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看他把自己逼的双眼通红,怕他发疯,只得同意了回黄金镇。两人停好车,在客运站里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个卖糖葫芦的身影。“走吧,她山里红过季了,她不会再来卖糖葫芦了。”刘海是农村孩子出身,知道山楂的生长期。 两人回家跟梁鸿明把早上的事情一说,梁鸿明当即放下手里正在编的簸箕,马上起身收拾跟梁歆甜去镇上,还把家里那把柴刀带上了。 梁歆甜把院子里已经晒干的四十斤红薯粉用塑料袋装了,家里的剩下的篾条卷起来,
两人回家跟梁鸿明把早上的事情一说,梁鸿明当即放下手里正在编的簸箕,马上起身收拾跟梁歆甜去镇上,还把家里那把柴刀带上了。
梁歆甜把院子里已经晒干的四十斤红薯粉用塑料袋装了,家里的剩下的篾条卷起来,和自己没做完的竹包一起带上。
晚上守夜无聊,可以拿出来做竹编打发时间。
下午有梁鸿明骑车,他们把家里的剩下的鸡蛋酸菜和花生都一并带过去。
鸡蛋今天用掉了一半,梁鸿明准备过两天跑一趟丈母娘家,再买几车红薯,其他的东西也得再准备一些。
他们谁都没有预料到生意会这么好,还是低估了红薯粉的用量。
赵丽华明天得留在家里,一边晾晒红薯粉,还得去买点白菜回来腌酸菜。
他们卖出去的每碗酸辣粉里都是加了酸菜的,酸菜消耗量挺大,之前那些也只够十来天的量。
整个自行车挂的满满当当的,两个人出发回店里。
梁歆甜把店里的操作流程跟梁鸿明简单一说,他就明白了。
同样的,她帮忙把料碗调制好,梁鸿明只需要干烫粉之类的杂活,两个人倒也配合的过来。
马上到五点钟,眼看生意慢慢好起来,梁歆甜又煎了十来个鸡蛋准备着。
剩下的一半卤肉也全部切成薄片,上午卖掉了一半,客人反映味道还不错。
做好准备迎接大波的客人来袭。
没想到这时候,门口响起了激烈的叫卖声。
原来是那几家人都站在店门口吆喝招揽顾客。
看来今天他们的生意确实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梁歆甜也不甘示弱,站到门口吆喝:“酸辣粉,热腾腾的酸辣粉,酸辣开胃,好吃不贵,三毛钱一大碗咯。”
很多客人一听到三毛钱,直接就跑过来了,这个年代的人大多都节俭,能省一点是一点。
那家叫面条鲜的老板也大声喊:“手擀面,热乎乎好吃的汤面,四毛钱一碗。”
他家的面条一直都卖的四毛,毕竟这里租金不便宜,面粉两毛一斤,卖便宜了怎么赚钱?
以前这边就他们一家卖面条的,没有竞争对手,生意好得很。
梁歆甜的三毛酸辣粉直接让他没了生意。
眼看客人全跑梁歆甜家去,卖面那家的老板娘彻底坐不住了。
直接扭着腰走过来对梁歆甜喊道:“小丫头片子,你别坏了咱们这里的规矩,乱喊价,三毛钱你挣啥钱。”
梁歆甜笑了。
“大妈!我租房子的时候,领导可没跟我说咱们这还有什么规矩,我只要按时交房租,好好做生意,诚心诚意服务人民群众,就是好同志。
至于我赚不赚钱,不关你的事,你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围观的群众顿时鼓起了掌,给梁歆甜叫好。
“这闺女说话中听。”
“就是该这样,人家卖什么价关她屁事,还规矩!”
