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没有问他救谁,既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自然不耽搁。到了府门外,萧予珩翻身上马,一只手伸向她。她也没矫情,握住他的手,被他大力拽到怀中,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明知这种时候她不应该有别的什么想法,可紧挨着他结实的胸膛,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想歪了。 萧予珩走近了些,一时没有打扰周念,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 月光皎洁,他们一人在外站着,一人在里面静静看医书,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周念无意中抬头,就看到他那双温温沉沉的眸子,心里莫名轻颤,
萧予珩走近了些,一时没有打扰周念,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
月光皎洁,他们一人在外站着,一人在里面静静看医书,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周念无意中抬头,就看到他那双温温沉沉的眸子,心里莫名轻颤,不由得轻咳一声。
“你看完了?”萧予珩倒是没什么异样,很自然地推门进来,“瞧着你在看医书,就没有打扰你。”
“顾公子,我有事要跟你谈。”周念示意他坐下,“我觉得我们……”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萧予珩抢先一步道:“如果你要说的是那两个女人的事,就不必多言,你处置得很好,只是还不够,我已经让人将她们送走了。”
“送走了?”周念奇怪地问,“何时的事?”
“就在刚刚。”萧予珩伸手接过她的医书,将她往浴室方向推,“你累了一天,接下来城外的人可能还要劳烦你,所以赶紧去好好洗漱休息。”
“城外的人?”周念顿住脚步,转头问,“他们可以进城了?”
“对,大皇子来了。”萧予珩点头,“若是不让那些人进城,南蛮太子来时,他说不过去。”
“大皇子来了?”周念瞪大了眼睛,这消息一个比一个令她震惊,“那我们冒充大皇子的人,会不会被识破?”
“不会。”萧予珩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这两日我去城主府,就是为了这件事,他不会出卖我们。”
虽然觉得他说的这件事不太可靠,但看着他这张脸,和他说话的语气,周念就觉得这件事很可靠。
她放心地进了浴室,几乎要忘了自己方才,原本是要提跟他和离之事。
她觉得,既然两国已经和谈,这里暂时不会起战事,西海城是安全的,他们就没有必要再这样下去。
分开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可他似乎每次都能将她要说出口的话,用别的事情搪塞过去。
正要转身去跟他说,他已经在榻上躺着,似乎睡着了。
让她来洗,他倒是好,一进门倒头就睡!
不行,她必须要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谈。
次日清晨,周念起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萧予珩的影子。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看不到他人。
要不是知道他有事要忙,她几乎要以为,他是在躲着她。
直到这天,萧予珩突然大中午回来了,而且眼神十分急迫,抓着周念的手腕就往外走。
“你要做什么?”周念奇怪地问,“有什么急事?”
“周念,帮我救一个人!”萧予珩眸色郑重地看着她,“他受了很重的伤,有生命危险,除了你,别人我信不过。”
周念没有问他救谁,既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自然不耽搁。
到了府门外,萧予珩翻身上马,一只手伸向她。
她也没矫情,握住他的手,被他大力拽到怀中,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明知这种时候她不应该有别的什么想法,可紧挨着他结实的胸膛,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想歪了。
他的腹肌,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之前给他治伤时,接触最多的是他的背部,宽肩窄腰,已经让她很是惊喜了。
就在她浮想联翩,脑海中全是裸男照片拂过时,马已经停下,他们到了一座寺庙中。
“人就在里面。”萧予珩指着后院的一间屋子道,“你进去看看。”
周念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入,扑鼻而来的,是混着浓烈金疮药味的血腥气。
她走到床榻边,看到躺着的是个青年,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十分微弱。
伸手诊脉发现,几乎都感觉不到他的脉搏。
若是换个大夫,只怕就要给此人宣判死刑了。
周念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萧予珩笃定她能救得了这个人,而且他还不进来?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周念蹙眉,禁闭的屋门,此刻也顾不上这些,只能立刻下针封住此人的几处大穴,让他不至于流血过多。
紧接着,她瞥了眼屋门,萧予珩丝毫没有进来的意思,这才进入空间。
朵朵一蹦一跳地过来,已经将装好的泉水和一朵花交给她。
周念好奇:“这朵花是代表谁的?”
“代表很多很多被你救了命的人。”朵朵弯着眉眼笑道,“那些流民被念念你救命,特别感谢你呢!”
周念笑了笑,抬头看了看那朵最大的花,依然没有开花。
之前伸出的那一点花瓣,还是发白的样子。
周念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好笑,这个时候还关注那些,她瞬间就退出空间。
此人的伤口在胸口,肉翻在外面,深可见骨。
不仅如此,那伤口泛黑,只怕还中了毒。
她将泉水用帕子沾了,一点点擦洗他的伤口,眼瞧着他伤口的血从黑色变得鲜红。
接下来,她又将花捣碎了,和外敷的金创药放在一起,给他包扎好,这才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时辰,她推开门时,看到萧予珩就站在廊下,身形笔直,好似从来没有挪动过。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紧着步子过来问:“怎么样?”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周念就知道了那人的身份,只怕是他曾经一起打仗的战友。
“还在发热,必须要仔细照顾。”周念温声道,“你不用担心,他会好起来的。”
“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救他!”萧予珩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周念,谢谢你!”
“不用谢,这原本就是交易。”周念淡淡道,“都是我应该做的。”
萧予珩蹙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就转身去打了盆温水,端进去给里面的人擦拭额头。
可她手还没落在他的额头上,就被斜刺出的一只手抢去了帕子。
“我来,你歇着。”萧予珩扶着她在桌旁坐下,给她倒了杯水,“喝点水。”
等他擦拭好床榻上人的额头,才过来坐在她对面。
周念给他倒了杯水,不经意间问他:“这是什么人,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