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衍将文件推至祁言面前,催促他。“浅浅呢?”祁言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男人。傅瑾衍沉默不语,祁言却猜测道:“你们没结婚?”傅瑾衍皱起眉,目光落向别处,坦白地说:“浅浅只拿我当哥哥,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倒是祁总,这么多年也没个女朋友?还在执着以前的事?” 时间凝滞不前,祁言与温浅久久对视,一眼绵长。 最终,祁言败了下来。 他低着头,眼底说不上是自谑还是无奈:“真想走?” 温浅重重点头。 祁言目光颤动,面上瞬间布满悲情:“不要钱,不要家
时间凝滞不前,祁言与温浅久久对视,一眼绵长。
最终,祁言败了下来。
他低着头,眼底说不上是自谑还是无奈:“真想走?”
温浅重重点头。
祁言目光颤动,面上瞬间布满悲情:“不要钱,不要家,也不要我……你就这么离开,我该怎么办?”
“我原谅你了,你不用觉得内疚,非要怪的话,就怪命运吧。”温浅看着他,态度却十分坚决。
怪她执迷不悟,追悔莫及;怪他大梦方醒,悔之晚矣。
一切都迟了。
“爸爸说得对,我应该有把生活过好的韧劲,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虽然我一时半会还不能完全走出来,但也不会再有轻生的念头。”
“你不想报仇吗?”祁言又问。
“出过气了,就这样吧。”她答。
祁言看着,久久沉默。
“温家那房子,我还给你,要是想回来了,记得告诉我,我来接你。”
“或许吧。”
温浅漫不经心,她知道,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
机场,温浅和傅瑾衍一起走进登机口,祁言在不易察觉的角落目送他们离开。
即使心痛到不能呼吸,祁言也没有出现在温浅面前。
他的浅浅会喜欢上傅瑾衍,会和别的男人共度一生,他不可能再看到她。
但只要她好好活着,就够了吧。
温浅走后,祁言抱着酒瓶过了两天,酒醒的时候,他睁眼看着,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春去秋来,没有温浅的海市迎来的第五个春天。
会议室里,祁言看着眼前的合作伙伴,瞬间出神。
“祁总,这是我们已经商洽好的合同,没问题就签字吧。”
傅瑾衍将文件推至祁言面前,催促他。
“浅浅呢?”祁言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傅瑾衍沉默不语,祁言却猜测道:“你们没结婚?”
傅瑾衍皱起眉,目光落向别处,坦白地说:“浅浅只拿我当哥哥,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倒是祁总,这么多年也没个女朋友?还在执着以前的事?”
祁言眼神深邃,心底的想法不言而喻。
傅瑾衍靠在座椅上,长叹一声:“浅浅过的很好。她原本就学过钢琴,现在自己开了个辅导班,每天教小朋友弹琴,挺开心的。”
“祁言,浅浅比你想象的要坚强。”
“她如今在哪儿?”祁言直直看着他。
“我猜得到你的想法,但是祁言,别打扰她。”
傅瑾衍的话瞬间拉回他的思绪,祁言喉头微动,过了许久才说:“不打扰,我只想在暗处看看她。傅瑾衍,我想她。”
祁言失眠严重,这是他们全公司都知道的事。
两人僵持了很久,傅瑾衍才说:“昆城。”
“地址发我。”祁言一把拿过文件,签名之后快步而出,只留给傅瑾衍这么一句话。
……
昆城的雨淅淅沥沥,如丝如愁。
就是在这样的细雨朦胧中,祁言再次看到了他思念五年的人。
她的气色养回来了许多,撑着一把黑色大伞,走进一家花店,出来时捧着一束风铃草,笑盈盈的和花店小姑娘告别。
眼角忽地湿润,祁言暗自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