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呵,若换作旁人早就跪下求饶,然而陆辞却依旧站的笔直,连脊背都未曾弯曲分毫。“不知臣何罪之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觊觎朕的妃子,妄图秽乱后宫,以下犯上,你还敢说你没罪吗!” “铿锵——” 一支箭被陆辞打落,紧随其后的是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箭矢破空而来,目标就是他们二人。 陆辞表面上的调笑早就消失不见,神色阴鸷冷漠,化作沙场上的魔鬼。 长剑出鞘,他轻松的应对
“铿锵——”
一支箭被陆辞打落,紧随其后的是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箭矢破空而来,目标就是他们二人。
陆辞表面上的调笑早就消失不见,神色阴鸷冷漠,化作沙场上的魔鬼。
长剑出鞘,他轻松的应对。
宋淮之武功也不差劲,倒是能跟他配合的很好。
但除了箭矢,还有无数黑衣人从天而降。
人多势众,两人渐渐有些吃力。
好在这时谨记皇上安危的许寂领着一大批人马迅速赶来才将他们解救出来。
眼看着还剩最后一两个黑衣人,许寂本来打算留两个活口盘问幕后真凶,奈何黑衣人是死士,直接服毒而亡。
危机解除,但先前宋淮之还是不慎中了一箭,很快嘴唇都变了颜色。
许寂脸色一变,“箭上有毒!”
他来不及多说,直接带着宋淮之骑马先行离去。
营帐内乱作一团,所有人的心都跟随着皇上的安危提了起来。
好在经过太医的抢救,宋淮之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因为这件事,那些打猎的人通通都回来了,现在所有人都被变相的关了起来,一切都得等皇上回来了再做决定。
宋淮之到晚上的时候才总算是醒了过来,将当时在场的许寂和陆辞都叫了进去。
宋淮之脸上毫无血色,身上的衣衫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可仍旧用白纱裹着左肩,他看向屋内的另外二人。
“此事可有眉目?”
许寂颔首,“此事还在调查中,还请皇上再给些时间,微臣定找出幕后真凶。”
对于自己的心腹宋淮之态度还算温和,“无妨,朕相信你,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查出真凶后务必前来告诉朕。”
“是。”
“你先下去吧,朕还有些话想要同陆将军说。”
“是,微臣告退。”
许寂离开后屋内只剩下两人。
宋淮之原本还算温和的面容顷刻间拢上阴霾。
“陆辞,你可知罪!”
一声低呵,若换作旁人早就跪下求饶,然而陆辞却依旧站的笔直,连脊背都未曾弯曲分毫。
“不知臣何罪之有?”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觊觎朕的妃子,妄图秽乱后宫,以下犯上,你还敢说你没罪吗!”
虽然他受了伤,但脑子还清楚的很,陆辞先前说的那些话已经足够他杀他几百次了!
“皇上,您后宫佳丽三千,有容贵妃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有崔贵妃这样善解人意的贤内助,如今微臣不过是向你讨要两个人罢了,又何必如此动怒。”陆辞非但不怕,还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大胆!”宋淮之气的脸色铁青,刚准备发作,却因为太过动怒牵扯到了胸前的伤口,顿时疼的闷哼一声,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陆辞就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道:“皇上,你若喜欢那兮嫔,不如就将柔美人让给微臣,总之也只是个身份低微的美人,也不打紧。”
“痴心妄想!”宋淮之忍着剧痛捂住伤口狠狠瞪他,“陆辞,你别以为朕纵容你你便可以无法无天,屡次对朕不敬,你可知朕随时都可以收回你的兵权,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皇上当然可以,但微臣为临安出生入死,鞠躬尽瘁,满朝文武皆知道微臣的忠心,若皇上突然杀了我,又如何平息朝堂的动乱?又指望谁替你扫定周国?”
虽然朝中的确也有其他将领,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超过陆辞。
陆辞率兵打仗多年,战无不胜,手段铁血狠辣,这才让敌国不敢轻易来犯。
更何况如今外戚当政,宋淮之若想彻底把握朝政便不敢轻易开罪陆辞。
所以他的确有这个资本狂傲。
“你!”宋淮之脸上的温柔面具彻底消失不见,眼底划过深深的杀意。
陆辞的确同他多年情分,可到底是一只翅膀硬了的雄鹰,迟早有一天会反咬他一口,不得不防。
陆辞全当没看见他的杀意,双手抱臂继续:“既然皇上舍不得割舍柔美人,那不如就将兮嫔让给臣,臣也是不挑剔的。”
“你休想,给朕滚出去!”
宋淮之现在完全不想看见他这张脸,冲外面怒吼:“王茂,给朕将他赶出去!”
陆辞见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挑眉,“皇上不愿意割舍柔美人,又放不下兮嫔,难道皇上两个都喜欢?”
这话就像是戳中了他隐藏在最暗处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宋淮之眼尾猩红,手指下意识抓住了被褥。
“你在胡说什么!她们都是朕的妃嫔,你觊觎朕的妃子,难道是想坐朕的这个皇位不成!”
扣上这顶帽子的确有些吃不消,陆辞也总算是收敛了些许,不在多言转身就走。
然而营帐却突然被打开,只见孟柯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直接往宋淮之怀中扑了过去,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究竟是哪个乱臣贼子竟然连您都敢伤,您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臣妾也不活了呜呜呜……”
夸张的演技让屋内的氛围顿时变了个味儿,就连陆辞都停下了脚步扭头一言难尽的看着宋淮之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儿。
他知道她不像表面看着那么乖觉,却也不曾料到她在宋淮之面前竟然是这一面。
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脑袋埋在宋淮之眼中,从侧面看可以看见她通红的鼻尖,还有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哗啦往下掉。
的确是我见犹怜。
不知为何,陆辞竟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碍眼。
他可还记得某个人上次亲口所说她是他的人,如今却可以如此深情的抱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腰。
骗子。
默默收回视线,他周身就像结了一层冰一样往外走。
孟柯抱着宋淮之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脑袋刚好磕在了他左肩的伤口处,疼的宋淮之倒抽了一口气。
孟柯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赶紧退出他的怀抱,眼中还挂着泪珠心疼的抚上他的胸膛。
“臣妾不是故意的,皇上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