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看到,在陆贺舟说出那句话之后,像个木偶般的姜晚,眼皮轻微颤了一下。顾津走了,他想,或许在万千心理病中,坚定不变的爱意才是最好的良药。他拉开车门,朝着陆贺舟的那栋公寓看了一眼,心里发出一声轻叹。 顾津有些无奈:“我造了什么孽,遇到你这么个损友,你知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干嘛吗?坏人好事这样的做法也只有你做得出!” 陆贺舟惦记着姜晚,没心思跟他闲扯:“去,看看她怎么了。” 顾津耸耸肩,走进客
顾津有些无奈:“我造了什么孽,遇到你这么个损友,你知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干嘛吗?坏人好事这样的做法也只有你做得出!”
陆贺舟惦记着姜晚,没心思跟他闲扯:“去,看看她怎么了。”
顾津耸耸肩,走进客厅,看到姜晚顿时一愣。
以他跟陆贺舟的关系,自然知道姜晚是什么人,这个时候他倒是不八卦了,而是凑近去看姜晚的状态。
半晌,他直起身子,神色严肃:“嘉木,她曾经有过很严重的心理疾病,现在复发了。”
顾津主攻心理学,他的话自然不可能有错,只是陆贺舟想不到,看上去坚强独立的姜晚,竟会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在他的认知里,但凡跟心理扯上关系的都会自己,对周围的人造成不小的负担。
他可以确定三年前绝对没有患病,那就是她消失的这三年间的事情了。
陆贺舟看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姜晚,脑子里念头转个不停。
是母亲的离世,还是因为他对她造成的伤害?亦或者,两者都有?
顾津还在给姜晚做着细微的检查,但姜晚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得多。
随着顾津脸色越来越认真,陆贺舟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他看向顾津:“她为什么会复发?”
“目前还不清楚,她变成这样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但这样复发的原因可能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巨大影响……陆贺舟,你劝你还是早些放手。”
顾津很认真:“一个患有心理疾病的人,会让你从身到心都觉得疲惫。”
说白了,顾津不认为陆贺舟这样的浪荡子可以有能力照顾姜晚,而他也不愿意看到陆贺舟沾染上姜晚这个无底洞。
陆贺舟沉默片刻,走到姜晚身边坐下,淡淡道:“不管她什么样子,我都受得住。”
顾津不赞同的看着他,很久后才意味深长的开口:“陆贺舟,你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他分明看到,在陆贺舟说出那句话之后,像个木偶般的姜晚,眼皮轻微颤了一下。
顾津走了,他想,或许在万千心理病中,坚定不变的爱意才是最好的良药。
他拉开车门,朝着陆贺舟的那栋公寓看了一眼,心里发出一声轻叹。
公寓里,陆贺舟看着仍是一动不动的姜晚,得知她的症状后,心底疯狂的咆哮逐渐褪去,他终于有精力坐下来喘口气。
只是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姜晚。
发病后的姜晚,不再跟他针锋相对,也不再对他冷言冷语,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感知。
陆贺舟不知道的是,此刻姜晚的世界,充斥着何等的兵荒马乱。
那个狰狞雨夜,其实一直在她记忆不曾消退,她见过世间繁华,那是第一次见到世间黑暗。
后来出国,最大的因素是母亲的病情,还有一点,那段时间,姜晚手机上的骚扰信息一天就有几百条。
她哪怕去医院给母亲拿个药都畏惧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