…
说实话,客运站的饭真是又难吃又贵,很多时候也是走在路上没办法了,才吃上一口。
“你!我去找领导告你,你这样子搞,把生意全抢走了,我们都去喝西北风吗?”其实这女人才三十岁,倒真是算不上大妈级别的。
年轻气盛,不然也不会被梁歆甜气的站出来说这些话。
“大妈,我奉劝你一句,客人不上门,是不是价格太贵了?是不是做的太难吃了?别老是把目光对准别人,多找找自己的问题。
你找领导我也是这句话,做自己的生意,我问心无愧。”梁歆甜义正辞严,整个人像是在发着光一样。
周围的观众拍手叫好。
“好一个问心无愧。”
楼上阳台上看热闹的大领导戏谑的对身边的老陈说:“咱们这客运站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老陈看了看他的脸色,发现他没有生气,试探着说:“小梁丫头动了那几家人的饼,怕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该整顿整顿了,这么多年把他们的心养野了,饭是越来越难吃,价格越来越贵,坏了客运站的名声。
好机会,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哟!”大领导满脸风轻云淡,说完就径直回了办公室。
人群中还有两个人在注视着梁歆甜。
那就是风尘仆仆赶来的陈伯骞和刘海两人。
这一趟陈伯骞两人是去南方送货,路过黄金镇的时候,是刘海开的车。
他特意避开了黄金镇客运站,径直往前开走,陈伯骞其实哪里不知道呢,只是埋头当鸵鸟而已。
既然不能给人家好的未来,那就断了自己的念想。
可是车开出去五公里左右,他还是喊了停。
“刘海,我得回去看看,哪怕悄悄看一眼也好。”
说完他让刘海下来,自己上去,径直往回开,回到了黄金镇客运站。
刘海看他把自己逼的双眼通红,怕他发疯,只得同意了回黄金镇。
两人停好车,在客运站里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个卖糖葫芦的身影。
“走吧,她山里红过季了,她不会再来卖糖葫芦了。”刘海是农村孩子出身,知道山楂的生长期。
陈伯骞失望至极,他只是想悄悄的看上一眼而已,这个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吗?
还是说,他们永远不会再见了。
明明是热闹非凡客运站里,陈伯骞觉得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孤寂。
就在这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天籁之音。
“酸辣粉,热腾腾的酸辣粉,酸辣开胃,好吃不贵,三毛钱一大碗咯。”
是她的声音。
陈伯骞不会记错,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两人寻着声音找过去,就看到这一场闹剧。
原来,她不卖糖葫芦了,开了自己的店,生活变得越来越好。
陈伯骞看着人群中发着光的女孩,心里由衷的为她高兴着。
那老板娘被怼的满脸涨红,咬牙一跺脚,放了句狠话就回去了。
“你给我等着。”
“好,我等着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大家伙儿都是见证,但凡明天我出任何事情,跟你脱不了干系!”梁歆甜说完就回了店里。
梁鸿明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她连忙上去帮忙。
这一吵,无形中又为自己招揽了不少顾客。
尝过她的酸辣粉,大家都夸奖,说是在客运站里吃过的良心好东西,这么大一碗,才三毛钱,又便宜又实惠,关键是还很好吃。
第56 章 :打架
陈伯骞躲在角落里,贪婪的看着那个日思夜想的姑娘,她戴着口罩,长发挽起来,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他就是知道,那是她。
刘海第四次扯了扯他的胳膊。
“骞哥,我们该走了!你人也看到了,她现在过的很好。”
陈伯骞哪里肯干。
“你没见刚刚那个女人威胁她吗?我们还不能走,至少得帮她解决掉这些隐患才能走。”陈伯骞指了指面条鲜那家店。
刘海扶额,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没见的时候,想悄悄看一眼,看到了,又要求更多。
像骞哥这种硬汉,碰到喜欢的女人都会变成这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那他还是不要了。
“咱们还赶着送货呢。”
“今天晚上耽搁一下,明天路上开快一点,少休息几个小时,没问题的。”陈伯骞已经考虑好了。
刘海知道拗不过他,只能听他的。
两人正准备回车里,却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
虽然变了很多,但是刘海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天晚上,被陈伯骞揍了一顿扒光衣服丢出去跑步的男人。
刘海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陈伯骞面前。
“干什么?”
