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从薛岑掌心落下的一颗缀满了碎钻的粉色小草莓项链。她顿时愣住了。心跳骤然加速,不知道是突如其来的惊喜,还是因为给惊喜的人。空荡荡的房间里,一种不知名的情愫蔓延开来。她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她转头望向薛岑,却没有伸手去接那条项链。明明这才是第一天见面,他哪来的时间去准备的?不会是之前送给别的女人的东西,没送出去吧?薛岑一副为... 薛岑在书房里处理工作到三四点,才去做饭,饭菜弄好之后,许莓还没醒。房间里黑压压的,看样子许莓是睡了有一会。他打开床头的壁灯。昏暗的暖黄色灯光下,许莓的小脸显得朦胧又带着丝破碎。他轻轻地在她身边坐下,缓缓
薛岑在书房里处理工作到三四点,才去做饭,饭菜弄好之后,许莓还没醒。
房间里黑压压的,看样子许莓是睡了有一会。
他打开床头的壁灯。
昏暗的暖黄色灯光下,许莓的小脸显得朦胧又带着丝破碎。
他轻轻地在她身边坐下,缓缓道:“醒醒许莓。”
睡梦中的人,似乎是被打扰到了,皱着眉头,小手在被子上拍了拍。
嘴里似乎在呓语着什么。
他俯下身去,凑到她嘴边想去听听她在说什么。
却不料她忽然间侧过身来,轻柔的唇瓣擦过他的脸颊。
骤然间像是时空静止,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他窃喜,又害怕。
怕这会转瞬即逝,如水中探月。
他喉结微微滚动,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勇气,轻轻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许莓的小手在脸颊上挠了挠。
薛岑又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
“醒醒,许莓。”
他伸手撩过她脸上缠乱的发丝,许莓这才有感觉,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看见个俊俏的脸庞。
她是在做梦吗,怎么会有帅哥在她床边。
“帅哥…你怎么长得好像我一个朋友。”
她像是没睡醒般的喃喃自语,嘴角咧起一个弧度,一副花痴的模样。
薛岑觉得她这副样子可爱极了,却还是笑着说:“许莓,我知道你好色,倒也不必如此,反正我们都是夫妻,直接开口没什么不好意思。”
这一番毒舌言论,让许莓顿时醒了过来。
她立马坐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脸。
清醒过来的她立马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薛岑:“过来看看某只睡死的小猪,再不过来喊你,半夜要饿肚子。”
许莓摸到床边的手机,点开一看才发现已经六点多了。
“好吧,我起来了。”
看样子她是没发现刚才发生了什么,这样也好。
不然他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许莓嘴上说着起来了,却还是赖在床上没动,走到房门口的薛岑,看了眼窗外,灯光还没亮起。
他开口问道:“许莓几点了。”
“六点二十五。”
“那你还有五分钟。”
“什么五分钟?”
许莓这才放下手机,看着薛岑懒洋洋地倚在门上。
他缓缓道:“还有四分钟,外面的灯光就亮起来了。”
许莓愣了一下,立马掀起被子从床上蹦下来,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她就穿了一件吊带裙,离开被窝还是有些凉意。
她扑腾着跑到外面,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看着手机里的时间。
薛岑在口袋里攥紧了点,走到她身后屈膝坐下。
听着她口中念着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她转头望向窗外,看到的不仅是灯火通明的高楼和跨江大桥。
还有从薛岑掌心落下的一颗缀满了碎钻的粉色小草莓项链。
她顿时愣住了。
心跳骤然加速,不知道是突如其来的惊喜,还是因为给惊喜的人。
空荡荡的房间里,一种不知名的情愫蔓延开来。
她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她转头望向薛岑,却没有伸手去接那条项链。
明明这才是第一天见面,他哪来的时间去准备的?
不会是之前送给别的女人的东西,没送出去吧?
薛岑一副为难的模样让她更确信了,她正准备说什么,薛岑就开口了。
“原本以为你脑子不好,现在看来眼睛也不好,项链看不出来吗?还什么东西?”
许莓看着他嘴里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戴上,忽然领口处传来一丝冰凉的触感。
明明这条项链的款式并不是很新颖,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甚至比不上陆知衍敷衍她时送的任何一套珠宝。
但她偏偏觉得,就是很好看,甚至比之前的礼物都要珍贵。
“你哪来的时间准备的?”
薛岑的手指微微僵住,在扣好项链时,不忘整理好她的头发。
他缓缓道:“很早之前的,那年准备送你当生日礼物的,路上临时掉了,结果回去的路上找到了,不过还是没来得及送出去。”
许莓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没想到是这样。
一个礼物他保存了这么多年,不会忘记吗?
而且,那年,是哪年?
“你是说你来送乌梅那年吗?一条项链你竟然留了这么久都没忘,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小气。”
许莓开口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吐槽。
薛岑淡笑,毕竟这条项链那会儿对他来说还是挺贵的。
不仅贵,更多的是遗憾。
但是这些遗憾,许莓不会知道。
一旁的乌梅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却趴在了薛岑的腿边蹭蹭。
许莓笑着,一边逗着小乌梅,一边骂着它没良心。
过了许久,薛岑才开口:“许莓,我很小气的,那年你说的,我送你生日礼物你就得送我,我可一直记得,现在你欠我一个生日礼物了。”
许莓逗猫的手停下,一边在想着这人是不是太小气太小心眼了,一边又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了?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薛岑就叫道:“别玩了,洗手吃饭,菜要冷了。”
许莓放下手里的逗猫棒,拍了拍身子跑到卫生间洗手。
饭桌上许莓一边赞扬着薛岑的好手艺,一边想起来她说的话。
那还是高三的一堂兴趣课,要在纸条上写下自己的愿望。
别人写的都是考上大学、赚大钱什么的。
许莓写的则是:希望能收到一份用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许家父母虽然对许莓很好, 像所有家庭一样,他们也很疼爱自己的子女。
但是每次过生日他们总是有事忙活,礼物也是草草打发,毫无新意。
闭着眼,都能猜到送的什么东西。
所以她才会许下这样的愿望。
那时的薛岑捣蛋得很,趁着许莓写的时候不注意偷偷看到了。
薛岑打趣地说道:“许莓,今年生日我送你礼物,等到我生日了,你也送我怎么样?”
许莓并不觉得他会当真,更何况,薛岑的生日在她后面,如果他真的送了,那自己就送他好了。
她这样想着就随口应下了。
没想到18岁的一句玩笑话,24岁的薛岑做到了。
而24岁的薛岑,也在这一天,得到了他19岁梦寐的小草莓。
只是那一年18岁的许莓没有等来她的生日礼物,19岁的薛岑也远赴大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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