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才呼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抹去身上的脏污。如今阮家只她一人,无依无靠了,出了一个贵妃的名头,却是没比刚入宫的妃子好上多少。即便是诞了龙子,可这孩子又不讨皇帝喜欢,反倒成了别人的眼中钉,整日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陛下所言极是。” 贵妃手攥的更紧,却只能俯首称是。 “无趣至极!”见她这幅态度,皇帝更是不耐烦,催促着轿子快走,“快回爱妃宫里,朕好好喝爱妃温存一番。” 美人娇俏地轻锤他的胸膛:“陛下~你怎么能在外面
“陛下所言极是。”
贵妃手攥的更紧,却只能俯首称是。
“无趣至极!”见她这幅态度,皇帝更是不耐烦,催促着轿子快走,“快回爱妃宫里,朕好好喝爱妃温存一番。”
美人娇俏地轻锤他的胸膛:“陛下~你怎么能在外面说这些~”
皇帝握住美人的手,重重亲了一口:“谁叫美人如此诱人可口呢~”
软轿在嬉笑打闹中远去。
贵妃才呼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抹去身上的脏污。
如今阮家只她一人,无依无靠了,出了一个贵妃的名头,却是没比刚入宫的妃子好上多少。
即便是诞了龙子,可这孩子又不讨皇帝喜欢,反倒成了别人的眼中钉,整日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孩子,是她唯一的寄托。
贵妃给孩子拍了拍衣裳,看着孩子的眼睛,明亮似星辰。
恍惚间,与谢冰瓷的双眸重合。
她的妹妹,也拥有这么一双明眸,还有常人无可比拟的坚毅。
谁说女子不如男!那些八九尺高的大汉,都打不过她的妹妹!
可这世道好人不长命,忠臣更不长命。
“娘亲,不哭。”
一只软糯的小手忽然摸上了贵妃的脸。
她这才察觉自己出神后竟然不知不觉哭了。
“碧碧,娘亲不哭了,我们回去了。”
贵妃抹了眼泪,挤出一抹笑,抱起孩子回宫。
贵妃给孩子取名阮继碧,寓意第二个谢冰瓷。
这个姓是她的私心,在外人那里,碧碧还是皇族之姓,杨继碧。
贵妃笑道:“碧碧,明天便是生辰礼了,高兴吗?”
碧碧点头:“嗯!高兴!娘亲也高兴!”
贵妃笑着,鼻尖一酸。
曾经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是谢冰瓷,甘愿放弃功名,替她换来的。
如今一转眼,碧碧已经陪伴了她三个年头。
也是谢冰瓷离开她的三个多年头。
她甚至没能见到这个孩子,亲口叫她一声。
第二天。
贵妃拜托了齐绣替她张罗诞辰一事。
现在宫里的人,就连奴才都势利得很,见贵妃失宠,也就不怎么尽力了。
下人走的走,出的出宫,如今一个偌大的贵妃殿,竟只有五个下人。
齐绣自是尽职尽责地帮她。
贵妃真诚道谢:“多谢齐将军了。”
齐绣摆摆手:“无事,娘娘有事找我便是,无论是什么事,我定会竭尽全力。”
贵妃又问:“对了,近日怎么不见烨王?他平日里都与你一起的。”
听到杨辞烨的名字,齐绣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他去江南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齐绣忽然想到什么,故作玩笑话说,“听闻江南女子都温婉娇弱,惹人疼爱,他该不会也带了个女子回来吧?”
贵妃忙说:“烨王此人虽然吊儿郎当的样子,却不是滥情之辈,齐将军莫要担心这些!”
“嘁!我才不担心!他找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齐绣不自在地撇过头,却悄悄红了耳尖。
贵妃看破不说破,笑而不语。
这三年里,杨辞烨与齐绣三天吵一架五天打一架,竟也吵出感情来了。
只不过两人不知是嘴硬还是迟钝,谁也不先开这个口。
这时,侍女前来通传。
“娘娘,烨王和首辅大人来了。”
贵妃便笑着吩咐:“快请他们进来!”
才说完,侍女又补充说。
“还带了一位戴着面具的女子。”