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即便心里存疑,面对亲眼看到的,也不能够否认。 江若乔比一般姑娘灵巧,脑袋好使,会做人。 可就是因为她太灵巧了,她自身散发出来的灵气,简直不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姑娘。 王城自已的媳妇儿就是乡下的,当初看上她,就是相中人长得白净儿,窈窕大个儿,但他媳妇儿有不少在乡下养成的毛病,他每天恨不得拎着耳朵纠正,她就是改不了。 贺司屿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两张大团结,指尖压在破旧的桌子上。 “够吗?”ᒝ “够,够了!”小伙子咧开一嘴大白牙,麻利儿把钱收了。“要我给你做什么?” 贺司屿眯起眼,“查一个人。” 小伙子拿笔记录:“姓名
贺司屿打开钱包,从里面拿出两张大团结,指尖压在破旧的桌子上。
“够吗?”ᒝ
“够,够了!”小伙子咧开一嘴大白牙,麻利儿把钱收了。“要我给你做什么?”
贺司屿眯起眼,“查一个人。”
小伙子拿笔记录:“姓名。”
“陈兴。”
“年龄。”
“19.”
“做什么工作知道吗?”
“先前在邮递局。”
“家住哪儿?”
贺司屿未再接话,眸色清冷的看他半晌,冷哼:“我都知道,用你查?”
“哈,除了查这个人,还有没有别?”
“找他要一幅画。”
“什么画?”
“你只管要。”贺司屿说完,不再逗留,两手插兜离去。
小伙子看着本子上寥寥无几的资料,吹了吹空气刘海,随即拿来络腮胡子戴上,另外一只手撑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江若乔下午回来,在巷子口转角碰到贺司屿,她本身是要给吉普车让路,但贺司屿放缓了车速,跟在她后面。
江若乔在前面对他笑了一下,继续蹬自行车,进来她先把车子停好,贺司屿的吉普也开进来。
“小雪,你回来的正好,这不……”王淑珍愁眉苦脸的过来说:“老爷子想吃一口烤鱼,我没做过,怕弄不好,你过来教教我呗,告诉我步骤跟调料?”
“行。”江若乔跟着王淑珍进厨房。
堂屋里,王城跟周鑫见夫妻俩回来,先后来到院子里。
“江营长,中午那会儿我们听老先生说,弟妹遇到点麻烦,咱们既然相识一场,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我俩帮忙的,尽管提。”
“不用,我会处理。”贺司屿神态傲然,越过他们向堂屋走去。
江老爷子就等他回来呢,站起来问:“你这边儿找到眉目了?”
“暂时没有,不过我已经派人去,很快就会有消息。”贺司屿很少给谁打包票,老爷子听他这么说,便放了心。
江老太太去邻居家打牌回来,进屋就眉飞色舞的炫耀:“跟你们说啊,我今天一杀三,赢了个大满贯,老周输的最多,今天啊,也让她放一回血!”
说完,老太太就开始东张西望,问道:“我孙媳妇儿呢?还没放学?”
“回来了,在厨房……”
老太太不等老伴说完,扭头兴冲冲的跑了,来到厨房,她神神秘秘的拉起江若乔的手,往里塞了一把毛票。
“奶奶,您这是……”江若乔诧异。
江老太太告诉她今天赢钱了,就想给她压个腰。
“你留着买好吃的,回头奶奶再赢了钱,还给你!”
“谢谢奶奶!”江若乔笑着收下。
因为知道老人是喜欢她,像寻常老人疼爱亲孙女儿一般,有好东西都偷偷给她留着。
院子里。
王城跟周鑫目不转睛的望着厨房方向,耳朵也竖起来老高,听着里头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周鑫压开了口:“哥,我觉得隔壁那个周老太太的话不能信,你看江家除了江营长对她冷淡,老爷子老太太,江先生跟江太太都很喜欢江若乔。”
王城即便心里存疑,面对亲眼看到的,也不能够否认。
江若乔比一般姑娘灵巧,脑袋好使,会做人。
可就是因为她太灵巧了,她自身散发出来的灵气,简直不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姑娘。
王城自已的媳妇儿就是乡下的,当初看上她,就是相中人长得白净儿,窈窕大个儿,但他媳妇儿有不少在乡下养成的毛病,他每天恨不得拎着耳朵纠正,她就是改不了。
然而,他仔细观察江若乔,她压根就没有那些坏习惯,干活干净又利索,尤其在乎她那双手,哪怕沾一点儿灰尘,她都要去水池子前清洗干净。
如果她要是长期在乡里生活,这样的习惯,那每天还不把手给洗破皮?
王城沉思了好久,周鑫后面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江老弟。”
饭后,王城叫贺司屿,想跟他单独说几句话。
贺司屿跟他来到外面,姿态高冷的站在月光下,“王先生跟周先生已经观察了一天,还有疑惑?”
王城知道他不抽烟,自已点了一根,放在嘴边吸了一口。
“江老弟能不能说说,你跟你媳妇儿认识的经过?”
“她在河边经过,不小心掉进水里,我救了她,为了报答我,她以身相许。”贺司屿像在重复证词,一点岔都没打。
王城点头,咬着烟嘴用力狠吸了一口。
徐徐吐出烟雾,他谨慎的使用措词:“其实我们家你嫂子也是个乡里人,她从小在农村吃惯了苦,嫁给我也没改掉省吃俭用的毛病,一两肉恨不得掰开分两顿,除了素菜,一道肉也不会做。然而弟妹晚上做的那道烤鱼,饭店里的师傅恐怕都不会,弟妹她是搁哪儿学的?江老弟,你难道就没有怀……”
“王先生。”贺司屿将他打断。
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的平静,但狭长凤眸里涌起来的暗潮,像随时都能将人吞噬进去。
“只完成你的任务就好,旁的,不关你的事。”
王城瞬间就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贺司屿看似在提醒,实际,却是在警告。
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所以贺司屿自已也发现,他身边的女人身份不对劲,那他还放心让他们过来……心里是怎么想的?
贺司屿警告完就走了,挺拔的身影进了屋,王城还站在月光底下,指尖的香烟眼看就烧到手。
“嘶!”
王城扔掉烟头,回过神,贺司屿屋里的灯已经黑了……
江若乔躺在床上并没睡着,白天见到年轻的徐北武,对她大脑的刺激很大。
就像是在一个完全陌生、孤立无援的世界里,找到了可以同路的战友,那种值得信任的依托感,让她倍感踏实。
正当她想着要在哪天请徐北武吃饭,忽然,整个床体都颤动了一下,便感觉有人躺在她背后,惊得激灵一下坐起来。
“贺司屿,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拉着,跌了回去。
贺司屿的有力的手臂压着她肩膀,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富有磁性。
“别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