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见过六公主,公主近日可还安好?”温久双手合在身前盈盈一拜。“九儿,赶紧起来!”司淮安将温久扶起,双眸闪烁着惊喜,“我终于盼到你了!可算不会无聊了!”她看了一眼温久背后侍女手中的包裹,面露疑惑,“这些是什么?”“这些都是些民间的吃食玩物,臣女知道公主甚少出宫,所以有些好玩的好吃的,想带进来和公主一起分享。“温姑娘真是有心,怪不得公主日日都念叨着你。六公主身后的侍女茴香不禁夸赞... 皇宫依旧富丽堂皇,精致庄严。她跟着史得岳踏进安瑞宫时,六公主正坐在榻上喝着进贡的含香茶。房内幽香满溢,耀眼华丽,竟比皇后娘娘的宫中还要奢侈。“温久见过六公主,公主近日可还安好?”温久双手合在身前盈盈一拜
皇宫依旧富丽堂皇,精致庄严。
她跟着史得岳踏进安瑞宫时,六公主正坐在榻上喝着进贡的含香茶。
房内幽香满溢,耀眼华丽,竟比皇后娘娘的宫中还要奢侈。
“温久见过六公主,公主近日可还安好?”温久双手合在身前盈盈一拜。
“九儿,赶紧起来!”司淮安将温久扶起,双眸闪烁着惊喜,“我终于盼到你了!可算不会无聊了!”
她看了一眼温久背后侍女手中的包裹,面露疑惑,“这些是什么?”
“这些都是些民间的吃食玩物,臣女知道公主甚少出宫,所以有些好玩的好吃的,想带进来和公主一起分享。”
“温姑娘真是有心,怪不得公主日日都念叨着你。”六公主身后的侍女茴香不禁夸赞道。
“可不是嘛,九儿最得我心!”六公主像小孩子一般开开心心拉着温久坐在桌旁,看着桌上摆满了物件。
“公主,这是张记家的核桃酥!还有这个!”温久又桌子最远处拿来了一个木盒,“这是时下京城姑娘们最爱用的胭脂水粉,虽比不上宫里的,但拿来玩一玩也未尝不可。”
“还有这个。”温久从盒子里取了一个平安符,“这个是我为公主求来的平安符,公主可要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确实是平安符,但不是求来的,是自己放了张辟邪的符咒进去。
司淮安鼻子一酸,自从自己的母妃走后,再没有人给她求过什么平安符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和九儿要好好玩玩。”
婢女们难得见公主如此高兴,纷纷退了出去。
二人絮絮叨叨还没一会儿,靠近门边的窗户突然被打开了。
“哪里来的风?”司淮安看了下四周,以为是风将那扇窗户吹开了。
屋里没有伺候的人,温久起身去关窗。
她心中疑惑,若是被风吹开,这窗户应该往外打开才是,怎么会朝内呢?
温久原还有些一头雾水,但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清明,怕是有人故意引自己去关窗吧。
果不其然,她刚走到窗边就听到瓦片声响,楼伍隐匿于不远处的屋檐上。
温久侧头看了眼塌上的人,朝楼伍微微点了点头。
“公主殿下,臣女刚来的时候看到御花园中花开得正好,我去摘几束插花可好?”温久眼中闪着熠熠的期待。
“我让宫人去摘就好,来人!”
“公主!”温久赶紧制止她,“这花当然要自己摘才好,我去去就来。”
还未等六公主回话,她就提起裙裾跑了出去。
“大人找我何事?”
御花园的假山群后,温久找到了不知等了她多久的陆叙。
自那日街上一别,陆叙已经许久未见到温久。
只见她今日一身淡粉色宫服,腰系嫩绸,绣着杜鹃的荷包从腰间垂落。温久今日上了点淡妆,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摄人心魄。
陆叙心里微微一动,有些晃了神。
“大人?”温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莫不是几日不见就认不得自己了?
“自是破案。”陆叙眸光一敛,迅速收起了情绪。
“大人,我只是个捉鬼的,暴露身份对我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温久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京中皆知她乃温府小姐,往后可怎么凭借一张符纸到处捉鬼?
“你还要帮本司破案。”陆叙提醒道:“你如今在京中走动,迟早会被人拆穿身份,到时候怕是麻烦才刚刚开始。”
“话都被你说了。”温久眉梢一动,“又有什么案子难倒大人了?”
“随我来。”陆叙扫了她一眼,声线平直没有半分波动。“有一宫女前几日被烧死,但有人看到她还在宫中走动,如今人心惶惶,连皇上皇后都惊动了,之前密林一案由锦衣卫处理,故此事又交予本司。”
“又是借尸还魂?”温久微微皱起眉头,自己随师父走南闯北都未碰见几起借尸还魂,怎么京中今日频繁出现,难道这里的鬼都如此厉害?
“陆某对此等术法不算了解。”
温久低头不语,若是借尸还魂,有陆叙在,自己不过是废几张符纸。
只是这皇宫耳目众多,定要小心行事。
“此处就是那宫女被烧死的地方。”
事发之地离御花园不算远,温久抬眸看着这满目狼籍,残垣断壁,一片焦黑。
“可是被烧死还能有完整的尸体在宫内走动?”温久微微蹙眉,这似乎不符合常理…
“这种事情就要请教我们温姑娘了。”陆叙转眸看向她。
“不可能,纵有借尸还魂的说法,但一定是刚死的样子。如果...”温久几乎想都不想便道。
“嘘!”温久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却被陆叙打断。
只见他面露杀意看向草丛隐秘处,厉声喝道:“谁?”
身后的周肆楼伍闻声而动迅速往那处冲去。
他们的身手算得上极好,那宫女不消片刻就被押到了陆叙面前。
“大人饶命,我只是…只是来看看流珠姐姐…”
陆叙声音犹如冬夜里的寒潭,连温久听到都毛骨悚然:“你是哪个宫里的?如今人人自危,你还敢到这儿来?”
“大人明鉴!奴婢与流珠姐姐关系匪浅,这是宫里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啊,你看这是她娘亲绣给她的帕子,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啊!”
石榴赶紧从袖中拿出那块帕子,这是那日流珠急匆匆地来厨房时,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奴婢承认,是看到大人往这边走,故意跟了过来,希望大人能帮流珠姐姐查清真相!”
“先押下去。”陆叙面无表情地说道。
待人离去后,他才转头看向温久,“你怎么看?”
“大人莫要被上次之事干扰了破案思路,这世间大多数事情还是活人所为的。”
“那死者的尸体在宫内行走如何解释?”
“有人说谎。”温久眸光淡淡,似乎看清了什么。
“你是说根本没人看到她?”陆叙眼神一凛。
“不可能的大人,很多人都看到了,总不能人人都在说谎吧。”楼伍挠了挠头,最近接的这些案子,怎么都如此诡异。
“或许是,人根本就没死。”温久刚刚仔细看过那宫女提供的遗物,“若那帕子是死者生前最珍贵之物,那丢了怎会没来看过一眼?”
“什么意思?”
“那帕子上没有半点鬼的气息,怕是此人压根就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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