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泛着红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恍若受惊的小鹿。对视的瞬间,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心也不受控制的狂跳,莫名的口干舌燥起来。他本只是想随便哄一哄她的,可好像一下子陷入了不可抗拒之中。 晏华惺忪的眼神和软糯的声音,让萧晏不自在地将眼神朝一侧挪了一挪。 随后干咳了一声,才又将头转回。 “醒了?这侯府千金都这么能睡吗——” 晏华没想到他这么一个冰山阎王似的人还会如此调笑别人,正欲笑出声,又
晏华惺忪的眼神和软糯的声音,让萧晏不自在地将眼神朝一侧挪了一挪。
随后干咳了一声,才又将头转回。
“醒了?这侯府千金都这么能睡吗——”
晏华没想到他这么一个冰山阎王似的人还会如此调笑别人,正欲笑出声,又猛地想起那会子在窗棂边目睹的那一幕。
瞬间笑不出声,没压住心里那口气怼了回去,“女子嗜睡殿下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说出这般无聊的话!”
萧晏愕然,顿了一顿,不明就里的看向晏华。
他不知方才自己在院内那番热络已被晏华隔窗看了个正着,还以为晏华是在计较自己晨间一声不吭走了的事。
他一心想让她归顺自己,不由得声线软了几分,俯下身子,朝晏华脸跟前贴去。
烛光摇曳,隐隐绰绰,他几乎与她面对面贴着,鼻尖都快要碰到了。
恍惚中他看见那张苍白的面颊忽起红晕,直漫耳后。
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泛着红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恍若受惊的小鹿。
对视的瞬间,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心也不受控制的狂跳,莫名的口干舌燥起来。
他本只是想随便哄一哄她的,可好像一下子陷入了不可抗拒之中。
这感觉似曾相识,头一次这般,还是十五岁那年初随自己的父皇在边关降敌之时。
他再也忍不住,开始肆无忌惮地用眼神仔仔细细一寸寸掠过那娇艳欲滴的粉颊,往白皙的脖颈间睨去。
每一寸,他都不想放过。
含着松木的沉沉气息越来越热烈的喷洒在晏华的脸上,她能感受到萧晏滚烫的呼吸正难以控制的在自己的咫尺流淌。
突如其来的指尖发麻和头晕目眩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片刻后,理智将她迅速抽离,她把头扭向一侧,用力将衾被往上拉了一拉。
“殿下请自重。”
气若游丝间,满是冷冽抗拒。
这一句话,让萧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他迅速直起身子恢复了先前端坐的姿势。
一瞬间,屋内陷入了沉寂。
漠然半晌,他才堪堪开了口,“你歇息吧,明日本王再来看你。”
“对了,你父亲那边已经派人去知会过了,你尽管放心养伤就是,其余事,一概不必挂心。”
看着萧晏离去的背影,晏华的眸中怒气愈甚。
他不怕受人非议,将在大狱中的自己救出,她以为他是喜欢自己才做出此等事。
可显然,并不是——
他已有心头爱,自己却还一心想着报他的救命之恩,真是可笑!
羽睫微颤,猩红漫上眼敛,她将头埋进衾被中,低声啜泣起来。
黑暗中,萧晏负手站立,静静的听着里间传来的啜泣声,几次想抬脚返回问一声‘可是伤口痛的厉害?’,却又被理智狠狠拦下。
廊下夜风习习,月色如水般潋滟的洒在青砖石上。
他沿着长廊缓缓漫步,身后余下一声声的叹息。
萧晏,你是大梁朝的二皇子,是要与太子争夺皇位之人,此等儿女情长不是你配拥有的,它只会牵绊你的脚步。
你若爱了她,便不舍再利用她——
一个人,他若不想负己,必定是要负人的!
舍弃吧!舍弃吧!谁让她生在了东镇侯府!
她注定只会是你的一颗棋子,不会是你的爱妻!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