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杳把包往肩膀上斜斜一挎,笑了:“陆勇军,你知道人什么时候会向对方磕三个响头吗?对方是死人的时候。你确定,要让我磕?”“你个贱丫头!你居然在咒我死?”“杳杳!还不道歉!他是你爸,是我的老公!”蒋芸的声音也变得急切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咒你爸?” 陆杳杳回去收拾了两套换洗的衣服,下楼后,身后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站住!” 陆勇军不知道何时回来了,蒋芸正依偎在他怀里,一脸幸福的样子。 陆杳杳嘲讽地笑了笑:“你叫我?” 陆勇军冷笑一声:“既然你不愿意
陆杳杳回去收拾了两套换洗的衣服,下楼后,身后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站住!”
陆勇军不知道何时回来了,蒋芸正依偎在他怀里,一脸幸福的样子。
陆杳杳嘲讽地笑了笑:“你叫我?”
陆勇军冷笑一声:“既然你不愿意联姻,那么这个家的任何东西,你都别想带走,都是我的!以后,这个家的家门你也别想踏进来。”
蒋芸脸色一变,拉了拉陆勇军的手,哀求道:“勇军,公司的资金链危机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不需要杳杳联姻了。杳杳的户口虽然迁出去了,可她还是我们带大的女儿啊。勇军,杳杳不懂事,我会好好做她的工作的。”
“是吗?要让我原谅她也可以,她跪下来跟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再说一声,爸,我错了。”
蒋芸急得额上的汗都要出来了。
“杳杳,你跟你爸道个歉,父女哪有隔夜仇。”
陆杳杳把包往肩膀上斜斜一挎,笑了:“陆勇军,你知道人什么时候会向对方磕三个响头吗?对方是死人的时候。你确定,要让我磕?”
“你个贱丫头!你居然在咒我死?”
“杳杳!还不道歉!他是你爸,是我的老公!”蒋芸的声音也变得急切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咒你爸?”
“妈,我认你当妈,不代表我认他当爸。对他,我永远不会道歉。至于这个家,好,我不会再踏进来!”
陆勇军血压飙升,看着陆杳杳的背影,他怒气上涌,拿了一根高尔夫球棍,就朝陆杳杳冲了过来。
眼看球棍就要打到陆杳杳的后脑勺了,陆杳杳一个利落地避开,反手扭住了陆勇军,用力一甩,把陆勇军带得甩出去,摔倒在地。
陆杳杳看着陆勇军:“我说过,你别想对我动手!我不是那种会乖乖挨打的人。”
蒋芸冲了过来,狠狠地甩了陆杳杳一巴掌。
她的胸脯都在剧烈颤抖,眼里在喷火,满是厌恶与怒气,这目光刺得陆杳杳的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
“陆杳杳,你让我太失望了!”
蒋芸说了什么?
她让她太失望了?
陆杳杳被打懵了,这一巴掌好疼,她觉得比陆勇军打的还要疼。
“妈,你打我?”她看着蒋芸,眼里是不可置信。
昨天回来时,母女的亲近,好像是在做梦。
“你为了这样的人渣打我?他都对你家暴了,你还护着他?你还向着他?”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你滚!我当没有你这个女儿!”陆杳杳的话刺痛了蒋芸。
陆勇军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勇军,你先进去。”
陆勇军扯开一个阴沉的笑容:“好,你们聊。”
他走了,蒋芸像是想要碰陆杳杳的脸,陆杳杳避开了。
“杳杳,疼吗?杳杳,我只是在做戏,杳杳,对不起。”
看着蒋芸,陆杳杳觉得陌生。
“妈,我现在看不清你了。”那一巴掌打得那么实,也是做戏吗?
“杳杳,我听悠雪说了,你想调查你爸出轨的证据,是吗?杳杳,你停下,不要再做了。你是不是因为知道你是领养的,又因为你爸不疼你,心生怨恨,所以想把这个家拆散?杳杳,我求你了,停下吧,不要再做了。我爱勇军,我不想跟他离婚。”
陆杳杳笑了起来:“所以,你说,是我心生怨恨,所以千方百计想让你们离婚?”
“你不想见到勇军,你想让我跟他离婚,以后你就可以跟我和悠雪生活在一起了,你不是这样打算的吗?”
陆杳杳笑得更加凄凉:“好,如你所愿,我不管了!”
尊重他人命运,她不插手了。
陆杳杳知道这一次离开,她不会再踏入陆家门了。
离开之前,有一件事她想弄明白:“妈,你是从哪个孤儿院抱养我的?我想知道我的来处。”
陆杳杳话音刚落,蒋芸的脸色大变,她脸色立即t?沉了下来:“他们都不要你了!你还想着去找他们?如果不是我和你爸,你能健康长大?你如果在孤儿院,估计读完初中,早早就出来混社会了,你会有现在的成就?杳杳,我太失望了!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妈,你爱过我吗?”陆杳杳不明白,只是一夜的功夫,她和蒋芸怎么变成这样。
或者,一直以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太乖了,乖到蒋芸挑不出错来。
只有发生冲突时,她才能看清楚蒋芸站在谁的身边。
也许,当初蒋芸偷钥匙想放她出来的心是真的,而现在,蒋芸骂她是白眼狼的心也是真的。
“果然,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我不过是打你一巴掌,你就开始记仇了。悠雪就不会。”
“可是,妈,你从来没有打过悠雪,她受个伤,你哭得比她还伤心呢。”
陆杳杳说完,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蒋芸的手不由握紧了。
那件事,一定不能让陆杳杳知道,不然陆杳杳就真的彻底和她决裂了!
蒋芸冲上前:“杳杳,妈错了,你原谅妈好不好?妈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原谅我。”
陆杳杳用力甩开蒋芸的手,听到蒋芸在身后的哭声,脚步顿了顿,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跟章梦妮约好了在高铁站见,她走到公交车站,坐在那里发呆。
有人向她看过来,投以异样的表情,大概是她脸上的巴掌印太明显了。
陆杳杳碰了一下,疼得她嘶了一声。
陆杳杳没有流泪,大概伤心到麻木的时候,人反而流不出泪来了。
公交车还没到,反倒是有人叫她:“杳杳!”
陆杳杳抬起头,看到了江锦墨。
他坐在车里,车窗按下,那张脸俊逸分明。
陆杳杳有些发怔,怎么两次狼狈的时候,都会撞见江锦墨呢?
她下意识捂住了被打的右脸,江锦墨却已经解开安全带大踏步走了过来,不由分说拉起她,接过她的包:“去哪?先上车。”
不知道怎地,陆杳杳不想他看到自己丢脸的一面,不想上车。
“你管我呀!我坐公交车就好。”
“我是你三哥,我不管你谁管你?”
这一句话好像戳中了陆杳杳,谁都不管她了,非亲非故的江锦墨要管,她突然就变得乖顺起来,跟江锦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