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有人从门口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顺势传出,“王爷,我只能说我尽力……长风大人的伤,实在太重,很可能无力回天了。”萧夜白声音冰冷,“陈太医,你应该知道长风的身世……也知道,他这条性命的意义。”“是,是……下官自然知道,只是……欸,下官只能尽力一试。” 男人的呼吸很轻,沈墨染都怕他突然断气,正准备上前查看时,门外突然传来吵嚷声音。 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一圈,在声音出现在门口时,身影一闪,朝着屏风后面躲了过去。 房门被推开,有人从门口进来
男人的呼吸很轻,沈墨染都怕他突然断气,正准备上前查看时,门外突然传来吵嚷声音。
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一圈,在声音出现在门口时,身影一闪,朝着屏风后面躲了过去。
房门被推开,有人从门口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顺势传出,“王爷,我只能说我尽力……长风大人的伤,实在太重,很可能无力回天了。”
萧夜白声音冰冷,“陈太医,你应该知道长风的身世……也知道,他这条性命的意义。”
“是,是……下官自然知道,只是……欸,下官只能尽力一试。”
说着,陈太医和萧夜白一起朝着床榻旁侧郭磊,前者弯腰,摸上了长风的脉搏,沈墨染这个角度很好,能够看清二人的一切动作。
只见陈太医朝着长风的嘴里灌了什么药丸,然后掀开他的衣服,不知道用什么朝着上面涂抹,最后,掏出银针在手臂处的穴位上扎进去,床上的人手指一动,再没其他反应。
中年男人急的满头大汗,没忍住频频回头,沈墨染轻轻“啧”了一声。
这人用的方法没错,可是只适用于普通的轻伤,长风已经伤到了身体的经脉,这样和挠痒痒有什么区别?
“王爷……老臣,老臣已经尽力了,不如……不如去请徐太医出宫?或许还有转机……”
徐太医是太医院院首,不过现如今年岁大了,不经常在宫中出现,要请,得亲自去府上请。
萧夜白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他深吸口气,压抑住心底的怒火,扭头离开,陈太医收拾了收拾自己的东西,跟上了他的步伐。
躲在屏风后面的沈墨染探出个脑袋,确定男人离开后,大步走到床边。
榻上的长风的眉头紧锁,手臂无力的放在身体两侧,呼吸微弱至极,胸口的起伏更是不可见。
她掀开男人身上的被子,肩膀和小腹血迹斑斑,纱布包的十分吓人。
沈墨染喉咙动了动,纤细手指摸上了长风的手臂。
微弱的脉搏十分紊乱,有一口气息卡在脖颈处,上下不得,这种情况,就不止是受了伤那么简单了,长风是习武之人,而且武功不低,所以肯定有些内功在身上,他这种情况,怕是内功的气息受了影响。
倘若一直这样卡着,哪怕救回来,恐怕身上的功夫也废了。
她又开始在男人的身上检查起来,看在在胸口上缠的乱七八糟的纱布,她恨不得把刚才那个庸医抓回来狠狠揍一顿,就这技术,还是太医?
沈墨染不是圣母,但她也并不冷血,别人帮过她,她一定会想办法报答回去,这个长风虽然是萧夜白身边的人,但不仅给她送回来了香囊,今天晚上也算是为了救她受伤,她得救他。
迟疑一阵后,她伸手在长风的肩胛骨处按下两个穴位,将他的内功暂时先封堵住。
一根银针插到男人的印堂中央,沈墨染,然后拿出第二根第三个根,一个接一个的从他的脖颈向下。
这是在保护他现在剩下的经脉和气息,不然等会身体里的气运行起来,很可能会让病情变得更加严重。
沈墨染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从中取出一颗药丸碾碎,涂抹在了长风的唇瓣上方,然后又取出另一颗,塞进了他的嘴里。
男人的面色逐渐变红,呼吸也更加急促起来,沈墨染仔细看着,然后将他脖颈下方的银针拔出。
他的呼吸平稳不少,她仔细看着,又拿出一把药,全部给他吃了下去。
解开肩膀上的两个穴位,沈墨染再次摸上长风的脉搏。
好,内功里的气息已经被纠正过来了,现在就只剩下身体表面的伤。
她将纱布拆开,十分轻柔的将伤口上的药粉和血液清理干净,然后拿出自己的药粉,薄薄的撒了一层在上面。
没有干净的纱布,沈墨染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小七,给我一卷纱布。”
一卷崭新的纱布出现在床边,她顺手拿起来,仔仔细细的开始给男人包扎。
在最后一步结束时,吵嚷声再次从门外传来,她匆忙躲闪,再次回到了屏风后面。
萧夜白带着徐太医从门外进来,越朝着床边走,他就越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房间里好像多了什么气味?
徐太医直接走到床边,开始为长风看起了病,至于萧夜白,则是皱着眉头开始在屋子里四处打量起来。
沈墨染方才躲得太过着急,所以从长风身上拆下来的纱布还被丢在床前,他轻轻眯眼,敏锐的察觉到了那一团东西。
他缓慢向前几步,只见屏风角落处露出了一个粉色的衣服边,他瞬间警惕起来,从腰间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毫不客气的飞了过去。
沈墨染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要比别人更强,在匕首飞过来的那瞬,她按照身体的本能向旁侧躲闪,可萧夜白飞过来的力度太大,屏风摇摇晃晃,“咚”一声砸到了地上。
就这样,二人四目相对,刹那间,空气都凝固住。
看到女人的那张脸时,萧夜白眉头突突跳了两下,他拳头收紧,怒声道:“你在此处做什么?”
一句话出声,他的目光直接落到了地面的纱布上,“沈墨染,你这个毒妇!长风因为你受伤,你现在竟然还想要害他!”
在萧夜白眼里,沈墨染根本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自然不可能觉得她是来救长风的。
“萧夜白,我……”
还不等她出声,男人就直接大步过来掐住沈墨染的脖颈,“沈墨染,长风若是出什么事,我让你给他陪葬!”
声音中全是暴怒,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紧,沈墨染皱眉,越来越觉得窒息,她拼命挣扎,可萧夜白正在气头上,她这幅身躯哪里能敌得过男人。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根银针,在快要晕厥之时狠狠扎上了他的麻筋,萧夜白手中动作一松,突如其来的中心让她“咚”一声落到了地面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男人愤怒出声,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腕,眼睛里像是装了刀子一般,恨不得直接将沈墨染杀死。
沈墨染也愤怒起来,她从地上站起,目光同样冰冷,“我对你做了什么?我给你下了剧毒,我想毒死你,我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