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的院子里,一队护卫将整个院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院子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宋听澜坐在院中的小亭子里,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上前来替他收好身旁散落的酒瓶。 厉乾坤不敢说,他的妻子从来只有她一人,他的记忆在回兖州城后便已经恢复了。 可越是将从前的事情记得清楚,他便越是害怕蒋澄知道太多自己的从前。 失而复得,这四个字实在太过珍贵,他不敢再有半分不小心将她弄
厉乾坤不敢说,他的妻子从来只有她一人,他的记忆在回兖州城后便已经恢复了。
可越是将从前的事情记得清楚,他便越是害怕蒋澄知道太多自己的从前。
失而复得,这四个字实在太过珍贵,他不敢再有半分不小心将她弄丢了。
蒋澄从他怀中挣开,一抬头,许是正好瞧见有皎皎月光落在他眼睛里。
她一时愣了神,忽然想起她梦中总是梦到的那个少年,少年的眉眼与眼前之人重叠。
她没来由的红了眼眶,鼻头酸酸的:“平安,你长得与他真像。”
厉乾坤皱了皱眉头,没有追问,只摸了摸她的头:“悠悠,后日我便来娶你回去,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一样都不少。”
蒋澄忽然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其实,她是想嫁的,没有缘由的,她总是觉得平安就是她梦里常出现的少年。
她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眼前人,微微点了点头:“好。”
镇北王府。
东厢的院子里,一队护卫将整个院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院子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宋听澜坐在院中的小亭子里,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上前来替他收好身旁散落的酒瓶。
“外面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撤走!”宋听澜将酒杯用力拍在桌上,眸子里已经染上稍许醉意。
小厮一脸为难道:“这些人都是皇上派来的,听说三日后才会离开,在此之前,公子不能离开这个院子一步。”
“啪——”宋听澜手中的酒杯忽然被捏碎,发出清脆的声响。
鲜血自手心渗出,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三日后……那到时婚礼都结束了,他就是再想阻拦,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他将宁嘉皇后的事情告诉了蒋澄,厉乾坤转头就让人将他软禁起来。
这不是问心有愧,又是什么!
“欺人太甚!”宋听澜大为恼怒,将手中的碎片狠狠掷碎在地。
小厮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院外的守卫,压低了声音才道:“公子还是安心待三日吧,老王爷也说了,等沈小姐成婚以后,再为公子寻一门好亲事!”
好一门亲事!
宋听澜怒极冷笑了一声,厉乾坤以为成了婚,一切便就能尘埃落定吗?
他重新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天下人都知道,宁嘉皇后出身沈家,一年前难产而死,况且沈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而这一年来,虽然只有小药谷的人才知道蒋澄的存在,但蒋澄也层亲口跟他说起过,她是沈徵的亲生女儿,天下断然没有死而复生之理。
从前他一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可如今想来,蒋澄的存在极为矛盾。
要么,如今的蒋澄是沈徵这么多年在外的私生女,从未有人知道。
要么,便是当年的宁嘉皇后根本就没有死,就是如今的蒋澄。
这样的认知忽然让宋听澜感到头疼,如今细细想来,倒确实更像后者。
他沉沉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若是真的嫁给他,你会后悔的……”
小厮不知道他在说谁,只默默给他添上酒:“公子,缘分天定,该发生的,都是命里的劫数,躲不过的。”
宋听澜的眼神忽然变得深沉,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
“躲不过这一劫,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