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看清楚一点,顾南娇趴了过去。“……”霍时深呼吸一窒,闭着眼,沉默忍耐。然后,他就感觉一根棉签轻轻柔柔地落在他的伤口上,慢慢帮他做着消毒,“霍时深,你腿放轻松一点,别那么紧张。”霍时深放缓了呼吸,让自己慢慢放松下来。 霍时深没说话。 顾南娇见他实在怪异,有点明白过来了,看向他的浴袍下方,“是不是下面的伤口疼?” 话落,他的耳根子全红了。 这下顾南娇笃定了,垂下眸子,“霍时深,你不要讳疾忌医,也不
霍时深没说话。
顾南娇见他实在怪异,有点明白过来了,看向他的浴袍下方,“是不是下面的伤口疼?”
话落,他的耳根子全红了。
这下顾南娇笃定了,垂下眸子,“霍时深,你不要讳疾忌医,也不用不好意思,其实……你之前昏迷的时候都是我给你清洁的。”
霍时深:“……”
“对我来说,没关系的。”
她还在说,霍时深气得睁开眼睛瞪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顾南娇没回答,只是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明明是因为关心他,不想他痛,才豁出去说了这些难为情的话。
到头来,又被他认为是没脸没皮的女人。
她真的有些受伤了,抿着唇,长久地沉默着。
过了好久都没听到她的声音,霍时深转头,就看到她垂着睫毛站在那里。
手里拿着药,似乎很委屈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忽然就软成了一片,咬牙道:“是下面的伤口疼。”
像刀子在搅动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
顾南娇抬眼,“那……我帮你上药?”
那眼神里都是期望。
霍时深不忍拒绝,沉默了几秒,脸色不自然地点点头。
得到他的首肯,顾南娇拿出关漠远留在这里的药和纱布,轻轻掀开了他的浴袍。
他昨晚刚动完手术,现在大腿的位置贴着一块纱布,用很多胶布缠着。
纱布外面有点血。
顾南娇道:“霍时深,你侧躺着,把腿抬高一点,我才能把纱布拿下来。”
霍时深的俊脸尴尬得能滴血,半晌,才慢慢抬高了一条腿,侧过身子。
如此,他的视线就完全落在她身上了。
顾南娇的视线并没有乱看,紧紧盯在他的伤口上,眉心拧着,像是在干一件天大的事,“你忍一下,撕纱布可能会有点痛。”
霍时深点了点头。
纱布撕下来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皱了下眉。
顾南娇柔声问他,“很疼?”
“你说呢?”他蹙着眉,随后就看到她眼底的心疼,一时不好意思凶她了。
顾南娇没说话,似乎是没听见,注意力都在他的伤口上,她看了半天,忍不住更心疼他了,“好大一个窟窿,这肉得长多久啊?”
说着,她就把手伸过来,想看清楚那个伤口。
谁知道霍时深僵了一下,下意识想把腿放下来,“顾南娇。”
“别动!”
顾南娇按住他那条腿,“伤口很严重,你别乱动。”
“你别按我大腿。”他脸色很不自然,耳根都是红的。
顾南娇没看他,视线紧盯着他的伤口,“不碰的话我怎么给你上药?”
她语气无辜,拿来棉签和碘伏。
所以他是被调戏了?
霍时深有些无语。
不过用棉签那还好一点。
为了看清楚一点,顾南娇趴了过去。
“……”霍时深呼吸一窒,闭着眼,沉默忍耐。
然后,他就感觉一根棉签轻轻柔柔地落在他的伤口上,慢慢帮他做着消毒,“霍时深,你腿放轻松一点,别那么紧张。”
霍时深放缓了呼吸,让自己慢慢放松下来。
“这伤口,看着好严重啊。”顾南娇感慨了一声,拿出止疼药,用手敷了过去。
霍时深蓦地睁开眼,“你弄药的时候小心一点。”
“我知道啦!”
这男人,还挺矫情。
“刚才不是说用棉签的么?怎么直接上手了?
顾南娇扬眉,“抱歉,我也想用棉签,可是止疼药是干粉来的,用棉签搞不上去,得用手倒。”
霍时深没说话了。
似乎觉得说什么都尴尬,沉默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尽管如此,浴袍下的光景,还是渐渐变得不一样了,顾南娇看了一眼,整张脸都是红的……
“哎呀呀,我来的不是时候啊!”关漠远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如此劲爆的一幕。
顾南娇趴在霍时深的睡袍下,整个脑袋靠得很近。
听到门口的声音,霍时深抬眸,视线落在关漠远身上,莫名竟有些冰冷,“滚!”
