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留等不及他说完,开口打断了他,“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只怪自己没照顾好你。我、我知道我这人长了一张不讨喜的脸,脾气暴躁说话也不好听,如果哪里让你误会了,哥跟你道歉。”“哥。” 月月去外面玩了,沈枫阳沉默了一会,突然问了个问题,“哥,你知道我第一次出去和人喝酒是为了什么吗?” 沈长留吃饭的动作迟钝了一下,他这个弟弟一向不愿意跟他提起过去的事,这次是怎么了? “那次是期末考试
月月去外面玩了,沈枫阳沉默了一会,突然问了个问题,“哥,你知道我第一次出去和人喝酒是为了什么吗?”
沈长留吃饭的动作迟钝了一下,他这个弟弟一向不愿意跟他提起过去的事,这次是怎么了?
“那次是期末考试,我考的很差,连及格都没有,老师和同学们都说,说我作为你的弟弟,怎么可以考的这么差,我真的是你亲弟弟吗?”
“有时候我也怀疑,你那么聪明,做什么都做的很好,那么年轻就撑起了一家公司,我却连学习都学不好,我真的很笨啊。”
“我也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弟弟,我拿着那张试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很怕你会用失望的眼神看我,我甚至觉得你每天不回家,也是因为嫌弃我太笨,讨厌我这个弟弟。”
“没有。”
沈长留等不及他说完,开口打断了他,“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只怪自己没照顾好你。
我、我知道我这人长了一张不讨喜的脸,脾气暴躁说话也不好听,如果哪里让你误会了,哥跟你道歉。”
“哥。”
沈枫阳抽了抽鼻子,揉了揉眼睛。
“我现在知道了,哥,虽然我总说你这人无趣又冷漠,只知道挣钱,可是我心里从没真的怪过你,这么多年谢谢你,谢谢你的面,还有,你的那盏灯……”
沈长留的胸口仿佛被什么击中了,麻酥酥热乎乎的。
沈枫阳说完开门走了出去,沈长留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又吃了一口不知名条形物。
嘴里奇怪的味道没能阻止他的笑容,更没阻止他把剩下的不知名物都吃了进去。
“这个傻小子还真是……做饭难吃啊。”
而沈枫阳跑出去后也没去找月月,他直接一溜烟似的捂嘴跑到了楼下,在没人的角落里呜呜的开始哭。
他仿佛被催泪弹打中了一样,眼泪止都止不住。
姜静刚从旁边的写字楼出来,她最近正在追踪的案子,其中一个目击者就在这。
她为了能多获得点线索,已经不知道跑了几趟了,可惜收获甚微。
正准备上车回警局的时候,眼尖的她忽然看见角落里蹲着个一动不动的人。
出于职业敏感性,她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她已经做好那人回头却一脸的血,或者直接一头栽倒的准备,可谁知道转过来的却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嗯……这么形容一个男人,可能不太对,但她实在找不到更贴切的词。
因为这张脸长的真好。
那双清澈的桃花眼含着一包眼泪看向她时,姜静觉得自己好像那调戏了良家妇男的恶霸。
他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鼻子都有些红了,可能是为了不哭出声,他把自己嘴唇咬的像被亲肿了似的。
姜静看看他的眼睛又看看他的嘴唇又看看他笔挺的鼻梁和线条流畅的脸蛋,一时间恨不得自己长了八个眼睛才好。
“你谁啊!”
自己埋头痛哭被发现,沈枫阳态度可以说是非常不好了。
他一皱眉一龇牙,想让自己看起来穷凶极恶,好尽快把眼前的女人吓走。
虽然她长得很好看,但是他挺大个男人,不要面子的吗?
他故作凶狠,却忘了他那晶莹的泪珠还在脸上挂着呢。
姜静只觉得他这一刻可爱的像是个炸毛的小奶猫,让她忍不住想揉揉脑袋的那种。
但她还是控制住了,并且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证明身份。
沈枫阳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无意间犯了什么事,他慌乱的收起脸上的表情,怕自己给自己添了铁证。
“警察同志,我、我是被冤枉的。”
姜静:???
