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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惟没有躲,嫣然一笑。
  “我现在是生理期,孟律师还是忍忍吧。”
  “我没有那么饥渴。”孟镜挑眉,往后退了退。
  这话别说虞惟不信,就是他自己也不信。
  虞惟眼波流转,“孟律师把我拦路上,难道是有肺腑之言要倾诉?”
  “这是张邀请卡,如果有兴趣就试试。”孟镜把一个巴掌大的金色卡片塞到虞惟手中。
  虞惟漫不经心瞄了眼,瞬间兴奋起来,“是‘RD’设计大赛!”
  “RD”是国际上最权威的室内设计赛事,三年一次,要想参赛,必须拿到金色邀请卡。
  金色邀请卡每年发放不到十张,每一张都要经过层层筛选。
  就算得不到奖项,只要有了这次参赛履历,虞惟以后的事业也会加分不少。
  “能不能过初试,就看你的本事了。”孟镜点到为止,后续提醒的话没有再说。
  虞惟找到上面的序号,快速在手机上注册,出来一堆条条框框。
  里面对参赛作品有很多要求,需要回去好好研究。
  “一定尽力而为。”虞惟笑着看向孟镜,“多谢孟律师。”
  孟镜双眸微眯,与她的脸相距咫尺。
  “说吧,邀请卡的代价是什么?”虞惟红唇弯起,小脸儿娇艳动人。
  孟镜眸色渐深,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过虞惟的唇,“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虞惟伸手握住孟镜的手指,垂首低笑,“说清楚点儿,几次?”
  “看你表现。”孟镜话音带了两分戏谑。
  两人手指交缠,孟镜故意在她掌心挠了下,有种说不出的亲昵。
  她试着收手,不料孟镜越握越紧。
  “走啦,我今晚开始准备选题参赛。”她旁敲侧击提醒孟镜放手。
  孟镜起身,帮她关上车门,“记住,明天下班来锦绣里。”
  明明是不疾不徐的语气,她却听出不容置疑来。
  “好啊,记得让厨房多做几个菜。”邀请卡刚到手,虞惟不敢惹他生气。
  回阳光嘉园的路上,虞惟哼了一路的歌,连做梦都在笑。
  翌日,锦城最大的新闻是白玖凝和杨久安的婚礼。
  杨久安事业有成,四十多岁才结婚,娶的又是年轻漂亮有涵养的“名媛”,自然十分上心。
  婚礼奢华张扬,处处彰显着新郎雄厚的财力。
  虞惟从网上流出的视频看到,很多商界有头脸的都去了婚礼现场锦上添花,白美丽的嘴巴都快笑歪了。
  虞天德俨然一副慈父的派头,牵着白玖凝的手交给杨久安时,双眼泪光闪烁。
  坐在轮椅上的杨久安意气风发,白玖凝情绪平静,不露喜怒 ,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虞惟冷眼看完了婚礼的所有视频。
  下班后,虞惟开车来到周氏大厦。
  她把周庭的电话从黑名单拉出来,发过去条信息:【我在地下停车场等你。】
  三分钟不到,周庭从顶楼赶过来。
  出众的五官和气质本就足够吸引女人了,身上的深蓝色西装和浅色系衬衫,把男人衬托得挺拔,温润。
  虞惟冷笑,不愧是她爱过的男人,越来越人模狗样了!
  “惟惟。”周庭未语先笑,似乎已经把那三巴掌给忘了。
  虞惟绷着脸,把他留下的银行卡递过去,“收好。”
  “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周庭眸色晦暗,脸上的笑容已凝滞。
  “要不要随你。”虞惟说着手指一松,卡落在地上。
  周庭没有和她计较,弯腰捡起放到虞惟手中。
  同时,唇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别再折磨我了。”
  “拿走。”虞惟满眼决然,转身欲走。
  卡再度掉在地上。
  周庭追过去,挡住她去路,“我们心平气和谈一谈。”
  “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虞惟嘲讽地呲了声,“都结束三年了,何必再旧事重提。”
  一道清脆的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是华袖。
  今天的华袖穿了件黑色羊绒修身裙,还拢着块红色披肩,大气又华贵。
  微凸的小腹,晃得虞惟眼疼。
  “虞小姐都来到公司了,怎么不上去坐坐。”华袖笑意盈盈,弯腰捡起那张卡,“让我猜猜这是虞小姐的,还是我老公的?”
