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陪你去。尽管男人的语气很是不耐,但总归目的达到了,许以彤便耐心等着周五的好戏。许漾还沉浸在这份工作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感知到危险,给学生上完课,她背着古琴神采奕奕的走向会堂,准备旁听一下今天的交流会,刚刚落座就看着前面的一男一女十分眼熟,厉时律的背影不论何时她都能一眼认出来。现在她根本顾不上伤心,要是让厉时... 厉时律拿着汤匙的手顿在半空,他原本以为这个问题自己不会犹豫的,可真问到这个,他却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想许下这个承诺。“阿律?”许以彤攀附上他的手臂,让他脑海中刚要清晰的人影复又消散,他将女人的手拂下,把粥
厉时律拿着汤匙的手顿在半空,他原本以为这个问题自己不会犹豫的,可真问到这个,他却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想许下这个承诺。
“阿律?”
许以彤攀附上他的手臂,让他脑海中刚要清晰的人影复又消散,他将女人的手拂下,把粥喂到许以彤嘴边,“受伤了就好好休息,想太多劳心费神,不利于恢复。”
许以彤原本还带有些许希冀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来,她原本就是试探颇多,厉时律的顾左右而言他更是证明了她的猜测。
许漾,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还能让这个男人的心偏向你!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容不下你了,厉太太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见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厉时律微不可微的舒了口气,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抗拒给许以彤一个承诺,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相比于他在医院彻夜难寐,许漾倒是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如约来到医院。
她面带笑意,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情愿,反而是厉时律看到她真的来了,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以彤,昨天是我一时没控制好情绪,不小心伤到你,今天是专程来给你道歉的,希望你能原谅我。”她弯下腰,对许以彤鞠了一躬,做足了来道歉的模样。
许以彤一贯的形象当然不允许她不接受这番道歉,她假意扶起许漾的手,“姐姐,我们是亲姐妹,哪有隔夜仇的,反而是我应该给你道歉,昨天阿律的反应过激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说着,她攀上了厉时律的手臂,看上去倒好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在为丈夫的莽撞表达歉意。
即便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许漾还是不可避免的觉得这一幕十分刺眼,她收回手,面上努力装的云淡风轻,“你能原谅我就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她越过厉时律,对于这个永远在陪着自己妹妹的丈夫,她实在不该再抱有任何期待了。
从医院出来,就接到了宋泊简的电话,“许小姐,这段时间不联系,是不是找到新工作了?”
许漾轻笑,“找工作这事只能仰仗我的债主了,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有工作了?”
从宋泊简口中得知,汉诺威学院正在招一名小提琴代课老师,时间是一个月,不仅报酬丰厚还有机会和国外大佬交流学习,每一样都正中许漾的心意,因而她没有犹豫,立马应了下来。
不仅如此,宋泊简还将那把古琴送到了她的教室,抚摸着曾经的爱物,许漾觉得这应该是这段时间以来她最开心的时候了。
自从上次她出现在晚宴上,许以彤就猜到她和宋泊简的关系不简单,这次得知她去汉诺威代课,并且还是用的那把古琴,差点没气背过去,原来那天她的云淡风轻真不是装出来的。
可宋泊简和她能有多深的交情,会不惜得罪厉时律也要帮她拿到那把古琴?
“阿律,听说汉诺威学院最近来了很多有名的小提琴家,我住院的这段时间都要发霉了,趁这个机会,你陪我去见识见识好不好?”
接到许以彤的电话,厉时律扶着鬓角深吸了一口气,“以彤,我很忙。”
“再忙也要劳逸结合嘛,你就抽一个不忙的时间陪我就行,好不好嘛阿律,你知道我是很崇拜优秀的小提琴家的。”
要是厉时律拒绝,又怎么能让他发现她的好姐姐也在那里,许以彤只管撒娇,就算用尽全身解数也要让厉时律同意。
“周五陪你去。”
尽管男人的语气很是不耐,但总归目的达到了,许以彤便耐心等着周五的好戏。
许漾还沉浸在这份工作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感知到危险,给学生上完课,她背着古琴神采奕奕的走向会堂,准备旁听一下今天的交流会,刚刚落座就看着前面的一男一女十分眼熟,厉时律的背影不论何时她都能一眼认出来。
现在她根本顾不上伤心,要是让厉时律发现她在这里,那宋泊简在背后帮她的事也就随之暴露了。
于是她背起琴包,准备悄声离开。
“许老师,这场交流会你应该很感兴趣,怎么不留下多听一会儿?”
老外拗口的中文让许漾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厉时律自然也不意外的回过头来,四目相对,她几乎已经看到了男人眼中极盛的怒意。
“许老师?”
这几个字大概是从厉时律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尤其看到她身上那个琴包那么眼熟,宋泊简的那一句“微博美人一笑”如同魔咒一样再一次钻入耳中。
许漾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现在这张死灰的脸有多难看,她硬着头皮坐了回来,勉强冲台上笑笑,“麦尔先生,您继续吧。”
坐在两人后排,就算厉时律没有再回头看她,可她依旧如坐针毡,中间和麦尔的几次互动都是答非所问,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了交流会结束,她十分想逃离这个地方,但上次的教训告诉她,如果她真的走了,下场会更惨。
厉时律看到她还坐在那里,剑眉微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想想怎么解释你和宋泊简之间的关系。”
东窗事发,许漾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看来你是希望宋家就此消失?”
什么朋友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还斥巨资为她拿到这把古琴?宋泊简的心思昭然若揭,这个女人还想避重就轻。
赤裸裸的威胁让许漾暗自咬牙,可她应该怎么说她和宋泊简的关系,或者,厉时律想听到她怎么把这段普通的朋友关系描述的不堪入耳?
“厉总,不知道我这位朋友怎么得罪您了,应该有什么误会吧?”
宋泊简不知道从哪过来,看似是救场,可许漾知道,这无疑是放大厉时律的那股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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