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所有和沈悦华有关的人。那时,主动靠近她蒋初初的人,似乎都是为了沈悦华。好像,所有对她有善意的人,都和沈悦华有关,主动追求她的男人,道德绑架的叔叔阿姨,主动和她成为好朋友的富家千金……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她的血。 “不会!”蒋初初决绝而又肯定的声音。 不容置疑。 沈纪年上辈子说过,他不认识沈悦华…… 她讨厌所有和沈悦华有关的人。 那时,主动靠近她蒋初初的人,似乎都是为了沈悦华。 好像,所有对她有善意的人,都和沈悦
“不会!”蒋初初决绝而又肯定的声音。
不容置疑。
沈纪年上辈子说过,他不认识沈悦华……
她讨厌所有和沈悦华有关的人。
那时,主动靠近她蒋初初的人,似乎都是为了沈悦华。
好像,所有对她有善意的人,都和沈悦华有关,
主动追求她的男人,道德绑架的叔叔阿姨,主动和她成为好朋友的富家千金……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她的血。
她献了一次。
又一次。
永无止境
沈悦华仿佛是个吸血的怪物,她需要源源不断的血液。
她明明知道自己患有凝血功能障碍,明明知道自己血型稀少,还要让自己像正常人一样,跑步、跳舞、旅行和朋友打闹……
她生活在阳光下,却把她拉进了黑暗。
每一次,沈悦华受伤,所有人都会找到她,不管是道德绑架,还是用各种方法让她心软,她最后都必须妥协。
她被囚禁、被殴打、被强迫,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让她给沈悦华献血。
她还必须表现的心甘情愿,笑着去面对,不过只是为了让沈悦华心里舒服,不愧疚。
她怕极了和沈悦华有关的人。
只要是姓沈的,她都会避开,而沈纪年是唯一的例外。
沈纪年保证过不会伤害她,也保证过他和沈悦华没有任何关系。
唯一一次。
她赌对了。
他保护了她。
那个世上,唯一一个肯保护她、爱她的人。
“报告!”
课上了一半,一个高个子俊逸的男生站在班级门口。
可不就是离开了半天的沈纪年。
数学老师被打断了讲解,显然有些不高兴,转头看向教室门口的人。
脸上一瞬间没了不耐烦:“沈纪年?快进来吧。”
门口,站着的只有沈纪年一个人。
蒋初初娇艳的桃花眼眯了眯,嘴角流露出了久违的笑,沈纪年怎么可能和沈悦华有接触呢,最多不过是姓氏相同而已。
沈纪年不会骗自己的……
沈纪年脸色依旧冷冽俊逸,大步往班级内走去,目光落到了蒋初初的脸上一瞬,便移开了。
压抑的心被松了绑,蒋初初并未在意。
“沈纪年手里拿的什么?”耳畔传来了同桌段菲的喃喃声。
蒋初初将目光移到了沈纪年的手上,晶莹的桃花眸紧缩,嘴角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宽大的手中捏着一个粉色盖子的玻璃瓶。
不是她的。
那个瓶子,很特殊。
整个一班都知道。
是魏革赔给沈悦华的。
她此刻耳边嗡嗡直叫,似有无数只蜜蜂。
瞳孔缩成了一团,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动作。
很快,她的期待被打得粉碎,拼接不成形状。
沈纪年站在了第二排,将那个被他抓紧的杯子小心地放到桌面上。
走之前,他又看了一眼安放好的杯子,才离开。
从她身边掠过时,沈纪年没有一丝停顿,绕开了她挡ʝʂɠ在前面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浑身上下僵硬的厉害,蒋初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收的那只僵硬的手。
“我就说,看见他和沈悦华课间一起在遛弯。”段菲在她耳边轻轻地抱怨声,她听着竟觉得有回声,一遍又一遍回响在脑海里。
还没有完。
她的周围,又响起了沈纪年的名字,而女主人公是沈悦华。
一遍又一遍折磨着她的耳朵。
“天呀!你真看到沈纪年抱起了沈悦华?”
“我亲眼看到的,他们都姓沈,说不一定是亲戚。”
“同姓的人多了去了,说不一定是另一种关系呢……”
“他们两个确实郎才女貌,挺般配的。”
……
她想封死耳朵。
却没办法阻止无形的音波穿过皮肤。
脑海中所有的画面被搅弄的粉碎,没一条清醒的线能够拉她出来。
上辈子。
这辈子。
她活得可笑。
她尽力去清醒,
试图找原因,找借口,找一切种种的可能性。
为那个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开脱。
或许,只是偶然。
只是巧合。
她的沈先生巧合遇到沈悦华,作为同学,结伴而行……
沈悦华受伤了,她的沈先生助人为乐,抱沈悦华去医院。
可越想,她越出不来。
她接受不了。
沈纪年不可以和沈悦华有牵扯,一丁点都不行,哪怕是碰到她的杯子,她都觉得恶心。
她怕极了这样的自己。
想来,她是病了,病得很严重。
她应该去治病的。
一节课又一节课。
蒋初初浑浑噩噩地看着黑板,眼神空洞地回答着同桌的关心。
她没去找沈纪年。
很巧,沈纪年也没来找她
终于下课。
铃声方起,她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离开教室。
与往常不同,她没背书包,没带水杯就离开了。
她浑浑噩噩地穿过大门、马路、小巷子。
没有停留,更没有在原定的路口等待那个人。
直接回到了家。
她不是太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她却知道自己应该冷静下来,她需要治病,打开荼蘼站,对自己进行了“滋养”。
用光了所有的鎏气值。
脑海清晰了很多,却更加痛了。
泪水顺着眼眶渗出,她无法制止。
回忆绕着她的神经一遍又一遍地流过,婚礼上永远保护她的承诺、无微不至的关爱、告诉她和沈悦华没有任何关系的肯定,所有的付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沈纪年会不会回来,总归,她知道必须等一等他才行。
问清楚,才是现在应该做的。
她已经治过病了,脑袋算是很清醒了。
客厅门被打开,那个高大的人冲了进来。
蒋初初抬起眼,直直地看着他,眼睛仍旧装不下别的。
“怎么自己回来,不等我?”来人喘着粗气,他有些狼狈,应该是跑过的。
他还是那样温柔,渐渐向她靠近,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躲开。
沈纪年这才发现她的不同。
她哭过。
男生黑曜的眸幽深的可怕,沙哑的声温和询问。
“怎么了?”
沈纪年小心翼翼伸手去碰,蒋初初依旧躲避。
他不敢再动弹,一向冰冷的眸滋生了一丝恐慌。
蒋初初似染红了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那双要抱她的手,她无比珍爱,今天刚碰了她最厌恶的东西。
她不想再碰。
“怎么了?”他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看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沈悦华,你认识?”原本软糯的声音增添了沙哑,似没有力气,柔弱得很。
沈纪年看着她,神情愣了愣,迟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