  “是我给虞惟的。”不待虞惟开口,周庭已沉声应下。
  虞惟知道,这种事越解释越麻烦。
  找到车子,拧开车门,华袖却款款走来。
  “我老公欠了虞小姐多少钱,说个数,让我这个做妻子的来还就是。”
  虞惟听得刺耳,笑着怼道:“你老公不欠我一分一毫。就是耐不住寂寞,以为弄点小恩小惠,就能约我上床。”
  华袖没想到虞惟如此直接,脸色煞白。
  “周太太怀孕了呀,以后千万把老公看紧了。”虞惟故意在她耳边小声道,“如果这个时候男人欲求不满,肯定会去外面偷腥的。”
  “不劳你费心。”华袖脸色铁青,但还是保持着得体。
  “华袖,我们回家。”周庭想尽快把华袖带走。
  虞惟目光不屑,从周庭和华袖身上一扫而过。
  随之坐进车内,启动引擎。
  华袖红唇微颤,恨恨盯着虞惟渐行渐远的车尾。
  “走吧。”周庭的耐心已消失,语气冷了许多。
  华袖神色平静下来,依旧大度得体,“不解释解释吗?”
  “我和虞惟清清白白,没什么好解释的。”周庭有些烦。
  尽管华袖气得快把后槽牙咬碎了,还是扬起那张银行卡,轻声问:“你如果真欠她什么,给她些经济补偿可以,总该告诉我一声。”
  “不会再有下次了。”周庭拧眉,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华袖追过去。
  从周氏大厦出来,虞惟开车来到锦绣里。
  今天孟镜下班挺早,陪孟璋在小区遛了会弯儿,又下起了五子棋。
  看到她登门,孟镜眉眼中都藏着笑。
  “虞小姐今天下班挺早。”他主动招呼。
  虞惟也半开玩笑:“孟律师的家宴,不敢来迟。”
  “这句话勉强对得起今天的晚餐。”孟镜的心情很好,又问,“RD的赛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暂时定了两个选题,二选一,蛮难的。真不行就抓阄来定。”虞惟扶了下额头。
  孟镜一愣,“这么重要的选题抓阄决定,也太随意了。把电子版发我,我晚上替你瞅瞅。”
  “好呀,那就有劳孟律师了。”虞惟照做。
  虞惟给孟璋带了一盒车厘子,小姨有些生气,说能来看孟璋她就很开心了,家里什么都有,以后不许再破费。
  虞惟只有点头的份。
  和小姨打过几次交道,虞惟挺喜欢这个性子沉稳的女人。
  上次无意中听保姆说,小姨年轻时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或许是在感情上受的伤害太大,至今仍是孤身一人。
  晚饭吃得十分和谐。
  孟镜有几次说话比较刺耳,虞惟看在RD邀请卡的份上,一并忍了。
  两人是同时离开锦绣里的。
  一人一车,一前一后。
  孟镜的车在后面,与她始终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
  穿过三条街,本该拐弯的孟镜依旧跟着。
  她不时地瞄一眼后视镜,孟镜的车竟然也驶入了阳光嘉园。
  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五分钟后,孟镜的车停在虞惟车子附近。
  虞惟抚了下散乱的长发,盯着刚下车的孟镜,笑意深深,“孟律师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虞小姐都说了,当然没有不喝的道理。”
  孟镜竟反客为主,朝虞惟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进屋后,虞惟脱掉外套躺沙发上。
  “厨房有烧水壶,饭厅的边柜上有白桃乌龙茶和速溶咖啡,想喝什么自己去弄。”
  “刚刚还说请我喝茶,被你骗上来就不管了。”孟镜站在客厅,打量起这套小居室。
  所有房间加一起还不如他两个卧室大,但收拾得很整洁。
  尤其是地板,可谓纤尘不染。
  “累一天了,先让我休息会儿。”虞惟甩掉高跟鞋,长腿搭在茶几上。
  “你不是要帮我选题嘛,拜托先去卧室帮我把手提电脑拿来,上面的东西比手机上更详细。”
  孟镜凝视着虞惟,唇角带笑,“我是来喝茶的,不是来做保姆的。”
  “举手之劳,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多废话。”
  虞惟挪了下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姨妈在身,不想动,今天去看孟璋也是咬紧牙关去的。”
  孟镜抿唇,去了卧室把电脑拿来。
  “孟律师真乖。”虞惟接过来后,顺便在孟镜脸上拍了下。
  孟镜嫌弃地侧脸。
  虞惟的选题定了两个,孟镜逐行逐字看完,给出很多建议。
  两人又从室内设计聊到RD近年的风格变化,聊得多了,虞惟发现孟镜也没有那么难相处。
  明明是个律师,对建筑设计的认知,比她这个科班出身的都深刻。
  这次聊天的整个过程,孟镜态度温和,还偶尔会笑。
  虞惟忽然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了。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
  “哪里不明白,我明天再打电话问你。”虞惟半躺沙发上,下了逐客令。
  孟镜站起,伸着胳膊做了两个拉伸,“太晚了,今儿我就在你这里将就一下吧。”
  “怎么将就?”虞惟有种不好的预感。
  “揣着明白装糊涂。”孟镜忽然俯身,把她圈在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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