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来已经熟络的关系,因着方才不高兴,一时变得有些微妙。安安劝道:“你不用因此感到愧疚,他的手下已经找来,估计要不了两天就要离开了!”“是吗?”秋凉有些怅然。 容景别过脸,不想与她说话了。 这黑丫头,别的能耐不知道,这气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等到秋凉将药熬好,容景不淡定了:“你确定,你这是止血疗伤的药?” 他虽不是大夫,可受伤多了,久病成医,自己也有经验了。
容景别过脸,不想与她说话了。
这黑丫头,别的能耐不知道,这气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等到秋凉将药熬好,容景不淡定了:“你确定,你这是止血疗伤的药?”
他虽不是大夫,可受伤多了,久病成医,自己也有经验了。
这药闻着就还差两味药,定是这小黑丫舍不得钱,故意克扣了贵重药材。
秋凉也在喝药,她吹了吹药碗:“放心,我虽爱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会平白坑你的钱。
今日县城里头,有人在找抓红伤一类药剂的人,就连鞭炮炸伤的村民都要盘查,我怕惹麻烦,找了乡下郎中开的。
他家药材不多,七拼八凑的给开了这副药,虽说缺了两味药,可大体疗效还是有的,只是恢复的慢了一些,你多担待吧!”
容景捏着药碗的手紧了紧,没想到,都过了十来日,这些人依然不放过他。
“可我闻着,我这药和你手里的药大差不差,你不会穷的连人家的药,也要占便宜吧?”
秋凉仰起脖子,一口气将苦涩难闻的药汁喝了下去,一抹嘴道:“有伤疗伤,无伤补气养血,我气血两虚,你失血过多,大家都要补血,殊途同归一样的!”
容景看看她那巴掌大的小脸,再想想她所谓的补血,和自己的失血过多,这.....这他娘的是一回事吗?
他还在出神,秋凉突然低声道:“有人来了,你进屋去!”
容景诧异,他一个习武之人,尚且没能察觉有人靠近,她怎么就已经感知到了?
院门外,李二婶嗅嗅鼻子:“秋凉,你在熬药?”
秋凉低头不好意思道:“我那个....那个身上突然来了,来了就没完,裤子都换不过来,前儿去找大夫开了点药!”
她这也不算说谎,姑娘家一般都是十三四岁来癸水,她吃的不好,又时常在冷水里泡着,一直到十五岁过后才来癸水。
来了还不正常,今日一点明日一丢丢,肚子还疼的要死,一点都不正常。
安安说它有止疼的药,但不建议吃,还是要慢慢调养,毕竟治标不治本。
秋凉去年一共就来了两回,淅淅沥沥持续了大半个月,每次都让人生不如死,她得趁此机会,好好给自己调养调养。
李二婶自己也有闺女,自然晓得秋凉这是怎么回事。
她叹了口气:“你也怪不容易的,以后,多心疼心疼自己,毕竟身体是自个儿的!对了,我想问问你,你家地今年到底种不种?你婆婆有没有给你啥安排?”
秋凉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罗氏的地若是不种,李二婶就想接过去种,毕竟是熟地,以前她打理的也很好,下种就可以,不用费太多力气。
秋凉踌躇道:“我......我也不知道,家里没钱也没种子,回头要下种,还得找大娘和二婶你家借些种子才是,这都过完年了,婆婆也没回来,也没传个口信,我也不晓得,这地是种还是不种!”
李二婶拉着她的手:“你婆婆要是传了口信回来,你记得先跟我说一声啊!”
“好嘞,我一准儿通知你!”秋凉满口答应。
送走了李二婶,下午,李大娘又悄悄过来找秋凉说话。
等到晚上,就连方婶也偷摸过来了:“我先前就跟你娘说好了,要是这地不种了,就让我接着种,明年你们回村里来,好歹也能有现成的菜吃!”
秋凉望着这个一直监视自己的眼线,笑的很是热情。
“你放心,一旦我婆婆发了话,我回头就来找你!”
方婶满意点头:“嗯,不枉婶子平日待你好!”
方婶走后,容景不屑道:“还真是乡下人,为了几亩田地还各种招数都出来了!”
秋凉将晚饭摆上桌;“谁不为田地?皇帝老儿那么厉害,下头那些皇子皇孙争来抢去,不也是为天下地盘么?不过他们争的大些,小老百姓争个田边地角的,有啥差别!”
容景一怔,她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没错,说穿了,大家不都是为了抢地盘嘛!
“你那婆婆和男人,对你似乎不大好?”他斟酌着问道。
这些天,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说话间,容景也听了一耳朵,倒不是他存心想听人家闲话,而是担心秋凉无意中泄露他的踪迹。
秋凉筷子一顿:“阁下是有啥特殊癖好么?喜欢打听人家夫妻感情和家里关系?”
容景将筷子往桌上一拍:“你当我喜欢管你家闲事?不过是念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想着替你出头,你既是不识好人心,以后不提也罢!”
真是气死人了,他是多热心肠的人么?
不过是觉得这小黑丫身世凄凉,过得也太艰难了些,这才想着替她出头,将她婆家人收拾了。
秋凉心微微一颤,前世今生,这是第一次有人要为她撑腰做主。
不过,她不会让李家人就这么个死法的,她要让他们往上爬,远远看着唾手可得的月亮,到头来却是水中月镜中花,一切皆是虚无,那才叫杀人诛心!
两人本来已经熟络的关系,因着方才不高兴,一时变得有些微妙。
安安劝道:“你不用因此感到愧疚,他的手下已经找来,估计要不了两天就要离开了!”
“是吗?”秋凉有些怅然。
安安警惕道:“你不会对他舍不得吧?”
秋凉叹气;“肯定舍不得了,要不是我要避人耳目,还要去府城,真恨不得留他住上一年半载的,毕竟像他这样的善财公子可遇不可求啊!”
安安沉默了。
人家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你就想着拿几个碎银子,能不能把格局打开一点。
山村的夜,渐渐陷入一片寂静。
安安突然叫醒秋凉:“善财公子的随从来了,你要不要去瞅瞅?”
秋凉翻了个身继续蒙头睡觉。
她活腻歪了,才会想着去偷窥人家主仆见面,给人一个杀人灭口的机会。
“主子,可要属下去将那女子了结?”一个黑衣人跪在容景床前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