“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事情想跟你们说。”当时梁歆甜跟面条鲜的人吵起来的时候,郝杰也在人群中观望,意外的发现了陈伯骞和刘海两人。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刘海直接拒绝。
两人径直离开。
“是关于酸辣粉小老板的事情。”郝杰补充道。
已经离开的陈伯骞瞬间回头,一双鹰眼落在郝杰身上,那一刹那的目光直接吓的郝杰浑身一颤。
“我没欺负她了!我知道是谁要为难她。”他连忙解释。
陈伯骞和刘海把他带到货车上。
郝杰一五一十的把这段时间以来,梁歆甜周边发生的事情都交代了,还有昨晚亲眼看到隔壁邹勇泼泔水的事情也没有落下。
他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对那个小老板有意思,肯定想知道她的消息。
陈伯骞心里酸酸的,很难受只有从别人口中,才能得知她的消息。
听说她卖糖葫芦被人挤兑了,有人故意降低价格欺负她。
听说她接手了一个别人都不愿意租的店铺。
听说她第一天开业前就被人泼了泔水。
知道她受了很多委屈,陈伯骞心里堵的慌,恨不得把那些欺负过她的人马上抓起来打一顿。
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随时随地陪着她,解决问题必须一劳永逸,不能给她惹麻烦。
一番头脑风暴以后他有了决定。
-
与此同时,人在村里的赵丽华,被王翠芬打上门,不分青红皂白骂了一顿。
王翠芬也是气疯了,不然她也不敢来招惹赵丽华,她还记得上次刘素英把她揍的有多痛呢。
今天梁小霞的公婆上门了,她原以为是来说之前卖糖葫芦亏本的事情。
她还在想,这两口子也太小气了,二十多块钱也值得上门来要,如果实在不行,只能拿出私房钱给他们,先把事情打发过去。
哪曾想,他们一上来就骂人,说她害了他们孙子的命,让她赔命来。
王翠芬这才知道女儿回去路上流产了。
她非常清楚自家闺女对生儿子的期待,三十了才又怀上,这下流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怀上了。
心里有些懊悔,那天不该偏心儿子,把钱都拿出来给他还账,气的闺女流了产。
也难怪亲家这样生气,钱,钱没挣到,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也流了,啥也没有。
换作她也是一样的生气。
为了闺女以后在婆家还能有好日子过,王翠芬只能赔着笑脸。
不但拿出一百块钱,当作这次事情的补偿,也是闺女的营养费,劝他们把闺女的身体养好了,以后还能再怀。
最后还把家里的鸡蛋全拿出来,新鲜蔬菜也摘了一背篓给亲家带回去。
好说歹说,两人才罢休,大包小包的走了。
王翠芬在家里越想越生气,这事都怪老大一家,没事搞什么糖葫芦生意,害得小霞成了这样。
她顾不上什么,冲到梁鸿明家就开始骂人。
和赵丽华两人撕打起来。
赵丽华平时虽然不惹事,但是打起架来,手上是有一把子力气的,毕竟常年干惯了农活。
以前因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又是自己的婆婆,自然只能忍了。
现在两家都闹成这样了,也分了家,不怕丢人,也不想再吃亏。
加上受了梁歆甜的影响,赵丽华心里也憋了一股气,分毫不让这个老疯婆子。
两人你抓我的头发,我薅你的头发,你扯我的衣服,我抓你的衣服,打的难舍难分。
附近也没人住,所以也没人看到过来拉架。
赵丽华仗着人年轻力气大,狠狠地揍了王翠芬好几下,把她揍得嗷嗷叫。
她终于尝到了那天刘素英他们揍人的快乐,真是解气极了。
最后两人都挂了彩,王翠芬趁着赵丽华松开手,站起来拔腿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放狠话:“你个不孝的女人,敢打我,你等着,等老大回来我非让他收拾你不可。”
说完她好像突然想起自己跟大儿子离了心。
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鸿宽,等他回来,我让他过来打死你个小娼妇,敢打婆婆,揍不死你。”
赵丽华这一顿打后,内心的道德约束被彻底推翻,内心里一些东西在慢慢觉醒。
她突然发现,偶尔不做正常人挺好的,对上疯子就得比她更疯才行。
赵丽华拿起大门背后的锄头:“尽管来,你我都不怕,还怕你那个怂包儿子?”