等知道她只是想问问他有没有碰到什么麻烦,需不需要帮助时,沈枫阳脸都红了。
他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的哭,结果还撞到了警察手里,这算什么事!
早知道还不如当着月月或者他大哥面前哭了!
这多毁他潇洒不羁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威武霸气的形象啊!
姜静不知道他在心里给自己贴了这么多标签,她就是单纯觉得这人真是好看。
不管做什么表情都好看。
说清楚都是误会后沈枫阳率先一溜烟跑远了。
姜静回到警车里时脸上还带着笑意。
等在警车里的同事周乐看她这个样子吓得不轻。
他们姜队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居然都笑出来了?
咦,吓死人了。
看她心情好像不错,周乐试探着问了一句,“老大,咱们最近都忙了好久了,要不晚上一起聚个餐?”
姜静转头向他时面容冷酷的仿佛从没笑过,“案子破了吗就聚餐?回去加班。”
周乐:……
得了,还是他们的姜队,没变化。
要说漂亮,他们整个市局都找不出比姜队更漂亮的。
那长腿细腰,那傲人的脸蛋。
什么衣服穿她身上,都比别人更好看更有味道。
可这么久了,姜队愣是没有一个追求者。
哦,听说以前有一个不怕死的,被姜队摁在训练场狠狠摩擦了一顿后就消声灭迹了。
因为他们姜队不光是整个市局最漂亮的,还是最能打的,不分男女。
周乐摸了摸鼻子,老实的像个鹌鹑。
姜静最后看了一眼沈枫阳离开的方向,驱车回局里了。
本以为就是一个小插曲,没想到很快两人就又见面了。
还是在那样的情形之下……
可能是方旬从楼上摔下去受了伤的缘故,他和于若雪都老实了一阵子。
于若雪不再提借钱的事,还约了沈枫阳两次。
可自从发现她好像不是当初相遇时所表现的那个样子,沈枫阳对她也没有什么心思了,一次也没有答应赴约,反而每天在家里忙活的热火朝天。
自从上次送了一份分不清是什么菜的便当后,他开始跟厨房较上劲了。
每天不是在厨房就是在菜市场,居然真的认真的开始学习怎么把菜做的能认出来,并且好吃。
月月和沈长留迫于无奈当了好长时间的试毒员,每天吃饭就像开盲盒一样。
最后沈长留忍无可忍,斥巨资请了一位名厨给他当老师。
从那天起,月月才觉得天空终于是蓝色的了。
沈长留最近也在忙,还是偷偷的。
月月被带回来那天,他就取了她的头发做DNA对比。
虽然等结果出来的时候,他觉得已经不重要了。
可出于其他打算,他还在是确认了月月非他们兄弟亲生后,去查了她的身份。
这一次追华给月月安的身份证本地一所孤儿院的孤儿。
院长发现有孩子走失后,怕被上面问责,所以没敢报警。
沈长留偷偷的谁也没说,就把收养手续办好了。
他成了月月名正言顺的爸爸,沈枫阳从爸爸直接变成了叔叔。
那天晚上,沈枫阳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别墅。
随后他大发神威炒了一道大肠烧榴莲来“庆祝”。
沈长留自知理亏,皱着眉头往嘴里塞,一边吃一边呕。
沈枫阳头一次看他英明神武的大哥这么狼狈,转眼间就乐开了花。
行吧,叔叔就叔叔吧,只要月月还是他们沈家的孩子就行。
虽然她出现的时间不长,可家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他和哥哥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以前这间房子好像是他和大哥的酒店,每天一个忙工作一个忙着玩,只有晚上才会各自碰个头,然后各自回房睡觉。
可现在这间房子有了另外一个名字,它叫家。
他们会在家里说笑,打闹,会一起吃饭,也会在周末穿亲子装出门玩乐。
家的存在,也压制住了沈枫阳的恋爱脑。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于若雪又一次给他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