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师离去,沈安然坐在床边,拧干毛巾替谢亭深擦拭身子,目光细细描摹着他的轮廓。“谢亭深……你到底想做什么?”谢亭深再醒来时,已是半夜。窗外的月光倾斜洒落,谢亭深微微偏头,却看见沈安然靠在自己床边,沉沉睡着。 “这么久了都没追兵,那什么太子早就走了。” 谢亭深气息发虚,沈安然察觉到不对,回头看去。 他脸色苍白,眼下一片乌黑,额头更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再看,他胸口的伤口因为颠簸,血流不止。 “谢亭深……”
“这么久了都没追兵,那什么太子早就走了。”
谢亭深气息发虚,沈安然察觉到不对,回头看去。
他脸色苍白,眼下一片乌黑,额头更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再看,他胸口的伤口因为颠簸,血流不止。
“谢亭深……”
男人沉沉靠在她头,紧握缰绳的手也缓缓松开。
沈安然牙关紧咬,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旋即回过头去,握住缰绳:“驾——”
马蹄溅起飞泥,沈安然带着谢亭深进了最近的城镇,找了间医馆。
老医师给谢亭深处理完伤口,长叹一声:“让他多睡会儿,能撑到现在尚未猝死,也算大幸了。”
“多谢大夫。”沈安然将刚典换的银子给他。
老医师离去,沈安然坐在床边,拧干毛巾替谢亭深擦拭身子,目光细细描摹着他的轮廓。
“谢亭深……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亭深再醒来时,已是半夜。
窗外的月光倾斜洒落,谢亭深微微偏头,却看见沈安然靠在自己床边,沉沉睡着。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目光中带着几分庆幸。
谢亭深久久看着她,不愿移开视线。
忽地,沈安然一抖,睡意惺忪的抬起头,正好撞进谢亭深满是柔情的眸子。
男人一愣,心虚似的闭上眼睛。
沈安然看着他,思绪漂浮,还未回神。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推了推谢亭深:“你已然醒了,别假寐。”
“谢亭深,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又问。
“……”他不作声。
“你亲口所说,我若和亲,你不拦我,如今做这些又是为何?”沈安然拿起桌上放着,从他身上发现的镯子,继续问:“还有这个,你又想说些什么?”
谢亭深缓缓睁开眼睛,望向她,反问:“若我说,我后悔了……安然,你可愿回来?”
沈安然目光颤动,别过脸,语气淡漠。
“往事回首转头空。谢亭深,你对我并无情意。若只是因为承诺,大可不必如此费心。”
“我已非初见时的沈安然,不再需要你的庇护。”
谢亭深一时语塞,良久后,解释道:“我与柔嘉,只是逢场作戏。你若是因为之前拒婚的事气我,我可以解释。”
“你深知我与皇帝的仇怨,我若答应娶你,对你对我有害无益。”
沈安然嗫喏着,听他说完,神情悲伤:“可那日之后,你对我分明冷落了。”
“那是因为得知你之前骗了我,我赌气。再后来,又听见你对凤箫然说,你和我并无关系。”说着,他面上竟染了几分委屈。
“可你也说,沈景行比我更适合做皇帝……”
“皇帝面前,我若站你这边,不是把你往死路推吗?”
“还有那镯子……”
“我错了。”
听言,沈安然扑哧一笑,心底的芥蒂,却在此刻尽数消弭。
两人深深对视,沈安然率先开口:“以往,我也做错太多。”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懊悔:“我曾经为了自己的利益,欺骗、辜负了你。你能原谅我,我已觉得万分感谢。”
“安然,奉都我们是回不去了,你愿意跟我去冀北,去黑水军的驻扎地吗?”谢亭深眼中情意深深,他伸手给她戴上镯子:“我们在冀北,重新开始。”
“……我愿意。”
既然相爱,又何必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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