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高寒澈去见了秦家小姐。对方的长相端庄又大气,性格也活泼,坐下就问他:“你是消防员啊,怪不得身材这么好。”高寒澈绷着下颚,不知道说什么。秦小姐也不介意,轻笑着和他聊工作上的日常:“听说你们经常会遇见一些很奇葩的事情,是真的吗?” 高寒澈神色淡淡的应下,心却像被刀豁出一个巨大的口子,不停的往外面冒着鲜血。 老人家的精力不太好。 高寒澈答应高父后,他就松了口气,沉沉睡去。 而高父本来就住在vip病房里,两张病床。 他耐心下来
高寒澈神色淡淡的应下,心却像被刀豁出一个巨大的口子,不停的往外面冒着鲜血。
老人家的精力不太好。
高寒澈答应高父后,他就松了口气,沉沉睡去。
而高父本来就住在vip病房里,两张病床。
他耐心下来,将高母哄睡之后才离开。
这个时节已经入冬,凌晨的街道上空荡荡的,一片萧条。
冷风吹的高寒澈眼睛痛。
他想起刚刚父亲话,又想到冯文婷,脚下难以抑制的朝着墓园的方向走去。
不知疲倦的,一步一步,隐入黑暗之中。
高寒澈走了三小时,终于在天色泛白之前,来到了冯文婷的身边。
他坐下,靠在冰冷的墓碑上。
冯文婷的遗照依旧笑的那么灿烂,甚至温暖的刺人。
高寒澈喃喃自语。
“很好笑吧,你活着的时候,我不准你把我们结婚的事情告诉别人。”
“现在你死了,我却跋山涉水的来找你。”
“我很想怪命运弄人,可现在看来,弄人的不是命运,是那个愚钝的我自己。”
“上天是在惩罚我吧,惩罚我没有好好对待你。”
“冯文婷你知道吗?那种爱人死去之后的痛感来的很慢,从撕心裂肺的大痛,再到生活里一些随处可见的小痛。”
“其实我也不怕你笑我,我有时候真的觉得,想跟你一起去死……”
“所有的人都在逼我忘记你,告诉我可以重新开始。”
“可死的又不是他们的爱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这叫我怎么重新开始?”
“冯文婷,这痛太难熬了,我好像都快要熬不过去了。”
他哽咽着,将这么多天藏在心里的压力全部宣之于口。
一直到天际泛白,高寒澈才停下。
他无力的抬头望一眼上边,深冬的天乌云密布。
地上草木凋零,四处尽是灰败和荒凉。
就像他此刻凋零的心。
……
中午,高寒澈去见了秦家小姐。
对方的长相端庄又大气,性格也活泼,坐下就问他:“你是消防员啊,怪不得身材这么好。”
高寒澈绷着下颚,不知道说什么。
秦小姐也不介意,轻笑着和他聊工作上的日常:“听说你们经常会遇见一些很奇葩的事情,是真的吗?”
“嗯。”
高寒澈应声,没有再多开口的意思。
秦小姐明白他是不想再继续深入了解,于是也不再多问,两人吃完饭,各自离开。
高寒澈没有归队,也没有去医院,而是顶着一身的疲惫去了孤儿院。
他之前有资助过这里,现在过来,是想领养一个孩子。
院长见大佬来,高兴的把孩子们都叫出来。
高寒澈轻声制止她:“不用,叫男孩就行。”
院长脸上的笑容一僵,以为这人是重男轻女。
“我太太去世了,我这个年纪,领养异性的孩童不太合适。”高寒澈出声解释。
院长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将男孩们都调过来给他过目。
原本所有人领养孩子,都是选一个最乖最听话的。
但高寒澈不一样,他选了个刺头。
话也没多说,他走到那小男孩面前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男孩倔强的抬起头:“走可以,但我不管你叫爸,我自己有爸。”
“行。”高寒澈转过身,面对着院长:“就他了。”
领养的手续很快办完。
高寒澈带着孩子上车:“叫什么名字。”
“李尘。”
“从今天起跟着我姓,就叫高淼尘,你不用管我叫爸,但是要管我爸妈叫爷爷奶奶,要像对你爸那样孝顺他们,能做到吗?”
高寒澈说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孩子定定的看着他,两个人对视。
许久之后,小孩点头。
高寒澈一点没耽搁,带着他直奔医院,到了门口才交待,“等下进去别说话。”
高淼尘学着他,冷着脸点头。
高寒澈带着他走到高父高母面前,轻声介绍:“爸,妈,这是我的孩子,高淼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