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深深的看了眼太子,一时竟是有些看不透他了。“好。”皇后也只能铩羽而归。太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只不过是个恋爱脑罢了。 萧倾染冷笑:“你以为你这样说,孤就会信?欲擒故纵的把戏。” 啊啊啊啊…… 但凡条件允许,苏云皎都恨不得冲进去,暴打萧倾染一顿,你算个什么东西。 “合着,太子对今日发生的事,对我就没
萧倾染冷笑:“你以为你这样说,孤就会信?欲擒故纵的把戏。”
啊啊啊啊……
但凡条件允许,苏云皎都恨不得冲进去,暴打萧倾染一顿,你算个什么东西。
“合着,太子对今日发生的事,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和愧疚吗?”苏云皎问。
萧倾染只道:“当初,你是非要喜欢孤的,也是你花朝会上心机叵测要害仙儿的,都是你咎由自取。”
有病,苏云皎也懒得多言了,转身就走了。
苏云皎被气个半死,很快,皇后也来了东宫,她要狠狠的骂死这个蠢货太子。
然而皇后还没开门,屋内就传来萧倾染冰冷的声音,“母后是来告诉我,你要杀了仙儿吗?”
皇后一愣,气的咣当一声就推开了门,怒道:“难道本宫不该杀了那蛊惑君上的妖女吗?”
谁知面壁死活的太子,转过身来,手上拿着一个匕首,横在自己的咽喉处,决然道:“母后若要杀了仙儿,孤也会一同死的,您要我死吗?”
皇后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你疯了?”
萧倾染还算端正英俊的面容,露出凄然一笑,“疯了?是啊,从你毒死裳儿的时候,孤就疯了,孤疯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原本以为我只需要无条件的服从你,安心做你们的提线木偶,任凭您的摆布,您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说什么就说什么,让我喜欢谁就要对谁笑脸相迎,就可以了,但直到我看到了仙儿,不,我看到了裳儿又站在我的面前,我才发现,原来孤是有血有肉的人啊,孤也有爱有恨,孤恨死了这提线木偶般的生活,仙儿现在是我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您已经杀死过一次裳儿了,但您是我的母后,我不得不原谅您,甚至不能怨怪您,但是如果你再杀仙儿一次,那么,您也将失去我这个儿子。”
萧倾染一字一顿的道。
皇后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她真的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储君,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些年,她对他的全力扶持,在他眼里竟是提线木偶?
“你你……”
皇后险些给气晕过去,但更多的还是伤心难过,世间割肉最疼的,还的是亲情这把刀。
“太子殿下您怎么可以这么说娘娘,娘娘这些年为了您……”
一旁忠心的女官都听不下去了。
萧倾染转过身去,道:“孤能说,孤不需要那些吗?母后,我现在告诉你,孤心心念念所求的,也不过一个仙儿罢了,若是你应允我,那我还是你心里那个听话的太子,以后也必然会孝顺您的,可您要是不允,那就没办法了。”
“你……”
皇后气的已经坐在了地上,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放着苏云皎这么好家世的女子不要,却要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鬼东西。
但显然,皇后还不想放弃太子。
“好……母后答应你,但是……”
皇后冷冷一语,“你如果要是这次被废了,您觉的你又能护住谁?”
萧倾染摇头:“父皇不会废了我的。”
“你如何得知?”
萧倾染自嘲一笑:“父皇多疑,孤可能不是最好的储君,但却是他最放心的储君,还有,除了孤,你觉的还有谁能胜任?若是东宫空悬,你觉的那群内阁们能放任,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孤继续留在东宫。”
皇后深深的看了眼太子,一时竟是有些看不透他了。
“好。”
皇后也只能铩羽而归。
太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只不过是个恋爱脑罢了。
……
苏云皎经过一路的折腾,等回到平昌侯府的时候,已经快傍晚的,才想起今日都没吃多少东西,便让厨房准备了吃食。
正准备大吃一顿,宫里的旨意就下来了。
今日苏云皎护驾有功,建安帝赏赐了一些东西,她只能擦干净嘴,出门跪着接旨。
但从建安帝还能想起她的‘护驾’之功,便多少能猜测到建安帝此刻的精神状态,应该是好多了。
他应该是想明白了,除了荣国府这个潜在的威胁,原来他之前从未怀疑过的好妹妹,竟也深藏不露。
所以他急着对付荣国府的心,此刻已经慢慢转移了目标。
因为比起根深蒂固的荣国公府,仿佛黎阳长公主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彼时。
皇宫。
承恩殿,后殿。
黎阳长公主已经跪了快半个时辰了。
建安帝此刻议政完毕,才来到后殿,看到黎阳长公主后,并没有如昔日对待妹妹那样的慈善,反而目露冷光。
建安帝就像是狼群中的头狼,平日你对我没有威胁,我对你还算照顾,一旦发现你深藏的爪牙,那就不是一回事了。
“皇兄今日受惊了,黎阳罪该万死。”
黎阳长公主跪地高呼,但其实心里何尝不知,自己已经被多疑的皇兄给盯上了。
虽说这些年皇兄已经不喜杀戮了,但黎阳也不会忘记,年轻时候的皇兄,是一个多么狠毒的人,甚至……
“黎阳,朕让你在这跪了这么久,你可觉的委屈?”建安帝问。
“黎阳不委屈。”
谁知建安帝冷冷一笑,“今日别院刺杀,本与你无关,你的幕僚们甚至还救驾有功,朕让你跪,你却不觉的委屈,看来,你心里还有别的鬼啊?”
黎阳长公主:“……”
汗,瞬间浸透了整个后脖颈。
“黎阳不敢,刺客虽与黎阳无关,到底是在黎阳的别院……”
“好了,别说了,朕是逗你的,瞧你吓的,黎阳你这胆子可不如小时候厉害了,朕记得你年少的时候,还敢揪朕刚蓄起的胡子,顽劣的很呢,”建安帝哈哈大笑,就伸手将惊魂未定的黎阳长公主拉起。
这是,烟消云散了吗?
当然不是。
黎阳长公主只是觉的,建安帝在给她机会,于是她十分上道的说:“黎阳还有一事禀报。”
“说?”
“黎阳经营不善,这些年连年亏空,皇兄当年登基的时候,许我府兵,可这些年明显是黎阳贪图享乐,懈怠了,不如,就将府兵还给皇兄吧,不然每年,黎阳还要给他们发军饷。”
黎阳长公主小心翼翼的道。
以为建安帝会很高兴的收下,他们兄妹之间的间隙也就解开了,然,建安帝却拍了拍黎阳长公主的手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