梁鸿宽那个烂怂,一桶粪都担不动的怂包男人,她才不怕。
王翠芬骂骂咧咧的走了。
赵丽华赶紧把地上刚刚打倒的东西扶起来,把院子重新收拾好。
幸好晒的红薯粉已经收起来了,不然打翻就可惜了。
梁鸿明父女俩不知道家里的事情,两人这时候刚忙完晚饭点的生意,对付着吃了一口晚饭。
梁歆甜拿出装钱的小袋子,开始盘算今天的收入。
第57 章: 赚钱了,密谋
早上带来的十多斤干粉条全部泡了卖完,中午又加了十斤面条,晚上带的干粉过来直接做粉条,也卖出去不少。
这个时候,记录的顾客需求的本子就充分体现出它的作用了。
这一天,他们一共卖出去六十二份煎蛋酸辣粉,四十三份原味酸辣粉,二十八份卤肉酸辣粉。
还有二十份原味酸菜面条,十三份煎蛋面,七份卤肉面。
加起来,一共就是八十块零九毛钱。
跟梁歆甜口袋里的数字对上的。
这不是纯利润,毕竟还有租金,人工,材料都没有算。
一天的房租就算一块五;
今天消耗的酸辣粉原材料就算四块钱。
还有各种调味料就算三块钱;
中午买面的三块成本;
鸡蛋一毛一个,用了七十五个,就算七块五;
三斤猪肉的三块三毛钱;
不过卤肉还没卖完,晚上还可以接着卖。
另外就是像酸菜葱花香菜这些小支出,就算一块钱。
还有煤炭消耗,就算五毛钱。
水费电费这些都不算。
加起来成本大概是个二十三块八毛钱,不算人工。
也就是说,截止到现在,他们今天一共是挣了五十七块钱。
半夜偶尔应该还有一些客人停下来休息吃饭,不过肯定没有白天饭点的生意那么好了。
父女俩都非常满意,虽然之前卖糖葫芦也能挣这么多钱,但是毕竟没有保障,过季生意就黄了。
这可是实打实的每天可以看得到的收入,虽然辛苦点,但是值得。
梁鸿明也在心里算了一笔账。
一个月如果每天能稳定有五十块的净收入,一个月就是一千五百块,不到一年,他们就可以变成万元户了。
这美事儿,从前想都不敢想。
不过目前还有一个坎儿没过去,隔壁那几家人如果不处理好,后患无穷。
梁鸿明心暗暗发狠,这次说什么他也要争一口气,保护自己的家人和生意。
梁歆甜一边拿出自己的竹包继续编织,一边思考着如何减轻工作量。
从目前的情况看,店里的粉条消耗很快,供不应求,必须要每天留一个人在家里做红薯粉,才能供应上。
但是店里两个人确实在太忙了,平时还好,饭点就有点忙不过来。
而且她还想把土豆饼的生意做起来,也是一份收入。
人手大大的不够。
只能想办法的,把那些有体力就能完成的,不需要技术的工作外包出去,让别人赚点钱,自己轻松一些,也能腾出人手,去挣更多的钱。
梁歆甜想起了赵家的三个舅舅,他们都有把子力气,那天帮着一起磨红薯粉,几下就搞完了。
如果把这个事情交给他们做,顺便带着他们也能赚点小钱补贴家用,他们应该会愿意。
于是她把这事跟梁鸿明一说,他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反正过两天他要去一趟几个大舅哥家,到时候把事情跟他们一说,看他们愿不愿意。
如果直接由他们提供干红薯粉,价格就按两毛一斤走。
红薯粉的成本是一毛钱一斤,给他们两毛钱的价格,相当于每做一斤红薯粉,他们可以赚一毛钱。
按店里今天红薯粉用量,一天消耗的红薯粉在二十五斤以上。
一个月就是七百五十斤红薯粉。
一斤红薯赚一毛,七百五十斤就是七十五块。
在农村,一个月有固定七十五的收入,也很不错了。
到时候具体细节还需要跟他们商量。
这个大工程交付出去,自家人这边就可以节约更多的人力和时间,去做更多的事情。
总之,这笔花费不能省。
两人商量好,梁歆甜便先让梁鸿明去休息一会,晚上还得轮着值班,为了防止那几家人使坏,还有就是夜间的生意两人也不想错过。
梁鸿明知道这一夜不会平静,让女儿先盯着,自己去厨房里休息了。
两张板凳一拼就是一个简易的床,厨房里有炭火,很暖和。
梁歆甜一边做竹编,一边注意着门口的动静,有客人来,就赶紧过去询问,然后给人家烫粉。
晚上人少多了,一个人忙的过来。
与此同时,隔壁几家主事的人,聚在一起密谋着应该怎么收拾梁歆甜一家。
他们现在是一致同意,一定要给卖酸辣粉的一点颜色看看。
因为今天一天下来,他们四家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特别是卖面的那家,营业额只有平时的一半不到,今天做的手工面大部分都没卖完。
至于另外三家卖盒饭的,多多少少也有影响。
营业额比平时少了四分之一。
这才第一天,就抢走了他们这么多生意,这怎么得了?
