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两人面前出现了几个热腾腾的大包子。季澜溪赞赏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业务很熟练嘛,以前没少来?”“哪里哪里,自从中了箭都有两年没来祠堂了,都生疏了不少。慕时韫嘿嘿一笑。季澜溪:“……”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给点阳光就能灿烂,给他三分颜色,他立刻就能开出个染坊。季澜溪不再理他,找了个角落大口啃着包子。两人正啃着,门从外面打... “谁敢动她!”慕时韫推动轮椅挡在季澜溪前面,“世子妃未曾回王府是因为我,在外面也是在为我寻找解毒的法子,王妃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是。”王妃冷冷看着他们,“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夜不归宿,她这是想毁了摄政王府所
“谁敢动她!”
慕时韫推动轮椅挡在季澜溪前面,“世子妃未曾回王府是因为我,在外面也是在为我寻找解毒的法子,王妃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是。”
王妃冷冷看着他们,“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夜不归宿,她这是想毁了摄政王府所有女眷的声誉!世子,你就算维护她,也该有个分寸!”
慕时韫道:“有没有分寸,还是等父王回来让父王决断吧!”
说着便拉着季澜溪的手转身欲走。
“站住!”王妃在后面叫道,胸口起伏得厉害。
“无论是什么原因,夜不归宿就是错,你们既然要等王爷回来,就去祠堂跪着等,要不然都像世子和世子妃这样,王府哪还有一点章程了!”
季澜溪和慕时韫最终还是被关进了祠堂。
天色将晚,两人一人跪在一个蒲团上,面前烛火跳跃,交相辉映;背后大门紧闭,冰冷异常。
本来依照慕时韫的身体状况,只要他不愿意跪,没人能强迫他,但是他还是选择陪季澜溪一起跪着。
“是我的错,害你受累了。”慕时韫伸手拉着她的手,耷拉着脑袋。
季澜溪道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以后再这么没义气,咱们就解约!”
慕时韫小声嘀咕,“知道了……”
他也是一时被太后和季家气昏了头。
他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娘子,那你这两日在做什么?”
“给你研究解毒的法子啊。”季澜溪回道。
“真的?”他还以为是她在搪塞王妃呢。
“当然是真的,本来想今晚就给你试验一下新药方的,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能回来……”
季澜溪回头看了一眼灰暗的天色,对于王府来说,王爷天黑了才回府,乃至住在宫里不回府都是常事,但是今天王爷要是不回,她的膝盖真要遭罪了。
王妃怎么说也得明天才能放他们回去。
“放心,我刚已经让玄锦去请父王回来了,要是速度快的话,或许还能赶得上吃晚饭。”
季澜溪疑惑问他,“王爷不是在宫里处理公文吗?”
说回来就能回来?
慕时韫:“我让玄锦说我又快不行了,他要是不回来,可能见不到我最后一面了。”
季澜溪:“……”
“我觉得王爷回来可能会打断你的腿。”
慕时韫无所谓道:“我说的是实话。”
到了晚饭的时候,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传来,季澜溪的肚子适时传出了叫声。
慕时韫看出了他的窘迫,笑道:“我也饿了。”
随即冲着门外的人喊:“外面有没有人啊?怎么还不送饭过来?本世子饿了。”
外面的婆子有些为难,道:“世子,您是来受罚的,这……没有王妃的吩咐,奴婢们哪敢偷偷送吃的啊?”
慕时韫眼珠子一转,冲着季澜溪眨了眨眼,然后又扬声对着门外:“本世子可不管,没有吃的,本世子今晚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外面的婆子一听,连忙想办法找吃的去了。
一刻钟后,两人面前出现了几个热腾腾的大包子。
季澜溪赞赏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业务很熟练嘛,以前没少来?”
“哪里哪里,自从中了箭都有两年没来祠堂了,都生疏了不少。”慕时韫嘿嘿一笑。
季澜溪:“……”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给点阳光就能灿烂,给他三分颜色,他立刻就能开出个染坊。
季澜溪不再理他,找了个角落大口啃着包子。
两人正啃着,门从外面打开了,一个暗卫进来,公事公办道:
“王爷有令,世子和世子妃行为有失,罚跪祠堂一日,今日的不算,世子,世子妃,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明日属下会来计时。”
慕时韫不屑地把啃了好几口的包子扔回篮子,
“就知道是这样!”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他一犯错,就让他跪祠堂。
季澜溪觉得王爷还真是够心狠,对慕时韫的身体来说,要是跪一夜,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呢,可见慕时韫是真不得王爷的心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父亲带娃,不死就行?
王妃这次也是彻底站在她的对立面了,以后她行事得更小心才行,不能再被王妃抓住把柄。
季澜溪推着慕时韫回蕴玉轩,一个丫鬟就迎上来,正是她刚从殷迟凌那带回来的,季澜溪给她取名叫空青。
空青的祖父是原先宫里的太医,后来全家被抄家才被卖了,季澜溪挑中她,就是因为她出身太医家族,对医术和药材的基本功都很扎实。
空青上前福身,恭敬道:“世子妃,世子的药已经抓回来了,要现在煎吗?”
“煎吧,你再去告诉莺归,让她去厨房端点吃的回来,还有,我要吃肉。”
晚餐时,季澜溪如愿以偿吃到了肉。
厨房现在已经过了饭点了,肉还是晚餐剩下来的,不过季澜溪也觉得就算是剩的,也比慕时韫那一桌素好吃多了!
吃完饭季澜溪就准备药浴了,这几天玄锦已经把她要的药房给装修好了,设备一应俱全,最让季澜溪满意的就是那个可以控制温度的浴桶了。
能控制温度,可比往里面加热水效果好多了。
慕时韫还是很抗拒那一股药味儿,但是在季澜溪的眼神催促下,迅速脱了衣服捏着鼻子泡进去。
“这次的药性是不是比上次更强了?”
他明显感觉到了皮肤的刺痛。
季澜溪控制着温度,“是啊,我加了点新药进去,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慕时韫闷闷地回了一声。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季澜溪说的“有点疼”到底是多疼了。
随着时间的加长,仿佛有密密麻麻的针同时刺入皮肤,慕时韫忍不住闷哼一声。
没过多久,慕时韫的额头和手臂上都渐渐浮现了青筋,豆大的汗珠混着水蒸气滑落,皮肤上出现了大片的红霞。
“忍着点,这些红色就是你身体里的毒素,排出来就好了。”季澜溪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擦着脸上的汗。
慕时韫点头。
控制好了温度,季澜溪时不时还会放点新的药材,倒点水进去,再用手搅一搅。
“噗嗤。”她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他在这受疼,她还笑得出来?
季澜溪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动画片里大灰狼煮羊的画面,嘴角的弧度根本控制不住。
慕时韫:“……”
“咳,其实也没什么。”季澜溪就给他简单地讲了一下动画片里的故事。
蒸汽模糊了慕时韫的眼睛,他看不太清季澜溪脸,但是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很轻,像在哄人入睡。
听着她的声音,慕时韫甚至觉得都没有那么疼了。
他身子微微前倾,桃花眼里含着促狭的笑意,
“所以娘子是想把我煮熟了,然后再吃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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