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听出他这话的歧义,心口像是被只大手给掀开了似的,“你……”想怼他,不想一眼撞见了他的神情,剩下的话就咽回了肚子里。赵辞深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游走间像是染了黑雾,眼里有欲,却又有很浓的情感。像是一贯克制的某种情绪在渐渐崩塌,但他的耳根仔细去看,竟也有微微红晕。如果说她的呼吸急促,赵辞深的呼吸也没稳到哪去,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 自己来? 赵辞深挑眉看她,“你确定自己来方便?” 阮念连连点头。 赵辞深也没为难她,将手里的药盒递给可她。她接过,却见他还坐在沙发上没有走的意思,愕然,“你……不出去吗?” “为什么出去?”赵辞深轻描淡
自己来?
赵辞深挑眉看她,“你确定自己来方便?”
阮念连连点头。
赵辞深也没为难她,将手里的药盒递给可她。她接过,却见他还坐在沙发上没有走的意思,愕然,“你……不出去吗?”
“为什么出去?”赵辞深轻描淡写地问。
阮念想说你不出去我怎么上药?但想着这话说了也是白说,赵辞深典型一副存心故意的模样。
赵辞深始终淡如清风的口吻,“你全身上下我哪没见过?”
一听他这么说阮念就知道,想让他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那就得当着他的面上药。
想想那个画面就……
如果让他上药,那她更是难堪,总之就是骑虎难下了。想了想,阮念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含笑,“我其实现在还好,也不是疼得厉害,药膏可上可不上的,所以……”
她将手里的药膏轻轻放在沙发扶手上。何必纠结谁上药的问题?干脆就不上了,忍着。
反正休息几天也会没事了。
赵辞深坐在沙发上,相当于挨着她坐。颀长的身体倾过来时近乎就压在她身上。
“如果我就是想上呢?”
阮念一激灵,心脏狂跳。
男人一点点压近,阮念慌乱,“宴少你不是……”
赵辞深手一伸手够了药膏,将她一脸的惊慌看在眼里,嘴角微微扬起性感的弧度。
阮念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一时间羞恼十分,打算起身,细腰被男人的手臂搂着,顺势捞了回来。
他拧开药膏,看样子是亲自上阵了。
见她又要动,赵辞深低喝,“坐好。”
阮念见他眉眼染了肃意,虽说是极其不想他给她上药,但也不想为此事触了这个男人的霉头。
就只能在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的。
见状赵辞深满意了,眉间的紧绷有了忪动。伸手解开她的浴袍,内衣褪下的瞬间阮念的脸一下就红了。
赵辞深分开她的腿,她不习惯,身体绷紧。
他伸手轻拍了她两下,“放松点。”
然后抬眼看她,语气略带揶揄,“这么紧,我怎么上?”
阮念听出他这话的歧义,心口像是被只大手给掀开了似的,“你……”
想怼他,不想一眼撞见了他的神情,剩下的话就咽回了肚子里。赵辞深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游走间像是染了黑雾,眼里有欲,却又有很浓的情感。
像是一贯克制的某种情绪在渐渐崩塌,但他的耳根仔细去看,竟也有微微红晕。如果说她的呼吸急促,赵辞深的呼吸也没稳到哪去,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
他搭在她腿上的手温热,平时都是岑冷禁欲的男人,手温这般就等同于动了情欲。
阮念之所以止住话头,恰恰就是因为窥见他眸底深处的情感。
像是痴迷。
痴迷于她,还是仅仅她的身体?
阮念想到这儿竟觉得自己好笑,他迷恋她的身体,这点毋庸置疑,而他经过今早已经身体力行地跟她表明了。
“分开。”赵辞深意外地没强迫,而是宽厚的手掌贴着她腿间肌肤轻轻摩挲,像是借以纾缓她的紧张似的。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像是情话般低柔,带着几分柔情。
阮念听了他的话,轻轻将腿打开。不是她被他嗓音和温柔举动所蛊惑,仅仅是因为她清楚赵辞深的耐性稍纵即逝,再不配合的话可能会引来他的不满,最后受苦的还是她。
赵辞深抬眼看了看她,见她漂亮的脸蛋晕了浅淡红霞,长睫微微颤抖,敛下落下的阴影尽量遮住不安和羞涩。
长发就松散在胸前,皮肤却是白腻似莲,纯真得很,眼角流转的波纹却是别人没有的媚。
纯和欲,她是尽数都占了。
“你……不是要上药吗?”阮念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轻声催促。
心底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赵辞深低笑,似乎心情挺不错,至少没因她的催促而不悦。他起了身,却于她身前单膝跪地,大手分别捏住她两只细白脚腕固定沙发两侧。男人大手虎口间的薄茧轻轻刺激了她脚踝柔软肌肤,引得她微微一抖。
他笑,似随口了一句,“小脚腕我都不敢用力。”
阮念这时才看他,大脑嗡地一声。
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此时此刻的姿势。
赵辞深许是上药方便的缘故所以单膝跪地,却让她再次想到了过往,想到了曾经的阿宴。
阿宴很与众不同。
这是整个虞家都公认的事,别看他只是个保镖,可阮念总觉得他骨子里有股子劲是旁人没有的,还有身上的气质,明明就是被父亲买回来的人,举手投足却有着贵气和不符合年龄的克制隐忍。
阿宴很骄傲,除了会跟她说话外,旁人想跟他说上几句话都难。有看上他的名媛姐姐几番对他提出邀请,他连搭理都不搭理。气得名媛姐姐跟阮念吐槽——
“你家那个阿宴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比虞倦洲还傲呢?不过就是个保镖而已,真当自己是名门贵公子了?”
