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做。 这扇门将他排除在房间外,排除在王珏的领地之外,其实也是将他排除在王珏的心门之外。 她不愿再爱他了,不愿再将软肋暴露在他眼下。 这是她为自己重新竖起的铠甲。 “有事吗?”王珏将门打开一条缝,看着俞墨,冷淡道。 “不让我进去吗?” 王珏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摄像头在拍时,才回答。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方便,俞墨,我希望我们之后就是陌生人。” 王珏紧紧握着门把手,
“有事吗?”王珏将门打开一条缝,看着俞墨,冷淡道。
“不让我进去吗?”
王珏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摄像头在拍时,才回答。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方便,俞墨,我希望我们之后就是陌生人。”
王珏紧紧握着门把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俞墨的呼吸在这一刻像突然停止了,而后立刻粗沉起来,他看着王珏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眼泪一样。
“我们根本不是陌生人。”
他有千言万语,却只能死死咬着牙,重复着一句:我们根本不是陌生人。
“为什么?王珏,你以前明明那么喜欢我,你现在为什么说放下就能放下?”
俞墨的眼中似乎有万分的不解,他忍不住想要挤进去,挤进这扇门,他当然有力气能做到。
但他不能做。
这扇门将他排除在房间外,排除在王珏的领地之外,其实也是将他排除在王珏的心门之外。
她不愿再爱他了,不愿再将软肋暴露在他眼下。
这是她为自己重新竖起的铠甲。
王珏看着俞墨,却不再说话了。
为什么?
放下一个人需要理由吗?王珏苦笑了一声。
她曾毫无保留地爱着一个人,换来的却是遍体鳞伤。
断送了锦绣前程不说,就连命也断送在了那座深山老林了。
俞墨,如果你亲自去体验过,一个人被贯穿胸膛,然后在暴雨中满含希望拨通一个无法打通的电话。
如果你体会过这种希望破碎的绝望和死亡的痛苦,或许就再也没有什么,是你无法再接受,是你无法再放不下的了。
“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傻子了。”
王珏只回以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便瞬间令俞墨溃不成军。
“我现在只想和过去断得干干净净,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俞墨飞快地回答,甚至是低吼出声的。
他推开门,紧紧握住王珏的肩膀,双目赤红得像一头即将发疯的、走投无路的小兽。
“是因为蒋星俞吗?你移情别恋了,你喜欢上他了?是吗?”
“你愿意为了他吃香菜,你对他笑了,你们之间那么亲密无间,他还在直播间公开对你表白,你心动了,是不是?”
“你要这么想的话,那就是吧。”王珏几乎疲惫,她淡淡地说着,伸手准备抚开俞墨的手,转身回房间。
然而俞墨却更快,在王珏转身时,他用力地从背后抱住了她。
“你喜欢他什么?王珏,我可以改,我可以学他,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只求你看看我,我求你回到我身边……”
俞墨的声音在颤抖,他像溺水的人抱住唯一的那根浮木一样紧紧地保住王珏。
王珏没有动,但她启唇,不紧不慢地将一个个几乎扎穿俞墨的词汇和语言脱口而出。
“你学不会的,俞墨。”
“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不喜欢吃香菜吗?我曾经看过一个新闻,它说不爱吃香菜可能与体内一种名为OR6A2的基因有关,有时候讨厌香菜不是因为真的不喜欢,而是可能是基因在作怪。”
“而我现在已经……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王珏了,刚刚我发现,我对香菜好像没有那么抵触了,我尝试了一口,忽然觉得,似乎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所以俞墨,之前的我那么爱你,却始终无法打动你,而现在,我就像体内没有了讨厌香菜的基因一样,已经没有对你的爱了,所以现在,我不讨厌香菜了,同样的,我也不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