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把鸾枝的头发往后拢了拢,接着又紧紧抱住了鸾枝,鸾枝被她抱得窒息,轻咳了两声,那女子仍旧未松开,鸾枝正想挣扎,一滴热泪滚进了脖子中,鸾枝一愣,放弃了再做挣扎,那女子哭了一阵才停了下来,抱起了鸾枝。“母亲有些不适,今夜你与琝儿珲儿她们同睡。鸾枝答了一声是,知道了那两个女童的名字。女子摸黑把她抱进了隔壁房间,放到了其中一张床上,鸾枝才醒来不久,根本不困,但那女子放下她后并未直接离开,给她盖... “队伍遭到伏击,三哥与我是突围而出,这里不安全,再往前行些路程再说。”鸾枝一边听二人交谈,一边估计着时间,阿婧这个时候应该找来了。却说阿婧,放出金蝶去找鸾枝后便待在原地等法力恢复。尚未等到完全,却听得前
“队伍遭到伏击,三哥与我是突围而出,这里不安全,再往前行些路程再说。”
鸾枝一边听二人交谈,一边估计着时间,阿婧这个时候应该找来了。
却说阿婧,放出金蝶去找鸾枝后便待在原地等法力恢复。尚未等到完全,却听得前方杀声连天。阿婧唤了云来,往杀声传来的方向去。果然见正有两军交手,其中一方正处于下方,被另一队官兵围住,局面并未维持很久,从里面冲出一匹马来,上头坐了两个人,速度飞快。阿婧看了会儿,里面并没有鸾枝。
正在这时,金蝶飞回了一只,阿婧便循着踪迹去追赶鸾枝。到后确实有座宅院,此时阿婧的法力已经恢复过来,但宅中并没有鸾枝,只能循着剩下的一丝气息来找,却见她化成了五六岁的女童。阿婧施了法术向她传去暗语。
鸾枝这会已重回了车中,马车继续疾驰,耳中传来阿婧的暗语。
“静观其变。”
瞬间松了口气。
辎车行至一个时辰时鸾枝睡去,与其说是睡去,不如说是被颠得昏迷了过去,只觉得五脏六腑搅成一团。
与鸾枝一样待在车中的两位小姑娘也已睡去,三人互相依偎,直到又过了一个时辰,到了棘阳城,停在一处宅院前。
鸾枝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屋内虽点了灯但还是十分昏暗,床尾站着一人,鸾枝正欲惊呼,那人转了头过来,是阿婧,鸾枝忙坐了起来。
阿婧对鸾枝说:“此处是飞鹊镜中的世界。”
“飞鹊镜是什么?为何我会附身到此女身上?”鸾枝追问。
“人间传说,有一对夫妇即将分别,于是把镜子一分为二,每人各执一半作为重逢时的信物。但女子在丈夫离开以后与他人私通,属于她的那部分镜子化为鹊鸟,飞到她的丈夫面前,于是她的丈夫知道了她与别人的偷情之事。因此后人就在铜镜背后铸上鹊鸟,这种镜子就是飞鹊镜。那日秦女子为你梳妆时我看到了镜子背后。”
“是那秦女子以物为法器?”鸾枝继续问道。
“应当不是,那秦女子确实是凡人,她应当是把你我二人当作普通凡人,但没想到你并无肉体,把你送进来后发现你全部消失了去,所以又把我也给送了进来,这镜子应当就是把人的魂魄吸引进来,再吞噬掉一部分,既能达到目的,又可不令地府察觉。”
鸾枝点点头,又继续问道:“那我们还能出去吗?”
