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肆和白浅走在后宫之中,未央宫位于天宫正中央,往日锦肆是不愿意慢悠悠的走的,只是今日身边有爱人陪着,她乐的自在,只是刚走到洗梧宫,就听见了里面闹闹吵吵的声音。
白浅和锦肆都是八卦的不得了的人,两人一对视,耳朵都竖起来听着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里面出现了大喊大叫的声音,还有摔东西的声音,锦肆一愣,随后唇角勾起一丝轻蔑地笑。
“姐姐,咱们两个进去看。”
白浅一愣,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吃瓜吗?
锦肆本来以为是哪个偏殿传出的动静,结果竟是夜华居住的主殿紫宸殿,这夜华好歹已经是太子了,宫中这般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嘻嘻,因为她就是不喜欢夜华,所以夜华干什么锦肆都烦。
门口的仙婢见了她连忙行礼:“长公主,上神。”
白浅挑了挑眉头:“这小仙娥还挺有眼力见的。”
“里面发生了什么,太子难道连自己宫中这一亩三分地都处理不明白吗?”
那小姑娘吓了一跳,连忙摇头:“不是的,是乐胥娘娘和素锦娘娘在里面,好像还有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公主,和......织越公主。”
我去,全明星阵容啊。
锦肆连忙咳嗽两声:“带本宫进去,真是没规矩,这几个人齐聚一堂是想把天宫闹翻吗?”
白浅默默给锦肆竖了个大拇指,就这么水灵灵的就闯进去了?长公主的权力确实挺大啊。
直到进入了内殿,织越还以为是哪个小仙娥闯了进来,一个茶杯就扔了过去,锦肆单手接了住。
“给你惯的?连本宫都敢打,看来本宫真是太给你们脸了,连本宫都敢打了,今天敢给本宫扔杯子,明天是不是就敢杀本宫了!”
锦肆的声音不大,却足以吓坏在场的人每一个。
乐胥见到锦肆心一惊,再看见锦肆旁边的白浅心彻底死了。
锦肆环顾四周,看着屋内的众人,冷笑道:“怎么,都哑巴了?见到本宫连句话都不会说了。”
乐胥赶紧站起来,向锦肆行了个礼,说道:“长公主息怒,织越是小孩子脾气,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素锦也跟着说道:“长公主,都是织越不懂事,她年纪尚小,还请长公主包容。”
织越吓坏了胆,她此时也不敢硬着头皮再任性了,天君宠她几分,夜华也不管她,但这九重天上谁都知道锦肆是惹不起的,要是惹了长公主估计都得被不知道埋在哪个乱坟岗。
“长公主饶命,织越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锦肆淡淡地说道:“你们在这里闹什么?搞得天宫不得安宁。”
刚才半天都没出声的穿着小仙娥衣服的人突然抬起了头,锦肆觉得她有几分眼熟,但想不起来她是谁了,白浅倒是再看见那小仙娥的脸后冷哼了一声。
“阿肆,这姑娘我们见过的,东海的缪清公主。”
白浅这一声阿肆让素锦织越这几个年纪小的半天说出来话来,至于为什么乐胥没有反应,她早就听过了啊。
当时还被锦肆罚了一顿呢。
“你这不是为难我,好姐姐,我哪记得了,我见过的人也太多了。”
锦肆微微瞥了一眼地上的缪清公主,那小公主眼神胆怯,却又控制不住的往她身上看,不过是一面之缘,而且这姑娘也不是来未央宫,来的是洗梧宫,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了。
亲爱的长乐长公主,未央宫她们也进不去啊,自从上次乐胥娘娘不小心进了椒房殿后,你就下令所有外人都不准进入未央宫了啊。
“你们既然在洗梧宫,丢的就是夜华的脸,别整天吱吱呀呀的,尤其是你,乐胥,身为夜华的母妃,你除了善妒说风凉话还会干什么?身为大皇子的正妃,你哪像个样子!”
乐胥低着脑袋。半天也不敢反驳一句,总之锦肆说话她就听着,敢反驳了连大皇子都得一边挨骂。
“至于织越,说说吧,你来洗梧宫干什么?”
织越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话,而后悄悄抬起眼睛看着锦肆那张不怒自威的脸。
“我.....我听说东华帝君在凡间历劫,连那个狐狸精都参加了!我就,我就也想去,便来求太子哥哥,结果太子哥哥不在,就见过了素锦娘娘正和这个缪清公主说什么,这个缪清说想进未央宫,素锦娘娘说她有办法......我就好奇什么办法 ,结果就听见素锦娘娘让这个缪清给长公主您下药!我我我我,我虽然平日无法无天,但您是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就拦了一下........”
锦肆与白浅对了一下眼神,白浅的眼神里写着浓浓的不满,正带着 几分责怪的表情看着她。
“.....织越,算你将功赎罪,其次,要对青丘的帝姬保持尊敬,忘了介绍了,我身边这位上神是青丘女君白浅,也就是本宫的未婚妻。”
织越算是踢到铁板了,她颤抖地看着白浅,对上对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吓得她连忙行了好几个礼。
“上神饶命!”
白浅也没责怪她什么,毕竟这小公主也算帮了锦肆一把,虽说锦肆可能根本不会 喝其他人递过来的东西,这缪清是想爬上凤榻想疯了吧?
“素锦,缪清,等本宫发令。”
“尤其是你,素锦,本宫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了,当时你引诱元贞那件事本宫没和你计较,结果你如今竟然还敢再犯!天君会保护你是吗!”
锦肆随手唤来了一个小仙娥:“告诉天君,本宫差点被素锦下药,让皇兄知道应该怎么办!”
说罢 ,锦肆没在理会她们心死的神情,转身出了洗梧宫。
只是刚出洗梧宫,刚才锦肆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全然不见,只剩下像一只大狗狗般求白浅夸奖的样子。
“我刚才处理的好吧?要我说就是天君太惯着她们了,我可不惯着,顺嘴的事。”
“素锦真的是素锦族的遗孤吗?素锦一族满门忠烈怎么就......”
白浅想起来七万年前那场大战素锦一族全族战死,那样的忠烈,为何会生出这样的孽障。
“......姐姐,我说不上来,是天君对不起她,乐胥就不是一个好母亲,但凡把她换一个人养说不定都会好很多,天君......呵。”
白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想起当年若水河畔的那场战争,素锦一族确实满门英烈,令人敬佩。
“不过善恶终有报,她做了这么多恶事,迟早会遭到报应的。”锦肆愤愤不平地说。
“嗯,我们也不必过多插手,相信天君自有定夺。”白浅轻轻拍了拍锦肆的手安慰道。
“也是,天君自然会秉公处理,我们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只是 锦肆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吐了吐舌头看着白浅。
“姐姐信不信,如果这次不是我插手,天君还是会包庇素锦?”
“他真就如此说的这般差劲?”
白浅皱着眉头询问,她之前也以为长公主和天君的关系很好,结果锦肆的话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不然呢?”
“整个天族,就没有什么不差劲的人,姐姐也不用在意,反正以后,我陪你到青丘,那里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