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饿,黎粥夹起一筷子米线,草草吹了吹,便往嘴里送去,刚入喉时还有些烫,可吃到胃里却是暖的。这让她面色好了些,用极快的速度解决完了这锅米线,连汤都没放过。回到寝室,正打算掏出钥匙,却发现门是敞开的。 翌日,天刚蒙蒙亮时,黎粥从床上下来,洗漱完收拾东西准备出去。 刚搭上了门把手,身后便响起一道略微沙哑的嗓音:“去哪儿?” 黎粥心跳如鼓,听出是谁后,她镇定自若道:“去食堂买早餐。”
翌日,天刚蒙蒙亮时,黎粥从床上下来,洗漱完收拾东西准备出去。
刚搭上了门把手,身后便响起一道略微沙哑的嗓音:“去哪儿?”
黎粥心跳如鼓,听出是谁后,她镇定自若道:“去食堂买早餐。”
身后的人半晌才开口:“去买早餐为什么要带书?”
“咳咳。”黎粥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吃完早餐顺便去教室学习。”
生怕顾向昼继续问下去,她接着开口:“好了,我要出去了。”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几秒后又归于平静。
顾向昼紧盯着那扇门,眼底看不清楚情绪。
中午,黎粥没有回来,发消息没回。
下午,黎粥仍然没有回来,发消息依旧没回。
陈仰感觉室内的温度都低了不少,他搓了搓有些冷的身体,关掉空调,自言自语。
“怎么突然变冷了好多。”
“奇怪,黎粥今天是不是一天都没有回来,我本来还想问问他昨天的事呢。”
那两个字触动了某人的神经,顾向昼冷冷地瞥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书,出去了。
“外面热死了,怎么一个两个都爱往外面跑。”
“咦,怎么变热了。”
……
没有。
顾向昼不死心,将四楼的空教室看遍了,依旧没找到黎粥的影子。
他微喘着气,眼底如墨般汹涌,周身散发着森冷的寒意,像极了会移动的大冰块。
经过他的同学们都默默离远了些。
要么黎粥下午去了别的地方,要么自始至终就没来过教室。
他在躲他。
·
图书馆
黎粥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不知不觉忘了时间。
“闭馆了,没出去的学生赶紧出去。”图书管理员催促着大家。
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晚上十点了,黎粥微微讶异,现在回去他们应该都睡了。
她心底窃喜,哼着歌收拾好书本,出了图书馆。
刚下楼,肚子里便不断传来响声,黎粥抿唇揉了揉久未进食的胃,脸色有些难看。
以后还是得随身带点吃食。
好在食堂距离关门还剩半小时,黎粥毫不犹豫地叫食堂阿姨给她做了一份砂锅米线。
辣辣的红油漂浮在米线汤上,配菜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边,香味诱人,勾的她口水直流。
因为太饿,黎粥夹起一筷子米线,草草吹了吹,便往嘴里送去,刚入喉时还有些烫,可吃到胃里却是暖的。
这让她面色好了些,用极快的速度解决完了这锅米线,连汤都没放过。
回到寝室,正打算掏出钥匙,却发现门是敞开的。
她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将帆布包放在床上,摸着黑去了浴室。
由于寝室几人早已睡了,为了不发出响声,黎粥没打算开淋浴头洗澡,只用桶慢慢接了一点热水,简单擦一擦。
顺利弄完这些事,她打了个哈欠,打开浴室的门正准备走出去。
突然,整个身体猛地被重新带了进去。
“唔——”那人似是早就猜到黎粥会叫出声,提前捂住了她的嘴。
黑暗中,黎粥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形。
她被吓了一大跳,鼻子被顺带捂住,有些缺氧,胸腔陡然变的沉闷,正苦恼今天一天没接触顾向昼,健康值已经消耗殆尽时,识海内的系统突然出声。
【检测到宿主与顾向昼触碰十秒,可获得半小时健康值。】
【检测到宿主身体机能不佳,是否选择使用?】
“使用。”
黎粥来不及惊讶顾向昼为什么大半夜偷袭她,她只知道再不使用健康值,自己就要倒了。
身体被注入某种温和的能量,胸腔先前的沉闷被一扫而空,黎粥抬手扯开顾向昼的手掌,吸了吸空气。
“闷死了。”
听着少年语气里的抱怨,顾向昼才反应过来刚才不小心连少年的鼻子也捂住了。
可由于他正在气头上,听黎粥这么说,也只能克制住内心想要道歉的冲动。
顾向昼压紧唇角,神色冷凝:“闷死你。”
黎粥:“??”
月光悄然透过浴室的窗子照了进来,黎粥逐渐看清了顾向昼的表情。
像是谁欠了他二五八万似的。
“你怎么了?”
男人不说话,只用那双眼一直注视着她,黎粥被看的心里发毛:“你别看我,怪渗人的。”
顾向昼捏紧了拳角,极力忍耐后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为什么要躲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
黎粥慌忙止住声音,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完了,我这破嘴。
“所以,你不想和我当好朋友了是吗?”
“我没……”
“呵……”顾向昼自嘲一笑,眼底满是悲哀:“所以你也嫌恶我,我知道了。”
“我没有!”黎粥双手攥住顾向昼的袖口,抬头看向他时眼神里带着焦灼:“你别多想,我今天一天没回来只是怕陈仰问我那种问题。”
顾向昼身形一顿:“真的?”
“真的,真的!”黎粥的手紧了些,继续哄人:“我和你是天下第一好,怎么可能躲你。”
说着她主动揽住顾向昼的腰身,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道:“都是我的错,让你误会,别生气了。”
“嗯。”
男人微弯着腰,下颚抵在小巧温热的脖颈处,鼻尖轻嗅少年身上散发的馨香,神色餍足,嘴角还勾着一抹得逞的笑。
他缓缓抱住黎粥,手无意识地蹭过柔软的腰窝。
黎粥不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只以为顾向昼是不小心的,她紧咬着唇,忍住腰间的痒意,不让任何可疑的声音露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觉得顾向昼应该情绪稳定了。
“可、可以了吗?放开吧。”黎粥声线发颤,先一步松开了顾向昼的腰。
顾向昼虽意犹未尽,但也不得不松开。
看到黎粥因忍耐,眼尾泛起的红意,心底的邪恶想法逐渐吞噬着他。
他舔了舔唇,问出黎粥逃避了一天的问题:“所以,你当时石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