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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掀开被子坐了下来。
  周新柔将书放下,却依旧抿着唇不说话。
  曾与伸手戳了戳她的手臂:“今天这样的日子,真的要一直跟我生气吗?”
  周新柔眼神一沉。
  从刚才见到安若水的时候,她心里就一直在泛酸。
  此时看曾与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又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
  可是,曾与现在是自己的丈夫,她看见他跟别的女人说话心里闷又怎么了?
  心里汩汩冒着酸水,周新柔索性伸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埋进曾与的怀里。
  曾与还没有反应过来,周新柔就笼罩了过来。
  她吻着他的唇瓣,又凶又急。
  直到他喘不过气,她才咬牙恶狠狠地道:“以后不准跟她讲话!”
  曾与稳了稳呼吸,明知故问:“谁?”
  周新柔低头看着他嫣红的嘴唇,想狠狠地吻他,又怕自己真的不知轻重伤了他。
  最后,她也只能轻轻碾压着他的唇,抽空酸溜溜地回答他的问题:“你的前妻。”
  曾与攀上她的肩膀,眼底都是狡黠的笑意:“好,不理她。”
  他的手下乡的时候长了不少茧子,但回了沪城之后,他用了不少东西,此时皮肤滑腻又细嫩。
  而她因为当兵多年,身上数不清的伤口,最后都变成了疤痕成为了她的勋章。
  当曾与的手摸过她背上的伤疤,她眼眸已经黑得不见底。
  又听他小声问她:“疼吗?”
  那一瞬间,因为他的这一句关怀,那些疼到难以入睡的夜晚以及生死之间的阴影,全都化作了泡影。
  周新柔没有回答,只是动作更加的凶了几分。
  后半夜,曾与浑身酸软的趴在床上,累得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周新柔端来热水,仔仔细细给他浑身上下都擦洗了一遍。
  然后才拥着他,轻轻吻了下他的眼睛:“睡吧。”
  她的怀抱很暖和,曾与窝在她怀里,不想动弹。
  他偷偷抬眼看着她的下巴,心里像是被泡在了蜜罐中。
  原来真正被珍视是这样子的。
  是哪怕她已经急不可耐,也会留心他的感受,问他会不会难受。
  是哪怕她也已经很累了,也会注意帮他清理……
  正想着,周新柔就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再这么瞅着我,今晚就别睡了。”
  知道她是在吓自己,曾与有恃无恐地拧了她一下,才闭上眼睛。
  第二天起床又是正常的开始上班,由着周新柔接送。
  跟结婚之前,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能是被周新柔吓到了,安若水也没有再来找过曾与,甚至偶尔遇见她也会扭头就走,就好像曾与是什么洪水猛兽。
  但她这样,也正中曾与下怀。
  钱兴腾和田翠芬也没来他面前作过妖,只是经常能听周围婶子们说,田翠芬经常会折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钱兴腾吃。
  曾与听了,也只是一笑而过。
  只是偶尔也会感慨,田翠芬真是一点也没变,却从来没有想过,生不了孩子的症结会不会在安若水的身上。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四个月。
  夏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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