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韩璟也不由跟着傻笑起来。江琬有些乐不可支,但也到此为止。她收了笑,看着韩璟认真的道:“世子你很好,能被世子喜欢是江琬的福分,然而我与世子之间,最多只能为友,再进一步便无可能。”韩璟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他有些受伤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 江琬被吓了一跳,不由就往后退了半步。 韩璟见状,下意识的伸手去扶,然而手刚刚伸出来,就被人隔开了。 如意一把将江琬揽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忒!哪里来的登徒子?!” 韩璟闻言脸上一红
江琬被吓了一跳,不由就往后退了半步。
韩璟见状,下意识的伸手去扶,然而手刚刚伸出来,就被人隔开了。
如意一把将江琬揽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忒!哪里来的登徒子?!”
韩璟闻言脸上一红,连忙朝江琬解释道:“我……我不是登徒子,我是兴安侯世子,姓韩名璟,我们在琳琅坊见过的。”
他这么一说,如诗也想起来了,这不是在琳琅坊看自家小姐看傻了的那个二傻……贵公子么?
韩璟涨红着脸,又期待又忐忑的看着江琬:“你……还记得我么?”
江琬当然记得,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是长公主之子。
不过也不算太过意外,毕竟他管木掌柜叫木老头,显然是跟墨辞有关系了。
江琬欠了欠身,朝他行了一礼:“原来是韩世子,江琬失礼了。”
韩璟连忙摆手,面对着心心念念的人他有些紧张,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不、不、不失礼,是、是、是我冒昧了。”
一旁如意瞧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禁暗暗觉得有些好笑,默默站到了一旁。
江琬看着他道:“世子是路过此处?”
“不、不是路过,我、我一早就在这儿等你了。”
生怕她误会他是什么心怀不轨之人,韩璟又连忙解释道:“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江琬一脸疑惑:“世子为何要同我道歉?”
江琬有个小习惯,当她疑惑的时候,就会微微偏头。
韩璟看着她的偏头疑惑模样,一颗心顿时就狂跳起来,比第一次瞧见她时跳的还快!
她……
她怎么能这么好看,还这么可爱?!
见他光顾着红脸却不说话,江琬不由唤了一声:“世子?”
韩璟猛然回了神,连忙深深吸了口气,稍稍平复了下心情道:“昨儿个武安侯的三小姐的请帖,是……是我拜托她送来的,但我没想到,她居然会那么做。我……我就是……”
就是什么,他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江琬疑惑的眨了眨眼:“世子就是什么?”
韩璟的脸顿时更红了,他握紧了拳闭了闭眼,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定,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我就是喜欢你,想与你相识,所以才央了她下了帖子,可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做,我真的不是故意折辱你的……”
他的嘴一张一合,一副小心翼翼生怕被误解了的样子。
他的眼神很干净,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很干净,样貌俊秀,面红耳赤的模样,很是鲜活。
是从小被呵护着长大,有人兜底有人当靠山做基石,才会养出来的纯真和肆意。
与两世的她,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江琬不由笑了笑。
她一笑,韩璟好不容易才说流畅的话,顿时就磕磕绊绊起来:“谢、谢姑娘,是我太孟浪,所、所以……”
“不是。”江琬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世子不必自责,永誉侯府现在是这般光景,昨日之事迟早都会发生,与世子并无关系。”
听她这么说,韩璟心里的歉疚散去了些,剩下的就是对她的心疼。
他看着她,认真的道:“以后会好的。倘若有人再这样对你,你告诉我,我肯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孩子气的话带着罕见的真挚,不由让江琬心头一暖,她笑着道:“若是女子呢?”
韩璟闻言顿时尴尬了:“我……我不能揍女子,我……我只能悄悄帮你揍。”
听了这话,江琬顿时笑了。
难怪前世那么多小姐姐喜欢弟弟,谁能拒绝一个这么纯真可爱的小狼狗呢?
她一笑,韩璟也不由跟着傻笑起来。
江琬有些乐不可支,但也到此为止。
她收了笑,看着韩璟认真的道:“世子你很好,能被世子喜欢是江琬的福分,然而我与世子之间,最多只能为友,再进一步便无可能。”
韩璟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了,他有些受伤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
江琬朝他笑了笑:“世子知道我现在缺的是什么么?”
韩璟呆呆的摇了摇头:“不知。”
“我缺的是一个能帮我撑起侯府的人。”
江琬看着他认真道:“世子身份够高,却并无官职,靠的是长公主与兴安侯的庇护,而我,不仅无人庇护,还有幼弟需要抚养。我的祖母与两位叔父,世子稍稍打听便能知道他们的为人。”
“实不相瞒,侯府已经捉襟见肘,我现在出门是为了寻求生财之道。世子想必从未为黄白之物忧愁过吧?”
韩璟呆呆的摇了摇头。
“看,这便是我与世子之间的差距。”
江琬笑了笑:“世子这一生有人为你保驾护航,只需做好自己便可。可我却是要做护航的那个人,说句不恰当的话,即便我与世子两情相悦,可然后呢?长公主会同意么?兴安侯会同意么?”
韩璟闻言急急道:“他们会同意的,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我……我总有办法让他们同意的。”
江琬叹了口气:“他们确实不能将你如何,可我绝不会是他们心目中理想的儿媳,他们只需稍稍表现出对我的不喜,我就能被那些讨好长公主,巴结兴安侯的人欺辱,届时,世子能护着我么?能护着永誉侯府么?”
韩璟想说,他的父母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
可他也清楚,这世间最不乏捧高踩低曲意逢迎的,江琬说的这些,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他,确实护不住她。
韩璟头一次觉得,自己是那般的无用,也是头一次觉得,自己是那般的天真。
看着他耷拉下脑袋,整个人都灰暗下来的样子,江琬多少有些不忍,毕竟刚刚还是那么鲜活的一个少年。
再者说,他还是墨辞的外甥,又是帮过她的长公主之子。
江琬朝巷子口牵着马的小厮看了一眼,岔开话题道:“世子是骑马来的?”
韩璟点了点头:“嗯。”
“那世子的马术定然极好。”江琬有些怀念的道:“在道观之时,我也骑过马,入了京城之后便再也没骑过了。”
韩璟闻言眼睛一亮:“城北有个马场,我时常与三五好友一道去骑马,你……想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