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公脸上带出惊讶之色:“大将军?” 林砚辞苦笑一声:“我竟对此完全没有了记忆。” 宁公公张了张嘴,想劝解,终究没能说出来。 长公主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走出公主府,林砚辞站在门口威严精致的拴马石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缓缓关闭的公主府大门,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当初他有多想离开这座长公主府,现在就有多后悔。 是他自己没有珍惜,只是万事都没有重来的机
走出公主府,林砚辞站在门口威严精致的拴马石边,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缓缓关闭的公主府大门,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当初他有多想离开这座长公主府,现在就有多后悔。
是他自己没有珍惜,只是万事都没有重来的机会。
他转头看向宁公公:“公公,陛下可还有回心转意的余地?”
宁公公摇了摇头:“奴才也不清楚,只是皇上的旨意不可违抗,大将军请吧。”
林砚辞沉默片刻,低声道:“我知道了。”
见他没有过多追问,宁公公心里松了口气,他朝身后的马车挥手,有些感慨的对林砚辞说道:“当年大将军和公主年幼时一起玩耍的时候,奴才想起来,恍若昨日。”
林砚辞一怔:“年幼时,我与她玩耍?”
宁公公脸上带出惊讶之色:“大将军?”
林砚辞苦笑一声:“我竟对此完全没有了记忆。”
宁公公张了张嘴,想劝解,终究没能说出来。
长公主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自搬回将军府,林砚辞站在房间里,恍若隔世,整整三年,除了忌日,他从来未曾回过将军府。
一个没有家人的将军府,冰冷的可怕,他下意识的不想回来。
想到此处,林砚辞一怔:将军府就算没有家人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为何他宁愿呆在长公主府也没有常回来看看……
他脸色怔然的坐在那里,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情感。
他怨恨沈倾颜的仗势欺人,可当时他接到圣旨之后,分明可以用父兄立下战功留下的余荫拒绝这桩婚事,可他没有;
他不喜沈倾颜定下的每月初一十五的床事之约,却也从来未曾缺席过一次……
被他压在心底的情感逐渐冒了头,那些他以为的厌恶与怨怼,慢慢剥去外衣,显露出真正的面目。
他不是不喜欢沈倾颜,而是在她的清冷,她的身份面前,从来都是自卑又自傲的。
沈倾颜用冰冷让他没能发现她对自己的情意,而自己也用抗拒掩饰了所有心思。
林砚辞想起宁公公的话,突然起身,快步朝一个房间走去。
母亲早亡,是父亲一手将他们兄弟拉扯大,父亲身为武将,对他们的教育从来都是不假辞色,但也有细心的地方。
比如说,眼前这两间并列在一起的小房间,里面装着他和兄长全部的童年回忆。
为何他会不记得和沈倾颜的曾经,幼年的记忆在他脑海中太过模糊,而他冷淡的性格,让他下意识的忽略此事。
林砚辞上前,推开了墙壁上挂着自己小名的那扇门。
房门发出年久失修的声音,一股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林砚辞抬手挥了挥,踏过了门槛,很快,他便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元历二十三年,沈倾颜送的第一份礼物。”
算算时间,那一年,沈倾颜十岁,他八岁。
林砚辞看着那个布满灰尘的小盒子,看得出来当时他应当很是爱惜,因为沈倾颜送的所有东西,都被他好好的,一排排放着。
眼前的一整层木头架子,都是与沈倾颜有关,而他忘记了的回忆。
林砚辞的眼神渐渐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