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的声音很好听，配上那样一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似是可以蛊惑人心。
季明夏脑中空了拍，一错不错看着程妄。
就像陈悦曾说过的：‘你别看没什么人敢追程妄，但实际只要他招招手，学校的流浪狗都要追到他面前摇尾巴。’
可此刻，面对着这样的程妄，和那句近乎恳求的话，她连半个不字都说不出口。
弹幕里也很有眼色地欢呼起来。
【这是表白了？这也太偶像剧了吧？】
【不是，这么帅的一张脸表白，我一个男的都要答应了。】
【楼上的，你这想法有点危险……】
弹幕一片欢腾，心跳掷地有声，季明夏看着眼前的程妄，眼眶酸涩。
分明是她胆小，是她退缩，可他却一次又一次毫不顾忌地奔向她。
她还有什么抗拒的理由？
“好。”
两人在镜头前深深相拥，被直播间上万的观众见证。
见证着他们珍之而重的幸福。
……
又和直播间的观众说了几句，季明夏就关了直播。
两人正打算回去，就听见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季明夏接起，直接开了免提。
刚接通，对面就传来陈悦心有余悸的声音。
“夏夏，听说刚刚苏洛洛一把火烧了我们之前的寝室，太吓人了，还好你让我们搬出来了，不然真的会出事的，她怎么跟疯了一样？”
昨晚，季明夏和程妄商量过后，就带着陈悦和另一个室友把寝室搬到了程妄空着的博士宿舍。
果然，苏洛洛最后会选择鱼死网破。
“她现在已经被警察带走了，这次事情太严重估计出不来了，你也早点回来哦。”
陈悦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季明夏关了直播，想了想，还是和程妄一起去了警察局。
到了现场，却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是裴越年。
半个月不见，他不像从前那般风光霁月，眉眼间多了几分疲惫。
见到季明夏，裴越年眼底亮了一瞬，旋即看见两人紧握的双手，又暗了下来。
“这是你的选择吗？”他问。
季明夏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感受到程妄的手寸寸收紧，安抚地拍拍他。
“你去外面等我，我马上就来。”
“记得我说过的，我不会丢下你。”
送走了程妄，季明夏才抬头，目光平静地看着裴越年。
从前有感情时，或暗恋或心痛或失望，她总是不敢和他对视。
可现在，一切都归于平静。
她缓缓开口，语气不疾不徐，像是面对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为什么不呢？我自始至终最想要的，不就是能手牵手吗？”
记得从前，两人在游戏里是第一情缘。
季明夏无数次给裴越年发消息：【我们是同城，要不要见个面？五一广场开了家很不错的咖啡厅，我想和你一起去。】
她说了很多次，爬山，看海，，看电影，坐摩天轮，她都想和他一起。
可裴越年永远都拒绝。
他当时想着小时候惊鸿一瞥的女生，却不知最好的，永远都在自己眼前。
“是我的错，如果我早一点发现早一点珍惜你，站在你身边的就能是我了。”
裴越年懊悔不已。
季明夏却淡淡看着他。
“裴越年，记得一开始，你说你想拿情缘任务的奖励，所以我们绑定了情缘。”
“后来，你让我摆正自己的位置，我们只是合约。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你。”
季明夏看着眼前的人，一字一顿地开口。
“裴越年，我们只是合约情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