他没想到,时初晓还是和四年前一样,死性不改。
在里面的呼吸声再次变得急促时,段穆声推门而入。
时初晓惊声尖叫,立刻挂断电话扯着被子遮挡身体:“段穆声!你来干什么!”
段穆声气笑:“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不是你死皮赖脸要我来见你?”
时初晓面上的潮红还没消退,心虚地拉紧被子,但想起刚刚那通电话似乎又让她有了底气。
“你最好赶紧和阮素华停手,我时家再怎么落魄,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她如果倒了,你也没有好下场。”
“段穆声,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可要不是已经被逼到绝路,时初晓怎么可能会低头给他发以死相逼的消息?
看来是她继父,已经给她想好路子了。
时初晓现在对他说这些话,也是为了骗他知难而退,主动放弃。
段穆声语气冷冽:“是吗?我等着那一天。”
到时候,后悔的到底是谁,自然分晓。
……
如今的时家没了时书闲,一直都靠时初晓继父撑着,他是个浸淫商界已久的老狐狸,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一边应对阮素华的同时,也不忘给段穆声使绊子。
三天后。
段穆声所在的明泽集团就发生了失窃。
几乎所有部门负责人的抽屉都有被翻动的痕迹,就连他这个总裁的办公室都被洗劫,丢失了好几份重要文件。
这样的损失根本无法估量。
董事会的问责电话一个接一个。
段穆声冷着脸吩咐助理:“去调监控,查查到底是谁。”
过了十分钟,助理擦着额头冷汗对他解释:“段总,负责管理监控的人说,这几天线路损毁,所有的监控系统三天前就已经瘫痪了,正在进行抢修,最快也要两天。”
段穆声听完,没再说话。
一番排除下来只有一个可能,集团内部出了奸细。
正想着,段穆声忽然收到一则匿名消息:【头疼吗?这只是开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但一定是时初晓无疑。
恐怕这时候,她一定在沾沾自喜,以为给了他一次重创。
段穆声看着手机里助理传来的监控画面,笑意不达眼底。
他听到了时初晓和她继父的那通电话,怎么可能不做任何防范?
那个被收买的奸细这几天疯狂探听集团的各种消息,也当真以为他没有任何察觉?
所谓的监控瘫痪,不过是迷惑人的手段,是他专门为时初晓、为时家布下的圈套而已。
时初晓注定要为她的自大,自掘坟墓。
他把这些证据发给了方恒,等待真正收网的那一天。
毕竟除了时初晓,还有另一个女人。
阮素华一步步设计将时家打压的濒临宣告破产的同时,同样也因为想要吞并时家缠上不少麻烦。
在确认时家已经彻底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同时,她终于有闲心开始向段穆声索取报偿。
“段穆声,你利用我做刀,让时家再也翻不了身,现在怎么说也该到了我收取利息的时候。”
酒店房间里,阮素华扯着他的领带,拉着他躺倒在床上,正准备开始上手时。
她的手机消息突然疯狂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