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的碎片重重地砸在夜北枭身上,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夜北枭瞳孔一紧,喉咙像被扼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个字,而双腿也如同生了根挪动不了。他想去追南曦,告诉她自己没有撕她的画。 南曦走上前,不可置信地捡起碎纸。 她顷刻红了眼,抬头望着有些无措的夜北枭:“这是你干的?” 夜北枭回过神,忙摇头:“不是,我刚刚……” “你就算再对我不满,也不能毁了我的心血啊!”南曦哑声怒吼着。
南曦走上前,不可置信地捡起碎纸。
她顷刻红了眼,抬头望着有些无措的夜北枭:“这是你干的?”
夜北枭回过神,忙摇头:“不是,我刚刚……”
“你就算再对我不满,也不能毁了我的心血啊!”南曦哑声怒吼着。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夜北枭将画撕碎,她的心比分手那刻还要痛。
好像自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守护的十年感情和倾注了全部心情一起被他撕成了碎片。
不甘、愤怒、委屈和失望就像海浪淹没了南曦,让她觉得呼吸都分外困难。
那通红的双眼像是针刺着夜北枭的心,痛的他唇线发颤。
“曦曦,我真的没有。”
苍白无力的辩解让南曦有种回到了那天所有人认为自己差点泄漏公司机密文件的事。
夜北枭也和他们一样不信任自己。
然而现在她也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他。
南曦眼睫颤动,笑容苦涩:“夜北枭,你真是让我……后悔莫及!”
她将手中的碎片重重地砸在夜北枭身上,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夜北枭瞳孔一紧,喉咙像被扼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个字,而双腿也如同生了根挪动不了。
他想去追南曦,告诉她自己没有撕她的画。
可“后悔莫及”四个字好像将他所有的力气都抽掉了。
夜北枭抑着心尖的抽痛,低头看着手中的碎片。
仅仅一角,却有着让人感到春意盎然的颜色。
而那列娟秀的字似是在向别人表达写下这段话的人有多认真。
——遇见你的时候是寒露,但我从你眼中看到了春分。——
离开天晟后,南曦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当路过一家婚纱店,她停下了脚步。
橱窗内的婚纱洁白美丽,却让她觉得高不可攀。
眼泪在这一瞬再也忍不下去,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掉落在地。
南曦咬着唇,目光四处找寻着能让自己逃避这无法抑制悲伤的东西。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是张沫。
南曦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控制着抽噎接了电话:“张姐。”
“曦曦,你在哪儿呢?画找到没有?”张沫关切问。
闻言,南曦眼眶又是一涩:“对不起张姐,我可能……不能参加这次比赛了。”
还有两天就截止投稿,两天的时间她画不完,也再也画不出了。
张沫愣了几秒,声音拔高:“不是,曦曦,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南曦抿抿唇,顿觉哭腔快要藏不住了:“抱歉,真的抱歉张姐。”
她挂了电话,无力地倚着墙垂眸落泪。
许久,南曦才停住眼泪望向天空,哑声呢喃:“是我注定都过不了平稳的生活啊?”
另一边。
夜北枭将所有画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拼好后,胸口好像一瞬间就被填满了,然而那些裂痕却又像刀刃划着心。
“叩叩叩。”
敲门声过后,总监助理唐华走了进来:“夜总,您找我。”
夜北枭神色微冷:“这份文件怎么回事。”
唐华顺着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文件袋上,陌生的名字让他不由一愣。
“你怎么拿到这份文件袋的。”夜北枭语气凌厉。
唐华被他突如其来的慑人气势吓得脸色一白,慌忙解释来的路上不小心撞上了南曦。
可能是匆忙中拿错了,也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听到唐华的解释,夜北枭脸色更加难看。
如果不是唐华,那会是谁?
突然,许静的脸从夜北枭脑子里一闪而过。
他目光骤寒,双手紧紧握起。
下一刻,夜北枭突然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
唐华一怔:“夜总,您去哪儿啊,一会儿还……”
“通知下去,会议推迟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