白天出头的邹勇跳出来说:“要我说,就是泼泔水太轻了,要不然咱们泼油漆?给她点颜色看看?”
“这小黄毛丫头,邪门的很,要不然咱们去市场搞点鸡血鸭血泼在他们门口,去去邪性?”面店老板的妈提议道。
“你们这些法子都太温柔了,要我说,咱们就直接上去把她揍一顿,我看她还敢不敢在这继续开店。
揍不死她们!”说话的是一个暴躁家暴男,平时就喜欢对女人拳打脚踢。
他媳妇站在旁边闷不吭声。
“你们倒是说的好,她要是告到领导那里,怎么办?”
“领导才不会管咱们这些事呢,之前那几家不是也找过吗?还不是该下课就下课?
领导只认钱,只要咱们给他交租,他就知道该帮谁。”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最后几人决定,先给他们泼鸡血和油漆,然后找几个地痞流氓过去在言语上威胁一番,让他们不敢继续再开下去。
如果还不识趣,那就要动真格的了。
说干就干,他们分配好各自的任务,找人的找人,买鸡血的,买油漆的,安排的井井有条。
只等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次作恶。
第 58章: 狗杂碎,滚出来
郝杰也是个人才,他不知道怎么打听到隔壁几家的阴谋,连忙回来给陈伯骞他们报信。
陈伯骞知道他们打算找地痞流氓过来欺负梁歆甜,顿时火冒三丈,眼睛霎那间就变得猩红。
今天有他在,谁也别想动他她一根汗毛!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梁歆甜刚送走几个客人,中转的大巴车开走后,整个巷子里安静的不像话。
她有些不安的把柴刀拿在手上,往门口张望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喵”一声,吓的梁歆甜一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吓死了,原来是一只猫过去。
“甜甜,爸爸睡好了,你快去眯一会。”梁鸿明把自己的一件厚外套披在女儿身上御寒。
梁歆甜打了一个哈欠,正要去休息,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只见一群小混混一样的人,提着酒瓶子进来了。
梁歆甜下意识的赶紧戴上自己的口罩,躲到父亲身后。
为首的男人没想到就是来找个麻烦,竟然遇到这样的绝色美人,一时间也有一些意动。
一双色咪咪的上下打量着梁歆甜。
梁鸿明把女儿挡在身后:“我们已经打烊了。”
“我说老头,你知道我们圣哥是谁吗?黄金镇的大哥!敢得罪我们大哥,你不想混了?
还不快给哥几个烫几碗粉出来尝尝味儿,摊子不想要了是吧?”
