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襄王特叫人排队买的,奴婢可没有支使常安。”珠儿忙道。听到这话,孙瑾宁停下手里的动作,神色变得复杂,不清楚襄王此举何意。但糕点确实不错,想来也是他感激之举。 燕北政将她送到王府门口后,便告辞了。 孙瑾宁站在门口,亲眼目送燕北政离开才转身回去。 然而此时武王刚刚解了禁足。 这两天接连爆炸的消息传到他跟前,武王只觉得自己好似被禁足期间,一切
燕北政将她送到王府门口后,便告辞了。
孙瑾宁站在门口,亲眼目送燕北政离开才转身回去。
然而此时武王刚刚解了禁足。
这两天接连爆炸的消息传到他跟前,武王只觉得自己好似被禁足期间,一切风向都变了。
先是襄王腿疾好了,后是景阳侯府被查。
虽然景阳侯跟自己没什么牵连,可是这两件事都跟孙瑾宁有关,在被禁足期间,他的人也查清了他接连受挫的事,都是孙瑾宁做的。
他还以为孙瑾宁背后的神秘力量是襄王,可是他的人查到的是来自江湖帮派的势力。
而襄王没有江湖势力的人脉。
虽然他不是很确定,但起码这件事是跟孙瑾宁有关系的,所以他断定,孙瑾宁背后还有人。
林家两位少将军被派去了边关,皇上明显在打压林家,他暂时不能跟林家继续牵扯了。
只能蛰伏,等待时机吧。
而襄王腿疾恢复的事,传遍朝野,求见的人又多了起来,但襄王并不打算接见任何人,以免让皇上觉得他野心勃勃。
孙瑾宁住进烈王府的事,传遍京中贵圈,但景阳侯被查的事,更是震惊贵圈,大家即使有心想跟孙瑾宁交好,但也不敢贸然行事。
而十天后,御前司向御前提呈证据,证明嘉城郡主确实是被毒害而亡,而当年克亲的流言也找到了那位大师问出口供,确实是受温氏收买。
这还没完,景阳侯这几年一直在外以慈善之名,向老百姓圈钱,都是温氏族人在谋划,还牵扯出生意上的命案,林林总总,有十数条罪名在身上。
不久,圣旨就下来,褫夺侯爵,贬为庶民,除了孙瑾宁之外,女丁及笄之后,送入教坊司为奴,男丁流放千里。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贵族圈子里谈及色变,尤其是听到孙瑾宁的名字,是又觉得可怜又觉得可怕。
甚至不少人直接不屑的说,孙瑾宁就是八字克亲,回京不过数月,景阳侯府满门都被流放为奴了。
孙瑾宁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养花种草,全然不理外头的事。
珠儿此时进来,手里又拿了几个盒子,找到正在院子里看书的孙瑾宁,笑道,“郡主,襄王又送来几样糕点,望月楼的第一批糕点。”
孙瑾宁淡淡看了眼那几个食盒,叹了口气,“不是让你不要去麻烦常安吗?”
望月楼的糕点实在好吃,但太抢手,很多人天没亮就候在门口等着开门买,去晚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每天还限量。
这样的饥饿营销,十分有效,孙瑾宁就是其中之一,确实是好吃。
而最近都是烈王府送来的,孙瑾宁也只当是下人偷懒,用人情去让襄王的人跑腿了。
“这是襄王特叫人排队买的,奴婢可没有支使常安。”珠儿忙道。
听到这话,孙瑾宁停下手里的动作,神色变得复杂,不清楚襄王此举何意。
但糕点确实不错,想来也是他感激之举。
正吃着糕点,宫里来了人,是太后宫里的人。
孙瑾宁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便迎上去。
“打搅郡主了,太后又犯病了,正怄气呢,您快随老奴入宫吧。”
“好,嬷嬷先行,我即刻就来。”孙瑾宁道。
自从上次见了太后后,她就不认假扮的那个奴婢了,非要找嘉城,最后半夜让人请了孙瑾宁入宫,这才安抚住了太后,陪着太后入寝,第二天进食都香了许多。
之后每次都是请孙瑾宁进宫,太后才肯好好吃东西,所以每次嬷嬷都亲自出来接她入宫。
只是这时间有点频繁了。
几乎每天都要她入宫一趟。
她也看过脉,身体还行,只是癔症严重,时常认错人,上回入宫就将她认成沈嘉城,碍于病情,她只能配合,没想到太后依赖上她了,一发病便需要她安抚才行。
抵达乾坤宫的时候,听见内殿里,太后正发脾气,嬷嬷心疼不已,赶忙上前,扶着太后的手,“太后,郡主来了。”
孙瑾宁赶紧上前,“母后,儿臣来了。”
嘉城郡主养在太后跟前,一直是喊她母后的。
太后这才安静下来,摸着孙瑾宁的脸,失而复得的神色,让孙瑾宁有些心疼。
“叫你别乱跑,上回跌入池塘,感染风寒几日都下不来床,你不记得了,听话着些,不然母后对不起你亲生父母啊。”
孙瑾宁笑笑,娇声道,“不会了,儿臣就在你身边,再不走了。”
太后一听乐了,“你这皮猴,你也肯跟我一直呆在殿内学女工?”
孙瑾宁一听,哭笑不得,女工她可不会,种种花草她就会。
说着话呢,宫人来通传,说是武王来了。
太后不太清醒,几位皇孙都很少来打搅,倒是武王,近日来的勤快,先前可没这么勤快的。
自从解除禁足,武王倒是乖顺不少,时常来孝敬太后,皇上见此,态度也软了些,他来的更勤快了。
“孙儿拜见皇祖母。”燕焕啸高声道。
太后皱眉,也没认得出眼前的人,只是疑问的嗯了一声,便问道,“这是哪家的孩子啊?”
“这是武王殿下。”孙瑾宁温和道。
“亲王里,何时封了一个武王?”太后更是满脸疑问。
孙瑾宁笑而不答,问应嬷嬷道,“太后可曾吃了午膳?”
“未曾,来人,正要传呢。应嬷嬷吩咐道。
“正好,本王也没有吃,应嬷嬷,加一副碗筷吧。”燕焕啸笑道。
饭桌上,气氛怪异,孙瑾宁伺候太后用膳,太后也让她用膳,武王坐在那,眼睛却锐利的盯着孙瑾宁。
好似像剐了她,她视若无睹。
等用完膳,孙瑾宁哄睡了太后,武王还未走,孙瑾宁神色有些不耐,知道他这是在等自己。
“殿下这几日来的这么勤,是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廊下,孙瑾宁神色不耐的看着燕焕啸。
“本王只是来看看祖母,难道郡主也要过问吗?”他讥讽道。
“这里没人,殿下何必惺惺作态。”
“当初退婚,是无奈之举,我希望你在皇上面前言明是你主张退婚,我是顺你的意。”他道。
“不可能。”
燕焕啸闻言皱眉,有些不悦,“你不怕本王报复?”
孙瑾宁抬眼,讥讽看着他,“你不是一直伺机报复吗?”
武王神色变得难看,攥紧拳头,强忍着怒气。
“之前,本王就太不把你当一回事了,才着了你的道,现在倒是让你在京中站稳了,本王真是后悔没一早杀了你。”
孙瑾宁顿时笑了,“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他派的人还少吗?有哪个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