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个大老板呢,搞这么煽情做什么。顾东自己知道,要不是沈念帮他,要不是最初那一百万,他哪里有今日?在东市被人逼走,在海城终于站稳了脚跟,并且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再也不怕别人抢走。这种心情,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懂。 沈念离开咖啡厅,去了D调。 顾东早就签好了合同,对于她给的价格没有任何异议。 本来这事早就该搞定,突然发生了很多事,她耽搁到现在。 不过顾东情商很高,他说好饭不怕晚。 想想也确实是,这几年他把D调做出这
沈念离开咖啡厅,去了D调。
顾东早就签好了合同,对于她给的价格没有任何异议。
本来这事早就该搞定,突然发生了很多事,她耽搁到现在。
不过顾东情商很高,他说好饭不怕晚。
想想也确实是,这几年他把D调做出这样的成果,她的物业也跟着水涨船高,他帮她挣了不少,她自然对他大方。
只是她手头的项目多了管不过来,得放一些出去。
尤其她现在的重心放在云山锦居跟南盛上面,这块大饼得花费很多精力和时间,可以预料接下来她会很忙。
这个点的D调,人还不多,看起来还有几分雅致。
沈念的心情一下放松。
她去了顾东的办公室,律师跟合同都准备好了。
顾东一如既往地对她笑脸相迎,“沈小姐,你看看合同还要不要改?”
沈念翻了下合同,是原版,一个字都没改过,可见顾东有多满意。
在律师的见证下,沈念抬笔就签,没一会儿所有文件都搞定了。
顾东激动得手都微颤了,“谢谢沈小姐。”
沈念觉得好笑,“咱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不用这样。”
好歹也是个大老板呢,搞这么煽情做什么。
顾东自己知道,要不是沈念帮他,要不是最初那一百万,他哪里有今日?
在东市被人逼走,在海城终于站稳了脚跟,并且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再也不怕别人抢走。
这种心情,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懂。
顾东微微握紧沈念的手,“沈小姐,我想请你喝一杯。”
大小姐什么酒没喝过,他实在不知怎么表达他的感激,只能亲手给她调酒,用他的心意来感谢。
“好。顾老板都多少年没调过酒了,我一定要喝的。”
两个人笑着走出去,顾东让酒保先去忙别的,他自己在吧台给沈念调酒。
D调的人渐渐多起来,好多人看到顾老板在调酒,都忍不住望过来。
坐在顾老板面前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谁,穿一身浅色的西装,看起来跟酒吧格格不入,但也让人一眼看出她的特别。
她旁边的位置都空着,是顾老板特意让她一个人坐,不被打扰。
她的侧脸很美很戳人,蓬松的长发拨到一边肩上,她慵懒地翘着腿,神情愉悦地看着顾老板调酒。
有人问侍应:“那人是你们老板娘吗?顾老板亲自调酒耶。”
侍应说不是,但是要论起来,沈小姐比老板娘都重要,她每次来,老板整个人就变得……很像那么回事。
“那她是谁啊?”
侍应说:“是老板的贵客。”也是老板的贵人。老板早就交代过了,沈小姐来,吩咐什么做什么,不用问他。
就上次有人跑到顶层让沈小姐不开心这事,老板把他们批了一顿,经理都差点被辞了。
那边的吧台,顾东把调好的酒递给沈念。
沈念不知是看人还是看酒,反正还没喝就有点微醺。
尝了一口,是她喜欢的味道,浓淡相宜,只带有一点点酒味,像刚熟的梅子,微甜带涩,口感清新。
“喜欢吗?”顾东双手抵在吧台,平常他看沈小姐都不敢太放任自己,但是今天,他有点控制不tຊ住。
沈念把长发撩到耳后,刚换了个坐姿,脑中突然叮一声,竟然触发了系统。
【气运值+500】
沈念有点懵。这又怎么了?
她现在几乎感觉不到气运系统,可它又刷存在感了。
沈念看向顾东。他离她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与酒没有一点关系,而是带了点乌木沉香的味道。
这跟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但是沈念知道,乌木沉香才是真正的他。
而且,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闻到这样的香味。
这仪式感,还挺强。
她看人不能说很准,但有些细节的东西,她会留意到。
几年前那个晚上,顾东被人教训,他的眼神让她至今难忘。
不驯,狂野,毫无畏惧,像在说:“老子烂命一条,有本事你来拿。”
这是个很危险的男人,也是个很有味道的男人。
他被人威胁,他被打得趴下,姿态却依然摆在那儿,没有任何被折辱的感觉。
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必定会出手。
但她不会直接当着那些人的面帮他。没必要当好人,更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再者,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要么是见色起意,要么是无利不早。
而她,大概介于两者中间。
那就赌一把。
一百万,对那时候的自己来说,不算多,但也已经不少。
她等那些人叫嚣完离开,才出现在顾东面前,低头看屈腿坐在墙角的他。
几缕头发盖在他的额前,灯光不甚明亮,但他的眼睛可抵万丈光芒。
她真的很喜欢这双眼睛。
不过她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点温度:“我的地方,从来没被人这么砸过。你要怎么赔?”
顾东一愣,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失神,大概没想到年轻的女房东会在这里,还目睹一切。
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的嘴皮子动了动,才说:“该怎么赔怎么赔。”
哪怕这样了,他也还是没低头。
沈念笑了笑,“你赔不起。人都要没了,还弄脏我的地方。”
顾东终于怒了,他的眼神陡然变得有所谓。
那双眼好像更亮更有神采了。
沈念刚拎出支票,顾东就一副想杀了她的模样。
沈念终于被逗乐,“我不是想买你,这笔买卖也不划算。”
好侮辱人的话。但顾东却莫名松口气。
不是他对贞操这玩意有什么情结,而是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现实一点比什么都强。
区区一副身体,那一根东西,说值一百万,做梦都不可能的事。
沈念把支票丢给他,“一百万,我就当买个理财,要怎么做你自己考虑,利息不能少。”
“再有什么阿猫阿狗来弄我的地方,我要你赔五百万。”
顾东倒抽口凉气。但瞬间他便充满野心地抓住了那张支票。
沈念没有赌输。顾东也没有让她输。
这场双赢,他们从头到尾交流不多,更别说配合默契。但时至今日,依然像某种约定俗成,连话都不必多说,都懂。
顾东些许贪婪地看着沈念,不知会不会吓到她,但他已经不想管。
沈念将杯子推过去,手指碰到他的手,她轻刮了一下,“我想试试别的。”
顾东眼神灼热,声音微哑,“好,我带你去。”
他们正要离开,谁知沈念刚站起来,就看到很久没见的人。
“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