“我也不知,这镜子有些邪门,虽并未限制我的法力,可我也无法感知到它的存在,估计我们要先找到那面铜镜再说。”
鸾枝表示同意,把自己醒来后的经历一并说给了阿婧。
阿婧听后只略一沉思:“我的法力还在,能凝出他们的功罪簿,但还需要名姓,恐怕这事儿只能你去做了。”
说完阿婧又凝出一只金蝶,那金蝶飞到鸾枝枕旁的帕子上变成了蝴蝶图案。
“这界内空间极大,我这几日先四处查探,你是凡人肉体,若遇到危险可用这帕子挡一次,我便会立刻赶来。你若是查到线索便把这纸符撕开,我自会来寻你。”
阿婧从袖中掏出一纸符,鸾枝接了过来放在袖中。见她收起来,阿婧心下稍安,飞到屋外去了。
鸾枝正欲躺下,屋内又进来一人,正是先前的妇人,鸾枝本就是占她人身体,虽然知道眼前妇人是身体主人的娘亲,但还是没有开口,只睁着眼睛看那妇人。
进来的女子看到鸾枝醒着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掩下去,面上恢复了笑容。
“胳膊还疼吗?”女子声音轻柔。
鸾枝仍旧未开口,只摇摇头,方才醒来时就已经发现胳膊被人处理过了,剩下的这点疼痛对她这个鬼来说算不得什么。
那女子把鸾枝的头发往后拢了拢,接着又紧紧抱住了鸾枝,鸾枝被她抱得窒息,轻咳了两声,那女子仍旧未松开,鸾枝正想挣扎,一滴热泪滚进了脖子中,鸾枝一愣,放弃了再做挣扎,那女子哭了一阵才停了下来,抱起了鸾枝。
“母亲有些不适,今夜你与琝儿珲儿她们同睡。”
鸾枝答了一声是,知道了那两个女童的名字。
女子摸黑把她抱进了隔壁房间,放到了其中一张床上,鸾枝才醒来不久,根本不困,但那女子放下她后并未直接离开,给她盖上了被子后便守在床边,鸾枝见她这样,只好闭上眼睛,可能是这具身体的原因,她实在坚持不住,还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鸾枝觉得有些不对劲,周围仍是一片漆黑,自己睡前明明是在床上,抬起胳膊,又是熟悉的刺痛感,鸾枝忙收回了手。自己竟又被锁回了箱中。这家人是有什么必须睡到箱中的怪毛病吗?想到这里,鸾枝赶紧摸了摸袖中,好在先前阿婧给的纸符还在。
正想着,箱子被打开来,正是昨日的妇人,鸾枝被她抱起,刚从箱中出来,鸾枝便发现不对劲,这里是昨日的那间屋子,自己又回到了来时的那天!
果然,妇人又从昨日相同的角落里拉出两个小姑娘来,正是昨日见过的两个女童。这镜子到底搞什么鬼。鸾枝虽这样想着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仔细打量着屋中装饰,这是一间杂物房,东西很多,面上的东西鸾枝快速地一件件看了,并没有什么铜镜,就是不知道这些箱子中有没有。鸾枝正想着,瞧见阿婧也在,但其余三人却像没看见一般,鸾枝知道她应当是施了隐身咒。
同先前一样,妇人脚步匆匆,一行四人上了辎车,刚行出去,便听到阿婧传来的暗语说先前屋中没有那铜镜,她在宅子里再四处寻寻。
“阿姊,昨日我见到三姨母,她说父亲在棘阳,我们可是去找父亲的?”鸾枝先前知之甚少,只能用昨日所得套话。
“应当是吧,三姨母与母亲交流了很久,她不知与母亲说了什么,离开时还是怒气冲冲的。”说话的是珲儿。
“我还没见过三姨母生气呢。”接这话的是琝儿。
“母亲为什么要把我们藏起来啊?”鸾枝继续问,想着或许能多知道些消息。
琝儿摇摇头说:“不知道啊。”
“可能跟今早来家中的那些官兵有关吧。”还是珲儿比较靠谱。
但珲儿只说了这句话便没再继续。
鸾枝估计着时间,果然又听到昨日来追的那几人的动静,倒是丝毫不担心,接下来的事也同昨日一样,不过鸾枝下了车后趁着妇人包扎伤口的时间往外走远了几步,寻了个僻静的地方。
阿婧果然显出身形摆摆手,意思并未在方才的宅中找到。
但鸾枝已经想到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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