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南捏起她的下颌,深邃的瞳孔望进她清不见底的琥珀色瞳孔里。“宝贝,骗不了我的知不知道?”温枝意抿着唇,眼睫下垂,在下眼睑打下一片阴影,说了句:“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傅斯南不悦道。 “粥煮好了,先起来喝点?” 傅斯南端起旁边放着的山药粥,他怕温枝意喝白粥没味道,又去问了程也,可不可以给她煮山药粥。 “好。” “烫不烫?”即使放了有一段时间了,傅斯南还是怕会烫到她。 温枝意嘴
“粥煮好了,先起来喝点?”
傅斯南端起旁边放着的山药粥,他怕温枝意喝白粥没味道,又去问了程也,可不可以给她煮山药粥。
“好。”
“烫不烫?”即使放了有一段时间了,傅斯南还是怕会烫到她。
温枝意嘴里含着粥,含含糊糊道:“不烫,刚刚好。”
一碗粥下肚,温枝意感觉恢复了些精气神。
傅斯南将碗拿下去,手端了一杯水,还拿着她的药。
男人刚将水杯放在旁边,温枝意突然捧着他脸,将自己的眉心抵在他的额前蹭了蹭。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里的打算明显,“你看,是不是不烧了?”
“嗯?”傅斯南揽着她的腰,不明所以。
温枝意:“不烧了,是不是可以不吃药了?”
“你说呢?”傅斯南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生病了都还不安分,还想着不吃药。
他声线微冷,“药是可以不吃的吗?”
“不可以。”温枝意知道是自己胡闹了。
温枝意也不是随意任性,只是生病了,她就想娇情一下,看傅斯南是不是也都依着她。
很显然,一切都是以她的健康为准。
半夜睡觉时,温枝意总感觉自己身旁的人在动。
“怎么了?”在傅斯南第二次伸手探她额头的温度时,她迷迷糊糊地醒了。
傅斯南给她掖好被角,哄着她,“没事儿,怕宝贝半夜发烧。”
温枝意自己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脸颊,也感觉不到自己哪里发热,边说边往他怀里拱,嗓音软糯道:
“唔……不烧了,你快睡吧。”
“嗯。”
次日。
温枝意确实不再复烧了,只是她的症状改为了感冒。咳嗽,流鼻涕,说话时鼻音很重,还伴随着烟嗓。
傅斯南强制勒令她,“今天不许出门,乖乖待在家里。”
“下午我回来再带宝贝去医院看病。”
“好。”
温枝意也不逞强,她本就觉得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去工作,去了估计也是添乱。
吃了早饭她又躺回床上,微信上跟林向榆说了句要请假的事。
对方叮嘱她好好休息,好了再去上班。
正当温枝意想退出微信时,手机不断弹进来几条信息。
她点开一看,竟是大学寝室群里的消息。
是她的室友在群里说她回国了。
很快同样和她玩得好的另一个室友立马就出来回复她。
温枝意看着聊天框里的信息,心里五味杂陈。
在想要不要退出群聊。
犹豫了几下,她还是选择退出了群聊。
她不想再去关注那些,手机丢到一边,她盖着被子继续补觉。
温枝意一直睡到下午,醒来时便感受到笼罩在她头顶的阴影。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口的烟嗓道:“傅斯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看见宝贝还在睡。”傅斯南拿来衣服,将人拉起来,就一件一件地将衣服给她套上。
温枝意眼里揣着笑意道:“一天都没有再发烧哦!”
“好。”傅斯南柔声应道。
睡了半天,不知和何时,才发现嗓子竟变了声。
男人喉间溢出低笑,“小烟嗓。”
她捂着唇,感到羞耻:“不许笑话我。”
傅斯南:“不是笑话,很好听。”
到了医院,温枝意竟迎面撞上了前段时间刚见的宋时桉。
男人看见她明显怔愣了。
他身旁的人也让温枝意愣了愣,还有女人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看起来也有三个月的样子了。
原来是这样!
他说的放下,竟是这样的原因。
也好!也好!
总要对人负责的。
四人僵持着站着,宋时桉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紧捏着手里的报告单,只有她身旁的那女人,神色平淡地和温枝意对视了几秒。
还是温枝意自己反应过来,挪开视线,拉了拉身旁的傅斯南,提醒他走了。
傅斯南敏感地感觉到小姑娘被一层低落的情绪笼罩在身上。
他先挑破道:“难过了?”
“没有。”她低落的情绪很明显,却还是不想承认。
傅斯南捏起她的下颌,深邃的瞳孔望进她清不见底的琥珀色瞳孔里。
“宝贝,骗不了我的知不知道?”
温枝意抿着唇,眼睫下垂,在下眼睑打下一片阴影,说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傅斯南不悦道。
温枝意:“我明明跟你说了放下了,可刚刚那一幕,还是刺痛了我的眼睛。”
刚刚宋时桉身旁的那人,是她的室友,也是宋时桉劈腿的对象,更是他的青梅。
实际,宋时桉和她室友的关系更要好,甚至很多时候,她都比不上她。
现在想来,怕是她一直都是替身吧。
“傻瓜!”傅斯南揉了揉她的脑袋,“觉得自己被骗了是吗?”
“有一点。”她知道不应该在傅斯南面前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况且还是因为另一个男人,这样真的对傅斯南很不公平。
她坦然道:“但是想想,他们这样又好像合乎情理。”
怕傅斯南多想,她又解释,“但是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刚明白一些事,所以我……”
“我知道。”他了然道。
程也的办公室。
他开着单子,说了下温枝意的情况:
“咳嗽鼻塞这些是退烧之后的正常症状,咳嗽几天就会好的,期间多喝热水,冰糖炖雪梨也行,润润嗓子,不至于说话那么难受。”
傅斯南都一样应下,“好。”
回到慕月湾。
下车时,有白絮在温枝意眼前飘下,她还以为看错了。
直到她的肩头染上了银光白的颜色。
温枝意伸出手去接,接了一手的碎屑。
她朝男人伸出手里接的雪,嫣然一笑,“傅斯南,下雪了哎!”
“嗯。”傅斯南将她手上的雪拍掉,牵着她进门,“外面冷,先回去。”
温枝意恋恋不舍地看着这很有氛围的雪景,道:“可是我想看雪。”
“回去也能看。”傅斯南也不想扫了她的兴致,但考虑到她还生着病,又轻哄着她,“乖了,先回去。”
温枝意回到屋里,屋内暖烘烘的,她脱了外套,上身穿了件米色针织毛衣,以及同样米色的阔腿裤。
就跑去落地窗前看雪,透过一大层玻璃,温枝意趴在沙发边,看着外面飘着的细雨般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