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种的樱花树开得很好,是我们这条街的一景。隔壁的小屁孩说你做的樱花寿司很好吃,还问我你是不是出远门了?”“曾经你还给我酿过樱花酒,我不相信你,也……不屑,当你瞎折腾打发时间,你偷偷塞了一小瓶在我公文包里……对不起,我扔掉了。”“樱花酒到底是什么滋味?你能不能再做一次给我尝尝?我一定舍不得喝,也一定永远记住那个味道。” 楚景舟再次去了宋晚乔的坟墓。 当初他不敢看她的尸体,草草的将火化事宜交给了徐书亦,没有过问。 此刻,看着墓碑上敷衍的“妻宋晚乔之墓”,楚景舟很想砸掉这块大理石。 请来高僧为晚乔和那
楚景舟再次去了宋晚乔的坟墓。
当初他不敢看她的尸体,草草的将火化事宜交给了徐书亦,没有过问。
此刻,看着墓碑上敷衍的“妻宋晚乔之墓”,楚景舟很想砸掉这块大理石。
请来高僧为晚乔和那个无缘来到人世间的苦命孩子做好超度,楚景舟就将骨灰挖出来,带回家,埋在她亲手种的樱花树下。
以树为碑,日日相伴。
做完这一切,他眼前一晃,仿佛看到樱花树下的秋千椅开始摇晃起来,上面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转过头笑眯眯的道:“阿舟,你回来了。”
“嗯。”他屏住呼吸,轻轻地回应。
怕惊走了那个身影。
从这一天开始,楚景舟照常生活着。
他按时上下班,似乎对除了工作和回家以外的事情丧失了兴趣。
这间屋子,他再也没让任何外人进去过,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冷情的楚总疯了。
他经常对着空气说话,就连吃东西,也是准备两套餐具。
“晚乔,今天我想吃芋头蒸排骨和宫保鸡丁,你也都爱吃吧。我知道,你从小就不挑食。”
“这个虾仁蒸蛋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对鸡蛋过敏,但也没到看不得鸡蛋的程度。”
“今天太阳很好,我把被子拿出晒一晒,我记得你喜欢被子被阳光晒过的味道。”
“啊,对了,最近有一部喜剧片不错,晚上我们一起看。从前我们在这方面总是看不到一起去,以后我都陪你看。我保证不瞌睡,好吗?”
“你的笑点真的很低,笑得我也睡不着啊。看在我这么迁就你的份上,偶尔陪我看一次我喜欢的电影,可以吧?”
“不看烧脑的,你脑子本来就不灵光。看恐怖片,害怕就到我怀里,你捂住眼睛,我捂住你的耳朵,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市区新开了一家台湾奶茶店,有你喜欢吃的烧仙草。我要老板放很多花生米,还有芋圆。垃圾食品?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
“你种的樱花树开得很好,是我们这条街的一景。隔壁的小屁孩说你做的樱花寿司很好吃,还问我你是不是出远门了?”
“曾经你还给我酿过樱花酒,我不相信你,也……不屑,当你瞎折腾打发时间,你偷偷塞了一小瓶在我公文包里……对不起,我扔掉了。”
“樱花酒到底是什么滋味?你能不能再做一次给我尝尝?我一定舍不得喝,也一定永远记住那个味道。”
“你别不当回事,楚家那个逍遥的甩手董事长,最近在给我物色女人了。我当然不会去见的,但偶尔总会不小心上他的当。”
“不过你放心,我都没理她们。说来也奇怪,我的记性很好啊,怎么就是记不住你以外的女人呢?”
“你说老头是不是太闲了,我把公司丢回给他,带你出去散散心,怎么样?你想先去哪里?”
楚景舟坐在秋千椅上,微微偏过头,像是在询问身边的人。
半晌,他才从自欺欺人的把戏中稍微清醒一点,呆呆地望着虚空放某处,眼底孤寂如千年古井。
心脏处像是结了冰,寒意弥漫在四肢百骸,阳光洒在他身上,也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活该。
活该他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