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从前的事，我可以一件一件讲给你听。”
他很后悔，要是当时说明白，赵书语也不会去找什么私家侦探，也不会陷入危险。
归根结底，还是他没把她保护好。
至于那些从前，他也应该和她坦白，哪怕因此可能会失去陪伴她的机会，但她有知道从前的权利。
赵书语看着他缓缓摇头。
“我的记忆恢复了。”
一刹那，陆景川心跳顿住，胸闷得有些喘不过气。
赵书语低头。
“过往所有，我全都想起来了。”
陆景川倒在血泊的那一刻，她脑袋中出现无数散碎的画面。
那些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却没有被她抓住的思绪，一股脑地涌入脑海。
她和陆景川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还有她为了他所做的一切。
或是快乐或是痛苦，她全都想起来了。
好半晌，陆景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阿悦......是我对不起你。”
他知道，他给赵书语的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过去的。
赵书语却突然笑了起来，目光澄澈璀璨地看向他。
“陆景川，我原谅你了。”
女孩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透出微光，像是一束光，照亮陆景川心底灰暗。
陆景川红了眼眶。
“你......”
赵书语抬手止住他的话。
“或许你不相信，就算失忆，我身体和心理选择的人都是你。”
“你倒下的时候，我以为我要再次失去你的时候，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只想要你活着。”
“我以为我失忆就可以忘记爱你，可当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又不能控制地把你放进心里。”
她靠近陆景川怀里享受这“久别重逢”的温情。
没人知道，记忆恢复的那一瞬间，她宁愿自己死在半年前，这样，至少陆景川能好好活着。
庆幸江静雅那一枪没打到要害，陆景川还有救。
陆景川竭力克制住身子的颤抖，激动的声音中带着浓浓愧疚。
“我相信！赵书语，我比谁都清楚这种感觉。”
天人相隔的痛苦，和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比谁都明白。
“阿悦，从此以后我的命是你的，从前的亏欠，我用我的余生来弥补你。”
赵书语抬起头，看着陆景川的眼睛。
“陆景川，你还爱我吗？”
当初他和她说那些狠话的时候，她可真以为他恨透她了。
她现在想要确定，他对她是爱，不是愧疚。
陆景川毫不犹豫，眼神坚定而深情。
“从前爱你，以后也爱你，我只爱你！”
赵书语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不管有没有失忆，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彼此的心是不会骗人的。
所幸，最后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江静雅最后被送到精神病医院。
陆景川没有要她的命，对于一个失去一切的人来说，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地活着，才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至于江家，从他们选择背叛陆景川那刻开始，江城就再没他们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