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侯与顾侯夫人正垂眉用晚膳。顾侯夫人见王麼麽身上一身的菜叶汁水时,满脸惊讶起身上去询问。“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送和离书了吗。”半晌,只见王嬷嬷一把年龄嚎啕大哭起来:“夫人,老奴跟您这一辈子从没受过这等屈辱,那些小贱婢竟敢往我身上泼潲水。” “小姐,外头顾家的管事麼麽来送和离书了。” 寒露将端着药递给她高兴道。 姜青隐扶住胸口猛咳几声,端过药碗:“就说不认识她,给撵回去。” 尾牙疑惑:“为什么啊小姐,咱不是就想要和离吗。”
“小姐,外头顾家的管事麼麽来送和离书了。”
寒露将端着药递给她高兴道。
姜青隐扶住胸口猛咳几声,端过药碗:“就说不认识她,给撵回去。”
尾牙疑惑:“为什么啊小姐,咱不是就想要和离吗。”
姜青隐将药一口灌下去,抬眸回道:“一个管事麼麽,能做得了什么主,咱们要的不仅仅是那份和离书。”
寒露会了意:“是,我这就将那麼麽撵出去。”
寒露刚走,姜青隐又捂住胸口猛咳好几声。
尾牙满脸担忧:“小姐,等这几副药喝完,让寒露再去找蒋太医开几副治咳嗽的药吧。”
姜青隐点头,又似是想起什么,询问:“蒋太医是寒露请来的?”
“是,寒露托人进宫请来的,当时还跟着七皇子。”
“七皇子?”
“就是之前在诗画会上说您可以做他侧妃的小孩童,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跟来,后来估计是那七皇子的命令,蒋太医在府中等您醒来才回去。”
闻言姜青隐眉间蹙起疑惑,这七皇子为何会来看她,他们之间不过是一面之缘。
不知为什么姜青隐忽地想起了卫颐苏。
莫非是卫颐苏派来的。
姜青隐摇摇头,打断这种想法,那卫颐苏替顾家遮掩应不会如此好心。
她还是先养好伤为重。
......
暮色时分,管事王麼麽回到府中,灰头土脸地走进厅房。
顾侯与顾侯夫人正垂眉用晚膳。
顾侯夫人见王麼麽身上一身的菜叶汁水时,满脸惊讶起身上去询问。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送和离书了吗。”
半晌,只见王嬷嬷一把年龄嚎啕大哭起来:“夫人,老奴跟您这一辈子从没受过这等屈辱,那些小贱婢竟敢往我身上泼潲水。”
“说不认识我,说我是哪里来的老婆子充当顾侯夫人,直接将我赶出了姜家。”
顾侯夫人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王嬷嬷跟她多年,就没见她这般痛哭过。
“这贱人,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她不要和离书那正好,她也别想和离。”
顾侯夫人气的蹾坐在饭桌前。
“这小贱蹄子,反了她了。”
顾侯长出一口气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她不认王麼麽,是要咱们亲自上门将东西给她送去。”
“什么?!”
顾侯夫人眼睛瞪圆,冷嘲一声:“这贱人,她休想,大不了......”
顾侯瞥向她:“大不了什么,大不了让晏儿在里面呆一辈子是吧。”
提起自己的儿子,顾侯夫人气焰消去大半:“侯爷,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我跟那贱人有过节......”
顾侯夫人叹口气扭过头去:“反正要去你去,想让我给她低头,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去就我去,明日下了朝我就过去,先将那贱妇糊弄过去再说,三日后她说什么都没用。”
这时王麼麽哭诉道:“侯爷,夫人,我今日去牢里看小侯爷时,他,他生生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啊。”
顾侯与顾侯夫人闻言满是震惊。
顾侯夫人一口气吊在嗓子眼看向王麼麽:“你说什么,晏儿他被打断了腿?”
