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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歌走后,君镜便开始看奏折。月拂泠跪坐在一旁研墨。研着研着,脑袋就偏到了君镜那边,盯着奏折上面的内容,很嫌弃:“日照充足,温差大,降水量中等,属温带季风气候,适宜种植小……种什么水稻啊?”说完立刻给了自己一嘴巴,“我这该死的专业本能。为了逃脱老头子的控制,她考研的时候考了农学院。就应了老头儿骂她的那句:你不好好学中医,以后就只有回家种地!于是她提前... 君镜:“……你现在是个短命鬼,比你命长是什么骄傲的事吗?”月拂泠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她一时不知该心塞自己短命,还是该心塞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本着千错万错都是别人错的原则,她给了君镜一个哀怨的眼神,不再看他
君镜:“……你现在是个短命鬼,比你命长是什么骄傲的事吗?”
月拂泠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她一时不知该心塞自己短命,还是该心塞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本着千错万错都是别人错的原则,她给了君镜一个哀怨的眼神,不再看他。
“这是怎么回事?”君镜问道。
钱来吓得脸煞白,“皇上饶命,奴才是带这小太监学学规矩,以免他在御前犯错,惊扰圣驾,请皇上恕罪。”
“学规矩能让人喊救命?”
君镜垂落,看着月拂泠的头顶,“在朕面前倒是放肆得很,现在怕了?”
月拂泠:“皇上好歹不打人,他们要打我。”
钱来大惊,“你胡说什么?皇上,皇上千万别听这死奴才胡说八道,老奴只是提他去学规矩,以防他御前失仪,这都是为了他好啊。”
说着,恨恨的剜了眼月拂泠,“你居然恩将仇报!”
钱来仗着月拂泠不敢说出赵美人,企图蒙混过关。
谁知道月拂泠从来都是水鬼,拖一个下水算一个。
“什么学规矩!你跟那个赵美人当着我的面商量要打死我。”
月拂泠抹着泪,“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啊,干活不给发月银也就算了,还要被侮辱,被侮辱就算了,还要挨打,挨打就算了,不,我不能挨打,呜呜呜……”
君镜:“……”
他看了眼钱来,钱来吓得湿了裆部,连连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知罪,求皇上开恩。”
君镜挥了挥手,“自去领罚。”
他看向月拂泠,“随朕来。”
月拂泠豁然站起,神清气爽,眼睫毛都没湿一根。
御书房。
君镜指着墙边的书架,吩咐月拂泠,“去将最上层的灰扫干净。”
月拂泠十分乖巧:“是。”
君镜与高歌走向偏殿,站在偏殿后,看着月拂泠背对着他们扫灰。
高歌继续禀告:“皇上,只查出此人在杀手组织中地位不低,可能是首领,在千福宫的杀手应当都听他指挥,但是否与六王爷有牵连,尚未可知。”
君镜看着月拂泠费劲踮脚清扫的背影,眼底氤氲着杀意,“地位不低,他迟迟不出手,到底是另有所图,还是未与背后主子谈妥条件?”
高歌摇头,“不知,臣联络江湖上的朋友问了问,据说这个组织十分强大,里面的人个个好手,尤其是他们的首领,不仅武功高强,脑袋也是一等一的聪明。”
君镜皱起眉,“是吗?”
高歌顺着君镜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书架倾斜,上面的书雨点般砸落,月拂泠抱头蹲在最下方,整个人被书盖住,嘴里一直发出“嗷嗷嗷嗷”的哀嚎声。
抑扬顿挫,持续到书掉完。
高歌默了片刻,“或许江湖消息为假。”
两个男人眼神复杂,看着那又聪明又厉害的刺客从一堆书里钻出来,小声嘀咕:“果然知识就是力量,这力量大到差点给我送走。”
君镜揉了揉眉心,“继续查,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所谋为何。”
“是。”
高歌走后,君镜便开始看奏折。
月拂泠跪坐在一旁研墨。
研着研着,脑袋就偏到了君镜那边,盯着奏折上面的内容,很嫌弃:“日照充足,温差大,降水量中等,属温带季风气候,适宜种植小……种什么水稻啊?”
说完立刻给了自己一嘴巴,“我这该死的专业本能。”
为了逃脱老头子的控制,她考研的时候考了农学院。
就应了老头儿骂她的那句:你不好好学中医,以后就只有回家种地!
于是她提前开始种地,少走了二十年弯路。
君镜若有所思的看过来,“不种水稻种什么?”
奏折上原本的内容是:北地之荒,在于干旱,白日极热,夜间寒凉,雨水比之江南偏少,偶有大雨,晴日居多。
北地干旱,水稻收成不好,因而闹了饥荒,于是朝廷决定修运河。
奏折后半段内容,正是讲修运河还需银两,要君镜再次拨银。
君镜一问,月拂泠反应过来,缩回去乖乖巧巧的磨墨,“奴才只是个短命的小太监,不知国事。”
君镜扯了扯嘴角,笑意冰凉,将奏折扔到月拂泠面前,“你可知这是谁呈上的奏折?”
不等月拂泠说话,他便道:“赵美人的父亲,赵正。”
“你可知赵美人为何那般跋扈?就是因为运河一事重大,而负责修建运河的正是她的父亲。”
君镜点到为止。
月拂泠一下就明白了里面的弯弯道道,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赵美人可是想她死。
这仇不报,她都对不起说她穿越活不过第一集的室友!
“你要说这,我可就不困了。”
月拂泠一巴掌拍在奏折上,刚要说话,对上君镜的眼睛,又萎了,撇撇嘴,
“少来了,听说皇上对赵美人情根深种,到时候美人一哭,皇上还得把我送给她撒气。奴才无能,也就只会研个墨。”
君镜看着洒了满桌子的墨汁,以及月拂泠一手的黑墨,和脸颊下巴上几条墨印,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默了片刻,道:“朕这墨条一千两一条。”
月拂泠大惊,“这么贵!”
她月银才五两啊!
君镜道:“朕对赵美人无意,只是需要赵正做事,才许她荣宠。你若能帮朕削了赵正的权,朕保证赵美人欺辱不了你。”
两人的视线对空中对撞。
月拂泠一脸严肃,“我怎么相信皇上你不会骗我?”
“你想朕如何?”
月拂泠皱起眉,伸出自己被墨汁染黑的小拇指,郑重道:“拉钩!骗人的变狗!”
君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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