关漠远缓了下神,竟然配合地走出去了,“行,不打扰你们两公婆恩爱,对了,用不用帮你们关门?”
听到这话,顾南娇的脸都红了,从睡袍里出来,“……关医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在给霍时深上药。”
她离开,霍时深就把自己的腿放下了,重重沉了口气,似在平复自己。
“哦,原来是在换药啊。”关漠远摸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意味深长。
顾南娇的脸更红了,站在一旁,把位置让给了关漠远。
关漠远坐了下来,“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霍时深冷冷睨了他一眼,“你说呢?疼死了,看下是不是感染了。”
“好吧。”关漠远看了一下,点着头说:“伤口恢复得还可以,小表嫂倒是个懂的,换的药还不错,到时候回了老宅,可能不需要我每天跑过去了,让她帮你换药就行了,消毒和上药都做得很到位。”
听到这句话,顾南娇蹙了蹙眉,后面,还要帮他上药吗?
不过,他是为自己才这样的,她理应为他负责。
“听到了吧?小表嫂,以后你每天给表哥换药,早七晚八,晚上换等洗澡后。”关漠远帮霍时深贴上纱布,然后望着顾南娇。
顾南娇点点头,“好。”
听她答应下来,霍时深的心情还不错。
许统送了晚餐过来,此时已经快6点了,几个人就凑在一起吃饭。
霍时深起不来,只能吃流食,顾南娇刚想拿汤喂他,就听到他说:“你自己吃吧,让许统喂我就行了。”
“顾小姐,我来吧。”许统已经吃过饭了,接过了顾南娇手里的汤送到霍时深跟前。
顾南娇便坐到旁边吃饭,熬的粥好好喝,她忍不住称赞了一句,“这粥好好吃啊。”
“是丽山湖的丽姐煲的,她厨艺很好。”许统回答她的话。
“丽山湖是哪里?”她不解。
许统说:“是霍总没昏迷之前的住所,之前霍总都住在那边。”
“哦。”原来是霍时深的房子,顾南娇点了点头。
*
隔天,霍时深就要出院了。
为了不让关含芝跟老爷子担心,霍时深打算瞒着自己的病情。
顾南娇从沙发上起来,去洗脸刷牙。
等她出来的时候,霍时深已经穿戴整齐了,像往日一样英俊迷人。
“那套衣服是给你的。”霍时深指着桌上一套衣服开口。
“谢谢。”顾南娇拿去穿了起来。
是一套白色裙子,很修腰,很好看。
她从厕所里走出来,气质端庄,柔美,霍时深的眼眸忍不住深了深,对她说:“走吧。”
“好。”顾南娇点点头,跟着他一起离开医院。
两人上了车,车缓缓开进市区。
顾南娇看见不远处就是南城酒店,想起宁七夕的事情,对霍时深说:“霍时深,我能出去一趟吗?”
旁边的霍时深正在看文件,闻言,瞟了她一眼,“你要去哪里?”
“去南城大酒店见一个生意伙伴。”她看了眼时间,现在十二点,刚好可以跟宁学姐吃个午饭。
“今晚换药时间前我会赶回家里。”怕他不同意,顾南娇又补充了一句。
他的换药时间是早7晚8。
“生意伙伴?男的女的?”他问。
“女的,我们学校的学姐。”
听到不是白津墨,霍时深的神色缓和了几分,调笑道:“你还会做生意啊?”
她的脸微微红,“不是你们那种大生意啦,是小生意,我开了个网店。”
霍时深颔首,表示理解,随后出声吩咐司机,“去南城大酒店。”
“啊?”
“送你过去。”
“这多不好意思?”他还受着伤呢,她本来打算从这里下车自己走过去的。
“顺路。”他轻描淡写。
如此,顾南娇就没说什么了,安静坐在车里,直到到了南城大酒店。
“喂,宁学姐,我已经到南城大酒店了。”
顾南娇站在酒店门口,拿着电话联系宁七夕,语气客气。
宁七夕:“你穿过酒店商场,上来1909找我。”
“好的。”顾南娇挂了电话,向服务员询问怎么上楼。
服务员说:“您穿过那条长长的玻璃回廊,就看见电梯了。”
“谢谢。”顾南娇道了谢,往前走。
然后,就在玻璃回廊上,遇见了霍二太太,霍执的母亲。
顾南娇敬媳妇茶那天见过她一面。
霍二太太坐在露天咖啡厅里,正在跟一个中年男人在谈事情,眼角看见顾南娇出现,向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镖冲顾南娇走去,一把抓起她,扔到了霍二太太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