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收获了认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陆正烽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在此刻轻轻放下。
魏乐铮看着那几首曲子,简直是爱不释手。
指着其中一份道:“这个曲子尤其特别。”
陆正烽看过去,发现那不是他依照记忆写下后世的红极一时的曲子,而是他前世自己写的曲子。
他循着记忆写出来后,又稍微改动了一下。
本是用来凑数的,可以说是自己早期的曲子,却不知怎么竟入了魏乐铮的眼。
不由得有些好奇,追问过去:“为什么说特别?”
这么一下午相处下来,他已经发现魏乐铮的过人之处。
他看曲的眼光毒辣,对时下的流行风尚十分敏锐,一眼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隐秘之处。
因此这话,确实问得出自真心。
“这曲子哀婉,词却写得平实,分明是最简洁的文字,却字字入心。”
魏乐铮一边说,一边翻着曲子,指着其中一段,“这样悲伤情歌我看得也不少,但难得的是这一段。”
他拿吉他弹了起来。
音乐从他指尖倾泻而出,仿佛涓涓细流深入人心,接着空了一拍后陡然一惊,好像澎湃汪洋冲击着心灵。
“这段一扫前面疲软的态势,生出一种决绝的释然与洒脱,就好像有人死了又活,决心从头再来一样!”
魏乐铮越说笑容越深,“真是难得,你是怎么想出来?”
陆正烽看着他殷切的表情,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他自然是真的死过一回才生出决然的勇气与决心。
但这话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
陆正烽当即便转移了话题:“既然你觉得曲子不错,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港城?”
“明天就去!”
魏乐铮满脸都是迫不及待,还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下总能跟师哥交差了吧……”
陆正烽轻笑,转头与穆时溪告别:“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穆时溪点头,一双眼睛却黏在他身上,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门口。
他要出门,穆时溪还不肯放开他的手。
陆正烽无奈,看着她这粘人的模样笑得宠溺:“你这样拉着我,我还怎么去回去啊?”
他甩了甩手,却还是没甩掉这个橡皮糖,甚至那人还故意贴近了些许。
“亲一下。”穆时溪声音悦耳,透着笑意,“亲一下就让你走。”
陆正烽眉头轻蹙,有些不解,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恶劣地掐着她脸颊肉捏弄。
“你这是威胁,嗯?”
穆时溪不反抗,只踮脚让他动作,那双桃花眼里蒙上一层水雾,从上目线望过去,话语零碎。
“不是……威胁……是……求你。”
她一段话说得破碎,透着可怜地味道,陆正烽感觉自己在欺负人,不由得停了手。
“是求你亲一下……”穆时溪声音拖长,好像是撒娇。
陆正烽听得心软成一汪春水,当即叹了一口气。
“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拉过穆时溪,俯身下来,吻上她温暖湿润的唇畔。
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穆时溪还想追过来,被他一只手指制止:“不行哦。”
陆正烽眼眸含笑,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将她轻轻推开。
“我要回去和阿爸阿妈讨论你的事,留下痕迹就不好了。”
说完便抽身要走。
穆时溪只能暗暗攥紧了拳:“我和你一起去——”
陆正烽转身关上了门:“不用你,我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