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内,水花荡漾,一击激起千层浪,活水流动,哗啦作响,一夜未停……一夜前,秦霜降还有意识的时候,是在浴池里,等她再醒来,人就已经躺在了床上。擖看着熟悉的床顶,她眨了眨眼,拖着酸痛的身板坐起身,索性这次他没因为心里不快而不让白蔻给她穿衣服。 等映水堂的聚会结束,已经是半夜了,但街道上依旧没有消停的意思,人来人往热闹不凡。擖 秦知蕴亲自将秦霜降送到门口,瞧着神色依旧是有些依依不舍的摸样,可一转头,便见丞相府的马车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不远处。
等映水堂的聚会结束,已经是半夜了,但街道上依旧没有消停的意思,人来人往热闹不凡。擖
秦知蕴亲自将秦霜降送到门口,瞧着神色依旧是有些依依不舍的摸样,可一转头,便见丞相府的马车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不远处。
是燕胥安。
他并未进去,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但显然,他是来接秦霜降的,只是在秦知蕴和秦江俶看见他的一瞬间,脸上的原本还带着的一丝淡淡的笑意瞬间僵住了。
兄妹俩相视一眼,接心照不宣的垂了垂眸,眼底闪过戒备,可看向秦霜降的时候,又换上先前的温柔和煦。
秦霜降主动道:“多谢王爷王妃款待,那今日,霜降就不多叨扰了。”
她乖巧的见了礼,同秦知蕴道别,带着燕芸香转头走到燕胥安跟前:“大人。”
燕胥安轻轻点头,眼神微转,犹豫片刻,才伸手牵住她的手,道:“走吧。”擖
秦霜降冲他一笑,被他扶着上了丞相府的马车……
映水堂门外,看着逐渐驶远的马车,秦知蕴脸上温柔的笑意也逐渐敛起,继而换上一副愁容。
她转头看向秦江俶:“阿兄,如果她不是怎么办?毕竟,这么多年了,说不一定,早就……”
她没将剩下的话说完,只看着秦江俶同样忧愁的侧脸,神色间有些难以言说的苦楚。
秦江俶默了默,收回目送马车走远的的目光,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否则,不是叫母亲平白丢了tຊ性命吗?”
此言一出,秦知蕴没在说话,只是默默地垂下眼帘,她无奈的舒了口气,转头返回映水堂时,忧愁道:“那我改日再找机会相邀。”
秦江俶没再说什么,只眸光深沉的看了一眼秦霜降离开的方向,也转头进了映水堂……擖
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是深夜,相比于灯会的热闹,马车停在丞相府前时,四周安静的能听见藏在茂密树叶间的虫鸣。
进了丞相府,燕芸香率先表明自己疲累,就借口回了院子,只留下秦霜降和燕胥安单独走。
他牵着她的手,一路无言,回到小院,率先白蔻已经同府中的下人备好了沐浴用的水。
烟雾缭绕间,耳边是潺潺的水声,偌大的浴池中引用的都是几里外的活山泉加热,带着淡淡的硫磺味。
他淌着池水往前,轻轻将她揽入怀里,宽厚的大掌探入池水中抚上她的腰肢,低头间,轻轻吻上她肩头的海棠花。
“今天开心吗?”
他声音微微哑,像是极度的隐忍。擖
秦霜降默了默,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声音轻细:“挺好的,除了楚公子,便没什么烦心事了。”
听到这里,燕胥安沉了沉眸,环住她瘦小身子的胳膊又紧了紧,在水中的大掌握住她的手,随即他低了低头,柔软的唇似有似无的磨蹭着她的脖颈。
酥酥痒痒的感觉让秦霜降下意识轻哼着推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抽空她浑身的力气,继而却听他低哑的声音轻声道:“楚晋书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以后他都不会来扰你。”
说着,他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转过来,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蜻蜓点水般接着是额头和鼻尖,再是唇瓣。
她微微仰着头,迎上他低下头眼帘微垂的眸,浴池内雾气蒸腾,比外头高些的温度让她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一记深吻剥夺她的氧气。
保持着仅有的一丝理智,秦霜降心中不免有些奇怪,按理来说,燕胥安是会质问她中途独自离开映水堂是要去做什么的。擖
可是他没问。
是因为他很肯定心里的答案,还是说,是他惯用的法子,等她自己坦白吗?
正想着,她忽感唇上一阵刺痛,像是惩罚一般他突然轻咬她的唇,她不住闷哼一声,猛然回过神,他已然退出她的口中,看她的眼神有些不满,出口的语气带着埋怨:“认真一点,这样都能走神?”
秦霜降怔了怔,心头止不住涌上一阵心虚,下意识垂下眼帘掩饰,燕胥安却并不依她,抬手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看他。
四目相对间,他喉结滚动,方才散去的暗昧气氛再次汇聚起来,他将她逼到池边。
浴池内,水花荡漾,一击激起千层浪,活水流动,哗啦作响,一夜未停……
一夜前,秦霜降还有意识的时候,是在浴池里,等她再醒来,人就已经躺在了床上。擖
看着熟悉的床顶,她眨了眨眼,拖着酸痛的身板坐起身,索性这次他没因为心里不快而不让白蔻给她穿衣服。
秦霜降靠在床上,视线落在窗子外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脑子正放空着,手里握着白蔻倒给她的水。
不多时,出门给她备水洗漱的白蔻着急忙慌的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怎么了?”秦霜降开口,声音还有些嘶哑,疑惑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白蔻将手里的书信塞到秦霜降手里:“这是方才奴婢打扫房间发现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放的,奴婢唯恐是写给夫人的,便没叫人轻易打开,一直受着。”
看她一脸紧张的模样,秦霜降有些纳闷儿,她没和任何人通过书信,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人会给她写信。
看着手里的信封,秦霜降仔细打量了许久,信封上没有一个字都没有,但却正好出现在她的房间,说不是给她的,想来可能性也不大。擖
稍作犹豫,秦霜降也没立刻打开信封,只先安抚白蔻:“我知道了,可能是先前我闲来无事自己弄的,你不用管,去备水吧。”
“是。”白蔻点点头,也并不怀疑,就起身见了礼,转头去办了。
秦霜降这才打开信封,展开折叠好的信纸,信里依旧没有署名,但入眼的第一个字,她就立刻认出来了,是秦天佑的字。
信的内容倒是很简单,就是约她丑时三刻相见,倒也没什么特别的。
秦天佑会再找她,这一点只是时间问题,她比较在意的是,他是怎么将信送进来的?
丞相府戒备森严,白天晚上都不容易出入,进进出出的人,哪怕是只牲口也得里里外外搜个遍,他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信封放进来的?
左思右想,她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丞相府里有秦天佑的人。擖
可是,是谁?
秦霜降看着手上的信,陷入了沉思,直至白蔻带着下人端着洗漱用的水进到屋内,她才将手中的信封藏起来。
洗漱之后,反复向白蔻确认过,她不在的时候没有人来过。
要这么说的话,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自然就是演芸香了,可不知为什么,她又总觉得,燕芸香不太像是秦天佑的人。
不管是从行事风格还是说话的语气,亦或者是她的目的来讲,她都不像是秦天佑会培养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