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送给先生和钟叔。钟叔说过,白玉兰代表着高尚又纯真的爱。它澄净似雪,清白高洁,会优雅的开,沉静的落,每一片花瓣仿佛都承载着一份雅致而又寂静的心事。- 次日,雨过天晴。 由于暴风雨过境,北萨尔现在最忙的,莫过于路边打扫卫生的的环卫工人,一辆辆洒水车不停息的工作,大卡车拉着许多鲜花树木,把这个川流不息的国际大都市装扮得繁花似锦。 北郊区,清风
次日,雨过天晴。
由于暴风雨过境,北萨尔现在最忙的,莫过于路边打扫卫生的的环卫工人,一辆辆洒水车不停息的工作,大卡车拉着许多鲜花树木,把这个川流不息的国际大都市装扮得繁花似锦。
北郊区,清风山度假村。
刚刚疯狂健身后的池江手里拿着两个鸡腿,走出健身房,户外空气异常清新,阳光明媚。
大口咬着鸡腿。
他看着胳膊上新增的几块淤青,落寞地嚼着鸡肉,有些难过,今天早上的拳击赛中,他又没有打赢先生。
池江深呼吸。
不过,打拳输给先生他心服口服。
而且,这里风景很美,好像很久没有感到这样的舒适和愉悦了。
这个度假村远近闻名。
青山绿水,远离城市的喧嚣,先生喜欢来这里谈生意,他自然也很喜欢跟着先生来这里。
只不过,先生向来是做正事。
而他这个空有一身腱子肉的粗鄙之人,就只能跟在先生后面,负责到处吃喝玩乐。
池江知道,这里是丹希财团十几年前建造一处旅游产业,发展至今已经驰名辉煌,但这里消费十分昂贵,来这的客人基本都是达官显贵,还得至少提前半年预约。
所以,平时的客流量很少。
他又咬了一口鸡腿,抬眸望去。
古典的田园装潢,优美又雅致,远处的山峦、湖泊还有一处处生机勃勃的草坪、林田,令人心旷神怡。
美景皆可尽收眼底。
连他这样的粗人都喜欢这种幽静清新的地方,更何况先生那种平日言谈举止都高雅翩然的男人。
鸡腿吃完了。
池江准备去找先生了。
他用手擦了擦嘴巴上的油,估摸着先生应该谈完生意了吧,走着走着,他忽然瞥到了路边茂盛的白玉兰花林。
他知道先生最喜欢的花就是白玉兰。
树林里,一朵朵白玉兰胜过那皑皑白雪,丝毫没有人间烟俗的味道,使人见了有一种出尘脱凡的感觉。
于是,池江走到树边,揪了一大把玉兰花。
准备送给先生和钟叔。
钟叔说过,白玉兰代表着高尚又纯真的爱。
它澄净似雪,清白高洁,会优雅的开,沉静的落,每一片花瓣仿佛都承载着一份雅致而又寂静的心事。
-
茶斋。
池江远远看去,就看到偌大的茶斋内,先生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在品茶。
有服务生在旁边吹奏着动人的丝竹声。
仿若高山流水,宛转悠扬,一阵清风徐来,让轻柔绵长的曲调更显幽深与高雅。
茶艺师坐在四方茶桌旁,慢条斯理的进行茶道。
茶桌上,和田白玉的精致茶碗质地优良,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芒,每一个小茶碗的表面平滑细腻,经过精心的打磨和抛光,造型设计高雅,看起来赏心悦目,价值不菲。
玉碗中,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碧液中透出阵阵幽香。
茶艺师将沏泡好的茶端给旁边这个雍容华贵的男人,语气毕恭毕敬:“纪董,您的茶。”
纪晏深前倾身体,两手接过茶杯。
他的手曲线优美,优雅而又修长,骨节匀称微凸,不难看出,是一双养尊处优又充满力度的手。
茶艺师起身,将第二杯茶恭敬地递给另外一个身份尊贵的男人:“许董,您的茶。”
许董事长亦是两手接过了玉茶碗。
坐在父亲身后的许意欢揪着旗袍的衣角,偷偷抬起了头,瞟了一眼对面的纪晏深。
她压着内心的悸动。
许意欢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不仅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手中的丹希财团垄断一片天地,打拳的时候更是势如破竹,像极了一位气吞山河、纵横驰骋的君主。
他年纪轻轻。
既是丹希财团的董事长,去年又正式担任了东国商联协会的总会长。
在整个东国,他的地位举足轻重,无论是身材相貌亦或是身家背景,都如此优越。
放眼四海她再也找不出比纪晏深更完美无缺的男人了。
她实在喜欢他。
这次能跟父亲来清风山度假村,是她求了父亲很久很久,父亲才勉强为难答应了。
但是,父亲告诫她,一句话都不能说。
哎,许意欢失落地喝了口茶,又偷偷打量了纪晏深一眼。
男人正在不紧不慢地品茶,眸色沉冷,却又清贵至极,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在商海中多年沉淀下来的稳重与成熟男性的魅力,一身强大的气场自动散发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力与压迫感。
只可惜。
这个男人仿若神祇,遥不可及。
父亲说,这么多年,纪董像个不婚主义,这个人一心只在工作上,从不近女色,也从未交过什么女朋友,凭他的家族背景,他可以随心所欲,不需要所谓的商业联姻。
许意欢看着白玉茶碗中的茶水。
玉碗光含仙掌露,金芽香带玉溪云,这清香甜润的茶,甘冽洁净的水,慢炖微煨的火,煮泡出浓淡不一的幽香。
不愧是一流茶艺师泡出来的茶。
这清风山度假村,果然名不虚传,大到整个旅游区的装潢,小到这一盏茶碗,都是顶奢的配置。
纪晏深竟然没有交过女朋友。
那岂不是,他的感情史上一片空白,连个初恋都还没有?
或者说,他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像他这样的身份地位以及深沉专一的性格,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若他真的有了心爱的姑娘,会怎么待那个心爱的姑娘呢?那个姑娘该有多幸运啊。
许董事长已年近六十,他注意到纪晏深玉碗中的茶水快喝完了,便主动接过茶艺师手中的琉璃小玉壶,前倾身体,一手扶着纪晏深手中的玉碗,一手慢慢提着茶壶倒茶。
他察言观色,试探着,笑道:“京华这个项目,不知道何氏集团的规划书有没有我们许氏做得细致,纪董你也知道,老何这个人啊,年纪大了,跟不上现在时代的变化了。”
许意欢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纪晏深,也不知道她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走了神,下意识把心里揣测的话直接问了出来:“纪晏深,你这样的人,也会有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