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安昌忙搀着她,她没有拒绝,不是接受是没有力气推开。感觉手软脚软像是踩在棉花上,走动起来动作有些滞涩,只能依靠这个所谓的“夫君”。而所谓的“祖母”还说着什么“丈夫丈夫,一丈之内即为夫,萱草你尽管使唤他……”,听得黎萱草更加心烦。 黎萱草看向禹安昌,“我的爹娘呢?你告诉我,我要去找他们……” “他们……都去世了。” “怎么会?” 这么说,她就是个孤儿? 没爹娘、没过去…… 禹安昌安慰道:“萱草,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要紧的
黎萱草看向禹安昌,“我的爹娘呢?你告诉我,我要去找他们……”
“他们……都去世了。”
“怎么会?”
这么说,她就是个孤儿?
没爹娘、没过去……
禹安昌安慰道:“萱草,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过段时间,我带你去二老的墓前拜祭。”
说这话时他心里默念,最好能忘了这回事,去了墓地,万一她想起什么就不好了。
黎萱草只得点点头,试着下地。
禹安昌忙搀着她,她没有拒绝,不是接受是没有力气推开。
感觉手软脚软像是踩在棉花上,走动起来动作有些滞涩,只能依靠这个所谓的“夫君”。
而所谓的“祖母”还说着什么“丈夫丈夫,一丈之内即为夫,萱草你尽管使唤他……”,听得黎萱草更加心烦。
忍忍吧,等她身体恢复了就离开这里。
黎萱草毕竟没有躺多久,走了一会儿就不再软趴趴。
“不用扶了,谢谢。”
“萱草,别对我这么客气。”禹安昌不想放手,但也怕惹她反感,松开手,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老太君眼里含着笑默默退出去,吩咐厨房做适合黎萱草吃的食物。
黎萱草来到窗前,推开窗户。
初春的空气还是有些寒凉,冷空气扑面而来灌入肺中,她猝不及防被呛得咳嗽起来。
禹安昌吓到了,忙关上窗户,但黎萱草执意要开。
他只得给她穿好厚实的外套,戴好帽子,再戴上气围巾掩住口鼻。
窗外,放眼望去,满满都是代表着生命的新绿,生机盎然。
但落在黎萱草眼里,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因为她的心情从醒来开始就好低沉,仿佛这世间没有任何值得高兴的事情。
捂着胸口,肺部隐隐还留着刚才像是刀割一样的痛。
大夫说她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但黎萱草有种感觉,自己的身体从内到外的枯败了。
可能还不如那位老太君。
禹安昌轻声问道:“萱草,你在想什么?”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想从那里面看出什么。
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为什么他有种莫名的恐惧,他离她好远,远得像是在两个世界。
黎萱草看着遥远的天际,眼眸空洞,呢喃道:“在想人活在这个世界有什么意思?想了半天都找不到答案,好像什么都没意思。”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厌世”?
禹安昌心脏猛地一个紧缩,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瘦削的肩,快速说道:“这个世界怎么会没意思?你只是还没恢复记忆,暂时没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萱草,你知道吗,以前的你,救治了很多人!”
他忙拿出孩子们送给黎萱草的字画。
“如果不是你免费替这些穷人家的孩子布医施药,他们有的可能已经死了,有的依然活在病痛中,哪来的机会上学堂?”
“是吗?”
黎萱草一张张的看着,笔触都很稚嫩,很简单。
这些是她救过的孩子?
为何她没有喜悦也没有成就感?
因为是另一个黎萱草做的?
至少现在的她完全没有心情再去做这些。
“我是个大夫?我真想不出自己把脉、开方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