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赫知秋用手指了指宋灵儿。
宋灵儿听后，皱了皱眉。
诚如她所言，赫知秋对宋灵儿来说就是存在于过去，纸面上的人。
她虽知道她，了解她，却并不真心想与她有交集。
因为，没有意义。
但，顾轩林不一样。
在赫知秋说出这话后，他内心触动无比。
“不，跟你在一起的十年，我是认真的，只是，只是你……”
说到这，顾轩林心头涌出无数情绪，仿佛曾被他遗忘的那十年仿佛又重新挤入了他的脑海要重新左右他的心绪。
赫知秋听后，喉咙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宋灵儿身上。
宋灵儿了然，点了点头：“你们聊，我去研究所。”
走之前，她不忘看了眼顾轩林：“有事电话联系，我一定会赶过来的。”
顾轩林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感激之情。
很快，房间便就只有他与赫知秋两人。
赫知秋抚了抚他的脸，温声道：“你在这边过的好吗？”
顾轩林微愣，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竟然是问他过得好不好。
细细思索起来，自从他回到现代后每天除了上班，便是跟宋灵儿待在研究所。
好像每天都在过着一样的生活。
顾轩林不禁眼眸一暗。
这样的生活同他被她囚禁在景阳宫的生活好像没有什么两样。
却同他与赫知秋在公主府时的生活，天差地别。
公主府时，他是自由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赫知秋从未说过半个不字。
甚至会陪着他闹，两个孩子顽皮倒也敬他。
可登基后，一切都变了。
顾轩林惊叹，感情的变化也可以如此快。
也可以如此慢。
就像他现在无法狠心将赫知秋一个丢出门外自生自灭。
赫知秋仿佛瞧见他在想什么，便问：“是不是宋灵儿待你不好。”
顾轩林愣住，失笑道：“我过得好不好跟宋灵儿有什么关系。”
话落，赫知秋跟听见人生喜事般，高兴笑了。
她缓缓道了一句：“那便好。”
旋即，顾轩林正了正脸色，问道：“你该跟我说你的身体是怎回事了吧。”
赫知秋见他一脸认真，便知道事情瞒不住。
她开始从头解释：“我为了见你，去寻了南疆国师，中了巫蛊之术。”
顾轩林点了点头，南疆巫蛊之术，他早就有所耳闻。
只是没想到，那南疆国师道行如此之深。
听完来龙去脉后，他问出心底的疑问：“你就不怕，我不跟你回去？”
赫知秋却摇了摇头，笑道：“阿林，我既然还能留在这个世界，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
说罢，赫知秋便举起那双完全变得透明的手。
“不然，你今天便见不到我了。”
顾轩林看着赫知秋残缺的身体，眼中染上一丝悲意。
“那，我送你回去吧。”
这样她的异样和伤口都会彻底好了。
赫知秋眼中闪着光亮，万分惊喜：“真的？”
顾轩林眼眸垂了垂，想起他与赫知秋的初见，想起了赫知秋无数个为他遮风避雨的夜，他们共渡的十年……
以及，他的良心。
他果然，无法忍心见赫知秋死在他身前。
闻言，赫知秋面色变了变，握紧他的手，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好，那我们便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