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弄脏了以后换下来帮着洗干净的人,依旧是这个面容不善,却处处把她放在心上的老太太。在那一刻,孟老娘的身影突然就跟记忆中妈妈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一声娘,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叫出口。也许她以前的女儿,确实不是个乖巧听话的性子。所以在听到自己叫娘的时候,她才会心酸的落了泪。孟恬也是在那一刻,才打从心底里的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女儿。 趴在床上疼的恨不得打滚的时候,就是这个老太太,用炒热的米糠装进布袋子里,给她捂了大半夜的肚子。不厌其烦的往返于灶房和床边,佝偻着腰背一趟又一趟。 这个年代在乡下家庭里,是绝对没有卫生巾这种奢侈品的
趴在床上疼的恨不得打滚的时候,就是这个老太太,用炒热的米糠装进布袋子里,给她捂了大半夜的肚子。不厌其烦的往返于灶房和床边,佝偻着腰背一趟又一趟。
这个年代在乡下家庭里,是绝对没有卫生巾这种奢侈品的。女人们用的,是一种叫月事带的东西。也是这个老太太,穿针引线亲手给她缝制了几个,又手把手的教会她怎么用。
当然了,弄脏了以后换下来帮着洗干净的人,依旧是这个面容不善,却处处把她放在心上的老太太。
在那一刻,孟老娘的身影突然就跟记忆中妈妈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一声娘,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叫出口。
也许她以前的女儿,确实不是个乖巧听话的性子。所以在听到自己叫娘的时候,她才会心酸的落了泪。孟恬也是在那一刻,才打从心底里的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女儿。
然后,就是现在这么一副母慈女孝的场面啦,她高兴的抿着两个小酒窝。被扔到这个艰苦的时代来唯一的好处,就是她终于又是一个有娘疼的崽子了。
把四根头绳都塞到闺女手里,孟老娘继续往外掏东西,嘴里的絮叨也不停。
“现在供销社里的东西样样都缺,就这么几根头绳,还都是靠俺手快才抢到的。老闺女将就着先用,听话。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头绳,那等下回过年的时候,东西上的就多了。到时候年底分到钱了以后,俺带你到供销社,喜欢啥样的头花你自己个儿选。
反正不能像现在这样,天天搁脑袋上窝个奶奶髻。不像话。挺大个姑娘家的,你说编两个大辫子多好看?旁人家的丫头不都那么梳头发,咋就到你这里就穷讲究。”
第 16章 有人来闹事
“什么奶奶髻啊?都说过好几遍了,这是丸子头。你瞧我这么扎起来,是不是觉得挺精神的?”
说的挺好,可惜老太太没感觉出来。来自老母亲的吐槽,真实又强烈。
“话说颠倒了吧?是看着挺神经的。盘低了是奶奶髻,盘高点还以为你要当道士去呢。”
“娘!你再这么说我要不高兴了。”
“不高兴俺也要说。得亏是你没顶着这一坨出去转悠,要不马上庄子里就得有那传闲话的,非得把你传成是跳大神的不可!”
“不会吧,谁嘴这么碎啊?我就是图个爽利,才把头发都卷起来而已。”
孟恬小脸上一片震惊,这年头但凡是跟封建迷信扯上关系,她还能活吗?瞧着这傻闺女还真信了,孟老娘就连哄带诈唬。
“知道怕了吧?赶紧进屋去把梳子拿过来,俺给你编两个小辫子。啥洋了土了的,就你这丫头故事多,你瞅瞅俺这庄子里这么多大闺女小女娃的,不都这么梳头发吗?”
跟好看比起来,显然还是小命更重要。孟恬一溜小跑进屋里拿来梳子镜子。孟老娘走到水盆那把手洗干净,擦干了以后才接过梳子。熟练的给闺女编了两根辫子,用新买回来的红头绳扎好。
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下,满意的笑着给她梳顺额前的碎发。
“俺家丫头就是好看,这十里八乡都找不到比俺大美更标致的姑娘了。”
这话也不全是王婆卖瓜,孟恬的脸长的幼态,梳这么两个小辫子,配着圆圆的小脸,大大的眼睛,确实是一眼就能让人喜欢上。
孟老娘不知道这种好看叫萌,但人家知道自家丫头长的好看,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