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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视线沉浸在那幅画里,也沉浸在闻澍逼真的画功里,她确实没想到堂堂晟弘总裁居然琴棋书画已占一项,难道另外三项也不错?
  闻澍手中笔未停,头也不曾抬,倒是愿意说话了,不过一开口就是“老艺术家”。
  “羡慕他什么?”闻澍勾出衣袖边缘线,“抛妻弃子?”
  此话一出,本就透着怪异的氛围逐渐不可控,任谁都不会想到闻澍一点儿不忌讳身世,大方到可以随口一说的地步。
  周韫算是会议室里除宋冕外,今天和闻澍接触最多的人,那张几乎看不见唇纹的薄唇,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像淬了毒,有点承受能力的人或许还能受得住,心理脆弱的人怕是被怼哭。
  会议室里尚且还有旁人,甚至还有对家,姜严彬自认为是长辈,晚辈不留情面开怼,老脸挂不住,好似在告诉所有人,刚才他说的话是在套近乎,人家闻澍压根和他不熟。
  “贤侄,我与你父亲早年关系不错,如今他去国外我们也时常联系,偶尔还会聊到你,他倒是说过你的脾气……”
  啪——
  钢笔用力扣在勾勒一半的文件纸上。
  周韫清楚地看见闻澍紧绷的下颚,那是男人不悦时下意识会出现的反应,更是怒火发出的倒计时信号。
  姜严彬浓眉紧锁,盯着纸张上晃动的钢笔,声线高了些许:“闻澍,就算闻老爷子在,对我们姜家那也是客客气气,你三番两次甩脸子不尊重长辈是何意!”
  “不想尊重,”闻澍重新执起笔,钢笔在纸张上摩擦出清晰地沙沙声,“楼下有投诉箱,每星期五会送到你口中的闻老爷子手里,快的话一周处理,慢的话遥遥无期。”
  周韫实在没忍住,偏头看向别处,唇角微弯。
  才发现姜严彬这样的人就该闻澍治他,一治一个准。
  姜严彬正愁怒气没处撒,面子丢了怎么找补回来,眼尖瞥见周韫偷笑,当下怒目而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战火莫名其妙烧到自己,周韫无语。两年前在周家,推开门的一幕时至今日都没法忘记。姜家夫妻俩极尽刻薄,若非他们执意要说法,或许她也不用跑到融城去,一待就是两年。
  新仇旧账一起算的念头涌入周韫大脑,她不是两年前处处受限,只能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了。
  周韫深吸一口气:“姜总,我出现在这里不需要你来置喙,闻总邀请我过来,我自然不能拂人家面子。”
  “闻总邀请你?”姜严彬掺杂怀疑的目光重新落回闻澍身上,虽说刚才有点小摩擦,但眼下他更急于知道答案,自动屏蔽那点不愉快,直言,“贤侄,你邀请她来的?”
  闻澍终于停笔,缓缓靠向椅背,转动椅子和她四目相对,轮廓分明的脸上透着一股慵懒劲,和刚才一言一行皆凌厉不同,此刻透着几分不务正业的痞气。
  他微微启唇,周韫盯着他的唇,隐隐约约能感到不是什么好话。
  “我什么时候邀请你来了?”
有他出面 去过四崎山吗?
  话音刚落,除白覃和宋冕外,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周韫,既不是两家公司的员工也不是晟弘的员工,她出现在这里确实不太对。
  白覃想为她说话,周韫伸手握住她手臂,轻轻摇头,等白覃忍下想解释的冲动,不亢不卑说明自己出现在此处的缘由:“闻总确实没邀请我,是我主动联系宋总助,告诉他有关豪利研发的产品涉嫌侵占他人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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