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不像你那么卑鄙,我还是决定自己去考试。”江浣迈开脚步,从他身边走过时还重重的撞了他的肩膀。那天回班级后,秦欢还回头问她:“林博洋今天怎么了,怎么一直回头瞪你,他有毛病吧。”江浣说:“嗯,确实,他有病。” 国庆放假前夕,竞赛班的老师又给竞赛班的十几个人开了个小会,然后把准考证下发给他们。 由于江浣的成绩在竞赛班是最高的,开完会老师又把她留在了办公室单独的叮嘱了几句。 江浣出门时,看见林博洋一直在门口等
国庆放假前夕,竞赛班的老师又给竞赛班的十几个人开了个小会,然后把准考证下发给他们。
由于江浣的成绩在竞赛班是最高的,开完会老师又把她留在了办公室单独的叮嘱了几句。
江浣出门时,看见林博洋一直在门口等着她。
“要去一旁说吗?”江浣扫了一眼现在吵吵闹闹的走廊,这种事情被别人知道,对谁都没有好处。
林博洋看了她一眼,授意的跟她来到了楼梯拐角处。
“考虑好了?”
林博洋垂着头看她,嘴角流出的是那种得逞的冷笑。
江浣抿了抿唇,问:“钱什么时候可以给我?”
林博洋说:“只要你同意我的要求,钱我今晚就可以给你。”
江浣考虑了片刻,开口道: "好,我答应你。”
林博洋哼笑声 :“我以为你不会同意, 温柯御不会给你钱吗?”
江浣一愣:“你说什么?”
林博洋说:“ 昨天我看见你们一起去天台了,你们在一起了?”
他笑了笑又说 :“也是,他现在哪还有钱给你。”
江浣抬头看着他,精准的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厌恶,脑袋里突然想起秦欢那天说的,林博洋在高一时好像被温柯御打过,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
林博洋笑起来:“江浣,我看你一个女孩子不容易,所以劝你,像他这样的人还能离多远就行离多远吧。”
江浣听见这句“他这样的人”心中顿时一阵不快,冷笑道:“ 你嫉妒他?”
林博洋像听了个多大的笑话:“我嫉妒他?他离开温家你以为他还算什么,每天醉生梦死,得跟一群不入流的人厮混在。江浣,你信不信没有温家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林博洋的话中尽显刻薄。
江浣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可我怎么觉得,他还是比你强了一百倍呢?”
她不顾林博洋的脸色继续说:“林博洋,如果今天温柯御在这里,你会当着他的面说这些吗?”
“不,你不敢。即使他现在落魄了,什么都没有,可他骨子里的傲气都是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
“你不喜欢他。可连当他面诋毁他的勇气都没有,这是懦弱。”
“从上竞赛班开始,你就早早的就觉得一定会输给我,不去提升自己,反而格外关注我的成绩,现在更是用钱去买成绩,去买荣耀,这叫卑鄙。”
“你说你拿什么跟温柯御比?”
江浣不知道,今天说出这番话是出于什么心理,可能仅仅是因为温柯御莫名的被诋毁。
林博洋咬着牙:“江浣,你凭什么现在来说我卑鄙,我们各取所需,你又比我强了多少。”
“所以为了不像你那么卑鄙,我还是决定自己去考试。”
江浣迈开脚步,从他身边走过时还重重的撞了他的肩膀。
那天回班级后,秦欢还回头问她 :“林博洋今天怎么了,怎么一直回头瞪你,他有毛病吧。”
江浣说 :“嗯,确实,他有病。”
秦欢为此还笑了一会儿,她说第一次从江浣口中说出来一个人有病。
放学回家后,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再厚着脸皮向季清林再开一次口。
季清林听说江浣外婆生病后,只跟江浣说不要急,等他出差回来后,给外婆找一个专家再好好看一 看。
江浣之前问过季清林,明明他们两个只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还是每次都对她的请求有求必应。
季清林只说,江浣是这个世界上对她妹妹有着善意的最后一个人。
竞赛这天,天空又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竞赛的地点在另一个区的艺体馆,江浣怕迟到,早早的便从家出发了。
进考场前江浣接到了季清林的电话,说是已经联系好了医生,等竞寒结束季清林会来艺体馆接她,带外婆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考试时间为三个小时。
发下卷子,江浣习惯性的前后翻看一遍 才开始沉心做题。
题的难度比前几次老师给的预测卷子难了不少,不过对江浣来说还好。
幸运的是她跟林博洋没有分到一个考场,能让她的心情畅快一些。
考场已经有几个考生答了半小时就开始四处张望,实在是写不下去了。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老师下来收卷子时,江浣看见很多人都满是愁容,纷纷在小声交谈着没有答完卷子。
江浣拎着书包走出考场,一眼便看见季清林在门口撑着伞等她。
见她出来,季清林迎了上去,很自然的将伞举在了她的头顶。
“考的怎么样?”季清林问
“还行。”
季清林打趣 :“我看了你月考的成绩,你说还行就是不错。”
江浣笑了笑,也没再说话。
说话间,季清林将江浣送上了副驾驶,自己才上了车。
见江浣面色紧绷,季清林提醒道:“江浣,安全带。”
“哦,好。”
江浣系上安全带后,车子启动。
季清林开口道:“关心你外婆的病?”
江浣“嗯”了一声,又说 :“季先生,谢谢您,会不会耽误您时间?”
季清林说:“不会。”
这时,季清林的的余光恍惚看到了一旁的车在疯狂的超过他们,下一秒就横在了他们车前。
季清林将刹车猛地踩死才没至于撞上去。
一道尖锐的急刹车响起,江浣的身体由于惯性猛地向前倾倒。
“没事吧?” 季清林问。
江浣摇了摇头,下一秒,电话铃声响起。
江浣看着屏幕,是温柯御,江浣抬起头,看了看前方横着的熟悉的车辆,心口不安的跳动了一下。
季清林跟他的关系,不言而喻。
这一瞬间,处处萦绕着心虚。
江浣忽然想起,昨晚睡觉之前,温柯御还打了电话替她加油。
半晌,她才接通了电话,温柯御冷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江浣,下车,跟我去吃饭。”
饶是再生气,温柯御也在努力控制着脾气。
天知道本该住院的他,为了看江浣赶回来,却看见她乖乖的跟季清林站在一起,他有多愤怒。
江浣咬着唇:“我一会儿真的有事,不能跟你去吃饭了。”
温柯御妥协道:“那你下车,我送你去。”
“你别闹了行吗?”
“你下不下。”
紧接着,江浣听见了一声关车门的巨响,等她反应过来时,温柯御已经打开了她这侧的车门。
“下车。”温柯御扯过了她的手臂。
江浣抬头去看他。
温柯御似乎是受伤了,头上还缠着纱布,雨水肆意的打在他的身上,纱布浸了水他也毫不在意,眼睛黑漆漆的,直直的盯着她看,似乎是在等着她做选择。
你选我还是选季清林。
江浣,你选我,别选季清林。
“你别逼我,松开。”江浣用力在跟他做着对抗。
可他的手心不知怎么的,今天偏偏硬得跟钢铁一般, 让她挣脱不得。
两人的气势谁也没降下来。
季清林温怒 :“温柯御,你松手,跟我的问题你来找我解决,别为难她。”
温柯御脸色沉沉的看着他,咬了咬牙,忽的哼笑道 :“你敢让我去找你?你不怕在公司这些年拼死拼活得到的就这么没了?”
“你……” 季清林脸色铁青。
只听温柯御又对江浣说: “江浣,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跟不跟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