可骂归骂,心里还是放不下阿宴,就总是恳求,好妹妹,把你的保镖让给我呗。
阮念跟阿宴说这番话的时候正好一脚踩在水洼里,漂亮的鞋子就此脏兮兮的。阮念那时候矫情,对身上穿的衣物挺洁癖的,鞋子脏上一点都崩溃。
阿宴知道她有这毛病,便去买了新鞋新袜为她换上。担心她脚踩地又会嚷嚷,于是他就单膝膝盖抵地,让她的脚踩在他腿上,方便换新鞋新袜。
等一切都换得漂亮干净,她很开心,娇笑着朝着阿宴伸出双臂,“背背。”
有阿宴在身边她总是懒得走路。
那天阿宴背着她往停车场走,天气不冷不热很是舒适,她趴在阿宴的后背上倍感惬意。她偏头说,“阿宴,我怎么觉得你又长个了呢?我现在看地面觉得好高啊。”
阿宴轻声回应,“是小姐挑食不爱吃饭。”
“你嫌我矮?”
“没有。”
“你就是嫌弃我。”
“阿宴不会嫌弃小姐。”他给出回答,又很小声地补上了句,“永远都不会。”
阮念那时候小,哪会听话听音?没把这番话当回事,嘻嘻哈哈地话题也就过去了。她又问他,“阿宴,你有妹妹吗?”
阿宴沉默少许,“没有。”
“我也没有哥哥。”阮念叹气,只有个天天气她的弟弟。“有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像很像哥哥,虽然我描述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阿宴,你能做我哥哥吗?”
阿宴这次没沉默,挺快回答,“不能。”
“为什么?”她偏头问,有点受伤。
因为不管在虞家还是在外面她都被很多人喜欢着,怎么阿宴不喜欢她吗?
阿宴的嗓音听着挺闷,也很低,“小姐成不了阿宴的妹妹,阿宴也不会把小姐当成妹妹。”
阮念挺伤心,抬手捶打他的后背,那时候她想的是阿宴根本不喜欢她,对她好只因为他的职责。
阿宴不管她怎么捶打都不放她下来,她就生气地说,“阿宴我不要你了!反正有别的小姐姐喜欢你,你去给她们当保镖吧!”
阿宴没说话,但很明显地箍她箍得紧,就任由她在他后背捶打闹脾气都不放下她。等回了车上阿宴将她甩到了后座,她气得眼睛都红了。阿宴却不理她,冷着脸开车。
那时候哪有人敢那么对她呢?她就委屈得哭,但哭得最根本原因是她觉得,阿宴不喜欢她,所以不想当她哥哥。
腿心处微微一凉。
阮念一激灵,从过往的记忆中走了出来。
赵辞深在给她上药,药膏先是涂在修长的手指上,然后再轻轻给她涂上。
许是含了薄荷,这一次感觉更加冰凉,她刺激地全身一缩,挺明显的。
赵辞深抬眼看她。
她小声说,“挺凉的。”
但涂上之后真能缓解肿痛感,挺舒服的。
赵辞深没说话,但再给她涂抹药膏之前总会在手指间搓温。
这次阮念又觉得热了。
她轻轻咬唇,将脸扭到一边,刻意不去看这一幕。
然而可以不看,但感觉很清晰。她觉得热的不是药膏,而是赵辞深的手指。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的,他涂抹药膏的动作很轻。
涂上之后他的手指还要很长时间停留,自上而下轻轻揉捏,一遍又一遍的。
几下阮念就不行了,“可、可以了吧?”
“药膏吸收才能起效。”赵辞深这么说着,修长的手指却愈发嚣张。
阮念几番想要收腿,却被他抬眼那么一瞧就打消了念头。她就只能忍受着他手指的轻揉细捏,渐渐的,她明显感觉到男人手指的不安分了。
冷不丁一激灵,身子没忍住猛地一紧。
男人闷哼一声,嗓音低哑暗沉,“这么喜欢夹?”
阮念欲哭无泪的,天地良心,这种恶意逗弄谁能忍住?
许是药上的差不多了,赵辞深撤回手指。阮念这边终于松了口气,再继续下去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折磨。
不想赵辞深却没起身的意思,盯着她,眼神渐渐变了。
意图明显。
阮念头皮发麻,男人这种眼神在经过今天凌晨后她再熟悉不过了。
刚想扯过浴袍起身就被赵辞深一把拉住,浴袍顺势落在沙发底下。
“今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