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凛凛,却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游刃有余。
“你怕我动他?”
“我只是怕你们到时候一言不合又打起来,我不想再看你受伤了。”沈若汐回望过去,眸光如水波纹般湛湛。
陶屿澈身形轻颤了瞬,气势立马弱了下去,最后还是咬牙说道:“沈若汐,你别想玩我。”
“我玩没玩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沈若汐轻叹一声,“什么时候考虑你的安危也变成我的错了?”
陶屿澈细细注视着他,神色几经变换,最后归于平静。
“还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去做的?”
“最近没有了,你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辛苦你了。”沈若汐半撑着下巴,好整以暇道。
“我不累。”他更加凑近了些,直至抚上沈若汐的手,“你可以多给我安排些事情做。”
“急什么?”沈若汐好笑。
“你说过要等到自己手上的产业足以和江家并肩了,就和江诺离婚,”手上力道不断收紧,“你觉得我会不急吗?”
“哦?我好像是答应过你这么件事来着......”
“沈若汐!”
“你看你,一点玩笑都开不起,”沈若汐撇撇嘴,抽回了手,“真没意思,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陶屿澈还想再说些什么,沈若汐只回敬了一个眼神,他便不敢再强求。
只默默走到门口时,道了句“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随后离开了。
门刚一关,江诺就气冲冲地从里间冲了出来,一把拉过沈若汐的双手,带她到浴室里的洗手台前冲洗起来。
“轻点,皮都要被你搓去一层了。”沈若汐惊呼。
“你居然还叫他‘屿澈’!”江诺手上动作没停,“你叫我都是连名带姓!”
“你是两个字,他是三个字啊,”沈若汐无奈笑笑,“那不然我叫你什么?诺诺?小诺?太像女孩子了吧。”
江诺蓦地关了水龙头,碎碎念道:
“就不能叫‘老公’吗?”
......
离开公司,沈若汐应约来到那家咖啡馆。
虽然知道陶母肯定做过不止一件脏事,但当她拿到那本日志时,仍感到震惊。
而后日志公开,陶母很快就入了监狱。
人证物证俱在,她只得对自己的犯罪供认不讳。
当年陶母对沈母心生嫉妒,在勾搭上沈父后,特意挑在他出差的时候,通过家中电器引起了火灾,就想借此将沈母和沈若汐烧死在大火中。
可没想到当时的陶屿澈先行回了家,拼死将沈若汐救了出来。
审庭结束后,沈父一病不起,沈若汐在定期看望他的某天,去了沈母的墓地。
“妈,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但是那些伤害你的人已经得到了报应。”
她将白花献上,合眼默念了什么,听到耳边传来脚步声。
再一睁眼,已经是江诺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
“从护士那打听到的,谁看望病人包里会装白花啊。”
所有人都在说陶母的不是,沈若汐固然也明白她罪大恶极,可作为她能够耀武扬威的身后的人,沈父也是那个助纣为虐的帮凶。
现在沈父住进了医院,昏迷不醒,自己也算是替母亲报完了所有的仇恨。
扫完墓,沈若汐忽然想到:“陶屿澈呢?”
“已经打发他和沈云青一起去国外了。”江诺半开玩笑,“怎么,事情结束,要和我离婚了?”
沈若汐轻笑:“我这才习惯叫你老公,忽然又要改回去,感觉有点难。”
江诺搂住沈若汐,吻上了她的唇。
“那太麻烦,还是不要改了,老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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