这五六个混混接了赶走梁歆甜的订单,特意喝的醉醺醺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害怕,主动关门。
梁歆甜一听这话瞬间反应过来,拉住激动的梁鸿明。
她本来以为这些人就是一群醉鬼,不小心闯进来,原来醉总之意不在酒,目地还是想把他们赶走。
“让我来猜一下,是隔壁几家人找你们过来的吧?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
不如我给你们加钱,咱们换个目标怎么样?”梁歆甜主动提出方案。
“不是钱的事儿,如果你愿意陪我一晚,别说搞垮他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大圣也愿意,美人儿,怎么样?”为首的男人淫邪的目光落在梁歆甜的身上。
“我去你姥姥的!”作为父亲,梁鸿明忍受不了任何人对他的女儿说出这样难听的话,正准备拿着柴刀冲上去。
有人比他的动作更快。
是门口的陈伯骞。
刘海已经去找警察了,为了一劳永逸,他只能等这些人有所行动的时候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样对梁歆甜更好。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忍住,但是听到这种话,心底的那根弦彻底绷不住了。
他小心翼翼呵护的人,不想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这个恶心的家伙,竟然对她说出这种污言秽语。
这一瞬间,陈伯骞心里的占有欲几乎把他吞没,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想永远保护她。
陈伯骞像一头猎豹一样冲进来,随手夺过一个小弟手里的啤酒瓶,一啤酒瓶下去,就把那个自称圣哥的人爆了头。
猩红的鲜血顺着额角流下来,一瞬间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陈伯骞举着那只碎了一半的啤酒瓶,一声大喝:“狗杂碎,滚出来!”霸气十足。
说完他就径直出门,顺带也把几个混混引出去打。
哪怕是这种要命的时候,他仍然顾忌到梁歆甜,担心她会害怕,不想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那个圣哥摸了摸自脸上的血,气的像一只炸了毛的鸡。
“快,抓住他!”
几个混混全都跑出去追陈伯骞,梁鸿明让梁歆甜不要出来,自己也连忙去帮忙。
然而他发现。
自己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哪里杀出来的小子,这么生猛,一个人单挑五个人,丝毫不落下风。
把这五个人打的龇牙咧嘴,在地上像狗一样爬不起来。
刚刚还以为他是怕了,所以跑出去,没想到是里面地方太小,影响他发挥了呀。
论打架,陈伯骞这辈子还没怕过谁。
几个酒囊饭袋而已,根本不够看,要知道曾经他可是一个人单挑四五个特种兵都不落下风的兵王。
很快就结束了战斗,陈伯骞还觉得不解气,一人补了几脚,为首的男人挨的最多,牙都被揍掉了两颗。
郝杰也长吁了一口气,他还是这么生猛,自己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隔壁几家偷偷站在门口看热闹,本来以为梁歆甜一家遭殃了,怎么越看越不是想象中那么回事呢!
溜了溜了,这可怎么得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他们惴惴不安的时候,怕什么来什么。
民警骑着醒目的摩托车,载着刘海过来出警了。
直接都不用他动手,寻衅滋事的人已被全部放倒一片,爬都爬不起来。
民警同志都懵了,看他们惨兮兮的样子,又莫名觉得搞笑。
他例行公事的询问梁歆甜事情的经过。
说实话梁歆甜没想到会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再次见到这个男人。
这是他第二次救了自己。
虽然上次不欢而散,但不论如何,肯定是要向着他说话的。
梁歆甜用激烈的言辞控诉了这几个小混混,说他们如何如何在言语上调戏自己,甚至说出上床这种污言秽语,还威胁让她关门大吉等等。
又旁敲侧击的说自己第一天开业,相邻几家想找麻烦,在门口泼泔水,特别是面条鲜的老板娘,说自己价格太低,抢了她的生意等等。
女孩的眼泪在必要的时候,是很有用的武器。
比如说现在,民警看着这个垂弦欲泪的漂亮小姑娘,一副对自己非常信任的样子,把什么话都一股脑的告诉自己,下意识的就把她当成了需要保护的弱者。
他直接把地上的五个混混用绳子绑成一串,拉回了警局,连夜审问。
陈伯骞见没自己的事了,就转身准备离开,做到这个份上,相信后面应该不会再有人为难她。
他也该功成身退了。
“唉!”梁歆甜试图叫住他,不过他好像没反应,梁歆甜只得加大声音叫了一声:“帅哥!”
好吧,这回有反应了。
果然喊帅哥美女,十个有八个都会回头。
陈伯骞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今天谢谢了,不嫌弃的话,进来吃点东西吧。”梁歆甜是诚心邀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