王麼麽哭着点头。
顾侯夫人心神剧震,瞬时背过气去:“晏儿,我的晏儿,他可是要当宣抚使的人,这群畜生竟敢如此折磨我的晏儿,该死的大理寺,连我们侯府都进不去,侯爷,你快想想办法啊。”
顾侯也好像被人抽去魂魄般,手上不停的颤抖,一把将筷子扔了出去吼道:“这定然是那宋焰干的,我定要让他为我儿偿命。”
说罢顾侯起身离去。
留下顾侯夫人独自一人不停哭嚎。
翌日午时,皇宫内。
卫颐苏刚回到阳华殿门口,俩宫女朝他行礼走过后,在背后窃窃私语。
“三殿下好帅啊,真是人间凡品啊。”
“帅是帅,但咱们没指望了,听说三殿下是断袖,跟那永宁侯顾家的独子顾长晏有一腿。”
“啊?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
“那还能有假,消息可靠得很,如今京城都传遍了,昨日那顾侯爷不是还去阳华殿了吗。”
俩宫女边走边议论。
而此时在阳华殿拐角处的卫颐苏闻言黑沉着脸,整个人散发着令人生畏的寒气
一旁的宏源见状大气都不敢出。
“谁传出来的。”
“是,是......”
卫颐苏看向宏源眼神冷如冰刃。
宏源低着头小心翼翼道:“殿下,你晨时去宣政殿时我就派人出城查过,是几个秀才传出来的,抓的那个秀才说是,是姜家女君让他们这样做的。”
卫颐苏闻言眼眸氤氲的阴霾越发沉重。
见他家殿下吃瘪的模样,宏源忍不住心中疑惑多看几眼。
莫非殿下真是断袖?
卫颐苏捕捉到他异样的神情,语气冷寒:“上次派你查的那些人家,还有那些信译出来了吗。”
宏源敛去神情严肃道:“回殿下,青镜司的人说那信怕还要些时日,那些人家正在查。”
“这么慢,这个月赏银别拿了。”
说罢卫颐苏睨他一眼扬长离去。
“啊?殿下,殿下。”
宏源看他家殿下走那般快的背影,懊恼不已,痛恨自己方才为什么不忍一忍。
卫颐苏回到阳华殿检阅税务时,一阵烦闷涌上心头。
他若是不将此事压下来,三千多人上报上去定会龙颜大怒,到时她也逃不脱。
他也算是为了报她那一箭之恩,如今倒反过来编排他。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
西苑居内,姜青隐正坐于院内整理嫁妆清单,不自觉打了个喷嚏。
姜青隐手摸额头,还好没发烧,若是发烧了就是雪上加霜。
姜青隐又将嫁妆清单仔细整理一遍,只是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这些嫁妆是她阿娘早早为她备下的,当年成婚时她一样未落下全部带去了顾家。
阿娘说女儿家要爱惜自己,家底要厚,如此才能被夫家看得起。
她倒是照做了,她的嫁妆与那场婚宴也确实是轰动京城人人羡煞,都说顾家场面大不愧是权贵人家,说她高攀算是便宜她了。
可谁又知道当时就连五两银子的婚轿钱都是她出的,而顾家给她的聘礼可怜得连一头牛都买不起。
那时的她可是真蠢,一心扑在什么情爱上。
可笑至极啊。
姜青隐将嫁妆单子整理好,一旁的账房也将顾家所有侵占的财产全部登记造册。
姜青隐大致瞅了几眼,顾家所有侵占的财产比她手里握着的起码多上好几倍。
光是顾家定然不可能转移这般多,定然少不了大房二房的帮衬。
大房二房的人将多几倍的财产全给顾家,自个拿一丁点就满足了,还对顾家那般死心塌地。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这大房二房是故意跟姜家过不去,还是说他们是真蠢了。
姜青隐吩咐尾牙将东西收进去,用过午饭后,下人就来报说是顾侯来了。
青隐自然猜到应是顾侯来,那顾侯夫人是个爱面子的,这种低声下气的事她是断然不会做的。
姜青隐将人安排在前厅,又派人将大房二房的人全部叫去前厅。
大房二房的人得好好听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